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可是說好了要一起出去遊玩,她都隻會好阿笙,隻待時機一到,即刻啟程。
可舒年竟然被下了毒,這事情隻能耽擱,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她可太知道活着的快樂。
“神醫哪是那麼好找的,最快的法子是找到下毒之人,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是誰。”舒年無奈的拿起紙張細數上面的名字,一堆從記憶裡都要遺忘的人也被她寫上。
舒年手裡,桌上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寫滿名字,柔曦不免咋舌,“你這得罪過的也太多了吧?”
“仇恨從大到小,有滿門被滅的,也有我一句話失去半個月月例的。”舒年身為長公主的宮女,幹的事兒那可真是數不清,尤其是之前的長公主嚣張跋扈,肆意妄為。
看到數不清的人名,柔曦覺得舒年過得可比她精彩的多,突然她噗嗤一笑,“這些人每人給你一拳都可以将你打成肉泥。你也是為長公主做牛做馬,總不至于是長公主殺人滅口……”
柔曦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立馬停住嘴,手死死地捂住自己張大的嘴。
舒年才察覺她忘了最有嫌疑的一個人,長公主。
真正的長公主聞琦悅。
舒年臉色鐵青,手中的紙張因力道加大扭曲變形,直到一聲清脆的撕裂聲,一張紙就這麼破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嚴肅。”長公主自然的走到舒年身邊,拿起一張紙查看,“舒年這麼快就想到這麼多人,我派人去查查。”
長公主許久沒聽到回答,看着呆愣的兩人,在他們眼前擺了擺手,“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想到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柔曦給舒年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翻身沖出門外。
她真怕,再晚一點,她就露餡了。
柔曦認識的長公主,有些單蠢的可愛,與傳聞中的長公主并不一樣,她知道一些辛秘,知曉長公主并不像表面那般單純,私底下處以極刑很是自然。
想到舒年寫下的那一摞名字,舒年平日裡能得罪什麼人,自然都是幫長公主幹的事兒,那麼多,那麼長,冤魂漫天。
長公主對舒年有想法不要太正常。
可,柔曦見到的長公主根本不像是會做那種事兒,她有懷疑過是不是狸貓換太子,将長公主換走,卻什麼都沒查到。
這些時日與長公主的相處讓她放松了警惕,畢竟是長公主還是得防着些。
柔曦全然忘記前幾日,她們四人日日在書房内的密謀。
“這是怎麼了,”長公主瞅着柔曦倉皇離去的背影越發納悶,轉身看到舒年蒼白的臉色,手忙腳亂,“舒年你哪裡不舒服,我去請太醫。”
舒年拉住長公主的手,目光上移,對上長公主焦急的眼神,緩緩開口,“沒事,我、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毒是你下的。”
長公主一愣,連忙張嘴解釋,“不可能的,我怎麼會對你下手。”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長公主啞聲,她們都知道還有一個人,真正的長公主。
“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長公主百思不得解,舒年是她身邊最信任的人,什麼腌臜事兒都是舒年去做,說難聽些,舒年是長公主身邊最忠實的一條狗。
舒年讪讪一笑,“或許她知道我想出宮,秉持着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态,殺了我也不是沒可能。”
這樣的事兒,長公主可做過太多。
長公主抿着嘴,許久未出聲,“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覺得會有解藥嗎?”
舒年嗤笑,長公主做事怎麼可能會有解藥。
自從從舒年這邊離去,長公主不敢再踏入舒年的小院一步,日日躲在書房裡不準人靠近。
春芯時不時來告知舒年長公主的境況,瞧着前些日子還親如姐妹的主仆,這些時日像是仇人。
蘇韶滢又來給舒年診脈,舒年突然提議,“蘇女醫,不如也給春芯瞧瞧。”
莫名被點到的春芯先是一驚,後又想到舒年平日與她生活無異,都是府裡的下人,極有可能是一起被下毒。
蘇韶滢一診脈,臉色越發陰沉,“也被下了毒。”
春芯微微放大瞳孔,結巴道:“我還能活多久?”
“春雯,”舒年朝屋外喊去,春雯一入屋,舒年将春雯也拉到蘇韶滢的面前,“也給她瞧瞧。”
短暫過後,蘇韶滢說道:“她無礙。”
舒年又找了幾人,讓蘇韶滢一一診脈。
除了舒年和春芯,其他人都沒問題。
這下徒留舒年和春芯兩人郁悶。
舒年不敢再多找些人來,怕萬一洩露,這小命是當場沒了。
那一日與長公主談話後,舒年怎麼也想不通,長公主的性子是最愛看人痛苦的死去。
隻是在她身體裡藏個毒,一點都不像長公主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