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閉上眼,忽略眼前的人。
她已經看不到未來的曙光。
一路無言,馬車都停了,舒年還是沒說一句話。
眼看着舒年就要下車,聞臻慎将舒年拉了回來。
“你有什麼不開心,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幫我?
舒年這才正視聞臻慎,看着聞臻慎這位王爺,他以後應該能去封地吧?要不要讓他帶走自己呢?
腦子還沒想清楚,嘴巴已經說出:“王爺去封地的時候,可以帶上奴婢嗎?”
聞臻慎一愣,直接應下:“當然可以。”
“那奴婢就先謝過王爺了。”說完,聞臻慎還沒反應過來,舒年已經入府。
聞臻慎還在原地發愣,他這一路是不是什麼都沒做。
一回到府裡,迎上兩個期盼的眼神,舒年開口:“成了。”
眼前兩個如花般的人兒激動地抱在一起。
高興一會兒,見舒年臉上沒有喜色,長公主試探問:“是不是宮裡為難你了?”
舒年搖了搖,隻說身體不适,回了屋。
深夜,舒年的門被敲響。
正在盤算的舒年,收起紙,整理才去開門。
長公主端着還冒着熱氣的粥,乖巧的站在門口。
“長公主怎麼來了?”舒年請她入内。
長公主将粥和小菜擺在舒年的面前:“我聽說你沒去吃晚飯,所以我來看看你。”
長公主的聲音很低,小心翼翼的。
“多謝,長公主不必讨好奴婢,奴婢答應長公主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想到與長公主的交易,舒年還是有盼頭的。
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那就偷偷地。
“那個……”長公主是真心虛,畢竟她當初為了凸顯長公主這個标準的惡毒女配,特地安排了一個一直備受折磨的宮女,也就是舒年。
一個爹不疼娘不愛,每一級領導都不是人的悲慘宮女。
嘴唇張張合合,長公主還是沒說出口:“我就是擔心你,畢竟離我們出宮還要很久。”
長公主和攝政王的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若是按照正常流程,那個時候,舒年應該是離宮了的,可上有太後壓制,舒年一定走不了。
隻要她不作死,她筆下那些事兒都不會發生,不會民不聊生,到時候,她跟舒年一起出宮,好好補償舒年。
“長公主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的。”舒年喝了一口粥,很鹹。
正想說,這廚房大晚上的是不是沒看清鹽的用量,對上長公主明亮的雙眼,舒年心想:這不會是長公主做的吧。
應該不會。
可長公主雙手撐着臉,一臉期盼的等着舒年的評價。
“多謝長公主,粥很好喝。”
“那你覺得,我們出宮後開粥鋪怎麼樣?”
舒年正準備在勺一口的手頓住,“長公主千金之軀,這些小事兒,還是奴婢來吧。”
竟然真的是長公主做的。
果然不是這裡的人,不知到鹽的貴。
“等我們出宮了,我們就是姐妹,哪有什麼奴婢和長公主,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們出宮以什麼謀生,可是想了好久都沒想好該做什麼、”
剛剛還志氣滿滿的長公主,肉眼可見的傷心起來。
“長公主以前是做什麼的?”舒年面無表情的咽下下第二口粥。
長公主聲音如蚊蠅一般:“以前,我是個寫話本的。”
“那長公主就繼續寫話本吧。”舒年順着話說,千萬别做膳食,怕到時候虧得還得倒貼。
“可……我不會這裡的字。”長公主也嘗試過,可她拿起這邊的書,上面的字,那真是一個都看不懂。
“沒事,奴婢可以教您。”舒年吃了四口,真的吃不下去了,急需一口茶水,她又夾起一根青菜,不點都不意外,鹹的狠。
可她又得表現得沒問題的樣子。
“真的嗎!那太好了!”長公主眉梢都是喜色,又把小菜往舒年的方向推了推,“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做宵夜,然後我們練字!”
“這些小事兒就交給廚房吧,長公主還是将心思留給寫字,畢竟奴婢出宮後還得靠長公主呢。”
這廚房的事兒,她可千萬别碰,這樣下去,舒年會比長公主先死,還是極其離譜得死法,鹹死。
“包沒問題的!”
翌日,舒年帶着長公主寫字。
長公主拿毛筆已經一個時辰了,還不能寫出一個簡單的字。
“我這也太沒天賦了。”長公主知道這些字難寫,可不知道這麼難寫。
書房門被敲響,春雯推門進來:“長公主,蘇韶滢蘇女醫來了。”
四人成了一個穩定的正方形。
蘇韶滢給上官嫣珏診脈,時間過得很慢,上官嫣珏都要覺得自己有病了。
“上官小姐身體康健,怎麼脈案寫着……”
蘇韶滢正在講着,聽到周圍幾位都是松了一口的聲音,有些疑惑。
舒年簡單的将宮裡的事兒說了一下,并希望蘇韶滢配合。
蘇韶滢看着在座的兩位皇親國戚,點了點頭。
舒年送蘇韶滢出去。
蘇韶滢偷偷的又給了舒年一個瓷瓶。
“先給你第一版,效果還在實驗,以防萬一用。”
舒年麻溜的将瓷瓶收好,“你之前給的那個有什麼後遺症。”
“你說你給上官嫣珏用的?沒什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