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最喜愛的是拿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回想起背後的傷痕,舒年感覺恍如隔世。
舒年猜想不是長公主下的手,卻可能和長公主有關。
今日蘇韶滢來時,她隻是想試一試,哪曾想,春芯也是個倒黴的和她一樣。
春芯和她都是貼身伺候長公主的,舒年猜測的範圍漸漸縮小。
叫春雯是因為春雯是後來的,或者說是她重生後出現的,春雯沒問題,代表這事兒發生在重生前。
後來叫了幾位,都是舒年信任的不會多嘴的。
她們都相安無事,隻剩春芯和舒年中了毒。
後來的這幾位都是長公主開府後,才來長公主身邊伺候的。
舒年一番推理,這毒大概是在宮裡中的。
和他們一同從宮裡出來的,其實還有幾位老人,可舒年不敢聲張,若是露出什麼端倪,這毒一發,她這一世的籌謀全廢。
若真是在宮裡的時候救下的,定是太後所為。
舒年感覺天都要塌了,她滿心滿眼的等着年後出宮潇灑,如今身上帶着毒,還什麼這毒是什麼毒,解藥和如何毒發什麼都不知。
舒年合理懷疑,隻要她一離開,這藥效可能就立馬發作送她上路。
屋内寂靜,長公主emo的攤在床上,盯着房頂發呆。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沒想過是自己的下的,更可惡的是,她不知道下的是什麼。
一陣陰影落下,長公主僵硬的轉過腦袋,背光的舒年,臉上蒙上一層陰暗,長公主吓了一跳,以為是舒年過來索命。
額間立馬浮上一層虛汗,她擡手擦了擦,許久沒喝水的喉嚨吞咽口水,似刀割般,聲音低啞:“要死也讓我死的痛快些。”
說完,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舒年不知道這長公主又胡思亂想了什麼,她緩緩坐在床邊,替長公主蓋好被子,開口道:“應該不是你做的。”
長公主立馬坐起身子,拉住舒年的手,像是擱淺的魚突然有了水,“你說真的?”
長公主這幾日自責的食不下咽,這是她聽過最動聽的話,不是她做的。
“如果我沒猜錯,這毒應該是在宮裡的時候就被下了,而且春芯也中毒,這毒應該不隻是針對我一人的。”
舒年緩緩道出,這事由長公主去問太後是最快的解決方案,她太想活下去了。
“那、難道是太後?”長公主沉思片刻,第一反應是太後做的。
在她的筆下,太後是個陰險的反派,什麼事兒都有可能做,況且宮中最能神不知鬼不覺做這種事的人,非太後莫屬。
“我也是這樣猜想的,隻是……這事兒你去,最為合适。”
舒年的提議,長公主覺得很合理,甚至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去揪着太後的領子問:“是不是你下的!”
看出長公主的躍躍欲試,舒年輕撫她的情緒,“此事不易操之過急,要從長計議。”
話雖如此,可這毒一日不解,總有一把刀懸在空中,牽動着每一個人的心。
籌謀一番,長公主和舒年缤紛兩路,一個入宮,一個去周山寺找太後。
宮裡還留着幾位曾經在長公主身邊服侍過的人,舒年想去看看她們是否安好。
一入宮,就碰上聞臻慎。
“舒年怎麼今兒入宮?這宮裡可沒舒年留戀的人。”
不知為何,舒年聽聞臻慎的話語裡一股酸味兒,舒年自覺地近些時日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聞臻慎的事兒,頓感莫名其妙。
“長公主命奴婢回宮裡拿些之前落下的東西,僅此而已。”
她們早就對好敷衍的話語,舒年入宮拿之前長公主沒帶走的東西,長公主則說做夢夢到太後,挂念太後想見見。
舒年并不打算将自己的事兒告訴聞臻慎,做了個告辭的姿勢,想要離去。
聞臻慎卻突然拉住舒年,“蘇女醫怎麼天天去你們府裡。”
舒年眉眼微微擡起,竟不知這王爺竟然時刻關注着長公主府,他是不是要對長公主做什麼。
一想到這人會成為她路上的絆腳石,舒年冷下臉,“王爺日日盯着長公主府,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長公主可是王爺可以觊觎的!”
聞臻慎沒想到會被舒年為難,他隻是關心長公主府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我隻是擔心你而已。”
舒年退後一步,“王爺慎言,奴婢命薄,承受不住王爺的關心。”
她現在是不想多和聞臻慎多來些交集,那些地契,可别變成她的催命符,她隻是想再賺一點僅此而已。
宮裡人多眼雜,什麼事兒都傳的很快,萬一傳到太後的耳中,立馬激發毒性,她可就一命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