入夜,舒年光明正大的收買看守的人,來看長公主。
後宮,什麼風吹草動,都敵不過太後的眼睛,不如放在明面上,加之,舒年也不信太後真的會對心愛的女兒做出什麼。
舒年推開房門,月光灑落,簡樸的屋内,不燃一盞燈,長公主蹲坐在角落裡,蜷曲着身子,小聲啜泣。
“長公主。”舒年輕喚。
長公主擦去眼淚,輕咳一聲,鎮定道:“我都說了我不吃。”
“是奴婢的失職,竟不知長公主還未用膳。”
長公主這才看清來人,激動的站起身子,抓住舒年的袖子,滿是激動:“嗚嗚嗚,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說完,摟着舒年哭了起來。
舒年呼出一口,輕柔的拍着長公主的背,細聲安撫:“是奴婢來遲了。”
一頓哭泣,長公主才堪堪說出緣由。
長公主回去後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憋屈,來尋皇帝,被打發,去找太後,惹急太後,太後生氣并令她反思。
“你都不知道太後有多兇,說我一點本事沒有,連攝政王都籠絡不住,那個攝政王你知道有多兇嗎!我就看他一眼,他那個眼神好像要吃了我!真的是,我怎麼寫出這樣的人。還有那個皇帝,小不留丢的,跟個大人似的。”
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吐槽,舒年卻聽到‘她寫出’這話。
舒年猶豫想問,一猶豫,錯過時機。
“奴婢見過長公主。”燕雪荷端着膳食來到屋内。
舒年立馬勸道:“長公主定是餓了,快用膳吧。”
長公主早就餓了,全靠意志在強撐,坐下大快朵頤。
燕雪荷一個眼色,舒年随她出了門。
“長本事了,得了皇上的親眼。”
“女兒不敢,皇命不得不從。”
“我看你倒是挺敢的,又是慫恿長公主為你求情放你出宮,又是讓長公主帶着上官小姐,如今成了皇上眼前的紅人,你當太後不存在!”
這是長公主做的事兒都算到她頭上了。
“長公主一向随心所欲,女兒哪能左右,更何況,女兒隻是個奴婢,主子想做什麼奴婢隻能幫着罷了。”
燕雪荷譏笑,擡起舒年的下颚,眼神輕蔑:“收好你的小心思,這宮裡容不得你這樣的人。”
燕雪荷正要繼續指導,聽到長公主的聲音,冷冷的對舒年放話道:“你隻能死在宮中。”
長公主很聽勸,吃完就去找太後一通撒嬌,發橫。
得了一個歡喜的結果,長公主跟上官嫣珏一同住在宮中。
大膽的柔曦竟然裝成長公主的婢女一同入宮,舒年看到時,差點心髒驟停。
“你怎麼想不開來了!”
“你們都不在,這府裡太無趣,正巧這大景的皇宮我也沒來過,進來瞧瞧。”
舒年心梗了。
“哎,别氣餒,我去找谷大師把你的東西帶來了。他得知你在宮裡,勸你早些離開。”
“你以為我不想走?”舒年一陣歎氣,“東西放我那兒不安全,你先收着。還有,看到上官嫣珏别鬧出事兒!小心你們的小命。”
“怎麼,我這個人可和氣了,你放心好了,我對這些管家小姐不會做出什麼大事兒的。”
舒年的交代一點用沒有。
當晚,她就聽到長公主的人跟上官小姐吵了起來。
舒年的心涼的更透了。
翌日,頂着黑眼圈出現在皇帝面前,皇帝吓了一跳。
“你沒必要這般勞累,朕這兒沒什麼事兒,舒年趕緊去休息吧。”
舒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求您放了長公主吧!”
這長公主帶着柔曦再加個上官嫣珏,她這日子提心吊膽的,根本沒法過啊!
皇帝屏退左右,拉起舒年:“昨日的事兒朕都聽說了,皇姐一向胡鬧,這上官嫣珏竟然也是個不安分的,不如兩個一起殺了。”
“别!”舒年立馬阻止,對上皇帝陰冷的目光,舒年補上一句:“一下子殺兩個,太明顯了,得從長計議。”
“果然,還是舒年懂朕,既然皇姐想帶上官小姐出宮,就讓她們出去,這外面呐,危險多得很,也好動手。”皇帝自我發覺一番,招呼太監,傳下旨意。
舒年稀裡糊塗的就達成長公主的心願,這事情這麼跳脫的嗎?皇帝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長公主出宮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喃喃道:“果然還是舒年厲害。”
柔曦和上官嫣珏兩人互看不對眼,一路上兩人眼神厮殺,一到長公主府内,上官嫣珏到了屬于自己的小院,柔曦立馬變了臉,兩人好一陣寒暄。
聽到長公主來,柔曦立馬換上一副面孔,對着長公主撒嬌:“長公主,這小妮子可真是個病秧子,府裡有一點灰塵,都咳嗽的緊,小心被她過了病氣。”
“嫣珏隻是身體差,我們更該體恤她。等你們相互了解,定能好好相處的。”長公主幻想着,她們三人和舒年一起玩樂的模樣,四個人正好可以打麻将!
盤算着,長公主想着得做一副麻将,她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能不愛麻将!
舒年後悔沒有讓柔曦将臉皮給她,她應該在皇宮裡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