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請您饒了我這次吧。”
“姑姑,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求饒脫罪的聲音此起彼伏,燕雪荷的臉越發陰沉,“來人,全部拉到刑房,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說的!”
太後手下最不缺人,這些人敢欺瞞太後,留着他們有什麼用處。
這番下去,除了那些拿到信沒上交的,在内院的宮裡眼線也全部拖走,外院的也被嚴加看管,這府裡一下子多出許多空位。
“還有什麼要說的?”燕雪荷又把目光落在舒年身上。
“女兒懷疑春芯是皇上那邊的人,不過不敢貿然确定。”
“她可做過什麼俞距的事兒?”燕雪荷她們早就知曉這長公主府裡有皇帝的人,隻要這些人沒對長公主有害,且能讓皇帝安心,在着也無妨。
“女兒并未查出,隻是有些懷疑。”
春芯歸為皇帝一黨,就算燕雪荷怎麼覺得夏瓷有問題,也不敢亂動春芯。
“那便好好盯着,我會回禀太後娘娘,讓你回到長公主府,這府裡你得盯緊些。”
“是。”舒年小聲詢問,“”不知女兒可否知曉,這府裡到底發生何事,如此大動幹戈。”
燕雪荷一言不發,把庫房的賬本丢給舒年,舒年一一查看。
這拙劣的手法,舒年一眼看出問題,細數着遺失的物件,舒年瞳孔微睜,驚訝的用目光詢問燕雪荷。
燕雪荷沒好氣的嘲諷:“這點都看不出,不如去浣洗衣物。”
“女兒隻是不信,有人敢這般明目張膽,這可是長公主府啊?”
舒年一說,燕雪荷臉色更大鐵青,這些雜碎,竟這般糊弄太後寵愛的長公主,可是皇帝的親姐姐。
燕雪荷帶着怒氣離去,長公主府越發寂寥。
舒年陪着春芯安撫好剩下人,春芯長松一口氣,“終于不用再一直提心吊膽着了。”
太後的人,真的沒什麼技巧,老是愛盯着人看,這些人之前報上去的都是不痛不癢的事兒,做事也仗着自己是太後那邊的偷奸耍滑。
府裡的其他人早就不滿,如今掃去衆多,府裡竟隐隐染上喜色。
“說吧,這次給皇帝送了什麼信。”舒年冷不丁的說出,春芯一愣。
連忙擺手:“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有資格給皇帝送信。”
舒年歎了一口氣,“你要不是皇帝的人,就府裡現在發生的事兒,你的腦袋早沒了。”
舒年離去,這府裡算是交給春芯管理,春芯的管理出了這般大事兒,竟毫發無損,誰能不猜出她的背後也是有一座大山。
春芯早就察覺夏瓷和高嬷嬷偷賣物品的事兒,隻是一直隐忍着不發。
夏瓷的變性讓她寒心,甚至還說出,那就是見不得我好這種話。
至于高嬷嬷,一向仗勢欺人,以前蹉跎過多少次她,如今她們自己作死,她隻是順水推舟。
“我頂多算辦事不力,他們可是真正的找死。”
這件事兒,春芯的做法倒是遂了舒年和長公主的意思。
長公主早就發現自己的有些首飾不見,隻不是她不在意,都是些身外之物,她也不差那麼一兩件。
直到她決定嫁給攝政王,舒年才告訴長公主府裡有許多眼線,屆時她和攝政王的一舉一動皆在太後眼下。
明面的上高嬷嬷不說,下面衆多,若想一時半會兒全部拔出有些難。
他們合計了一個法子,以丢失物件為誘餌,将這些人全部送走。
至于那些信,當然是舒年的手筆。
這些人雖然算是太後的人,可在長公主府裡好逸惡勞,怎麼願意被人打破,尤其是舒年在信裡說的很嚴重,要嚴懲下人。
有些人自然選擇藏私,尤其是知道舒年不隻送出一封,幾個人一合計,全部昧下。
有些真的将信送出的,這些信在路上定會發生點什麼事兒,這信絕對到不了宮裡。
燕雪荷一查,大概率還能再查到那些将信昧下的人身上。
再者這些信都是舒年離開長公主府後寫下的,有些人便以為舒年不會再回來,也看輕舒年,甚至直接将信燒毀。
至于夏瓷,長公主本是不忍心的,可當舒年拿出夏瓷偷盜的物件金額重大,長公主還是應下。
至于夏瓷要偷東西,那當然是舒年在背後搞的鬼,如果夏家人沒那麼貪心,其實這事兒不會不可收拾。
舒年拖着疲憊的身子,剛回到逸安王府,就看到聞臻慎一臉鐵青的站在她的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