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在下一個城池等我呢。”柔曦十分自然的吃着煎餅。
舒年掀開車簾,竟沒有馬夫。
她又退回馬車内,吃起煎餅,是有些難吃。
兩人坐在馬車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舒年喝水潤了潤喉,雙手舉過頭頂伸着懶腰。
柔曦吃完擦了擦嘴,拍掉身上的髒污,背對着舒年起身出去趕車。
突然喉嚨被舒年的手臂鎖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柔曦的後背。
柔曦聲音顫抖,“舒年,你幹什麼呢。”
“我幹什麼,不該問你嗎?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舒年将她拖拽回馬車裡。
馬車外的人隻瞧見這簾子,掀起來又放下,許久再沒人出來。
“我是柔曦啊,我們不是說好要出宮的嗎?”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呢。”舒年找到縫隙,一個用力,将臉皮扯下,竟然是她。
“春芯?!”舒年又驚又憤怒,她從沒想過春芯會要害她。
“你怎麼知道這臉皮的玄機?”春芯沒有被揪出的心虛,反倒還問起舒年。
她當初願意做這件事,還是跟他們确認絕對不會被發現才答應下的。
形勢轉換,匕首已經抵在春芯的脖頸間。
舒年步步緊逼,将春芯抵馬車的角落裡,“為什麼,你的背後到底是誰?”
她想不通,這臉皮是小伯伯的手筆,瞧着小伯伯跟聞臻慎應該是一夥的,可為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春芯身上,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帶她去西北。
“我……”春芯破罐子破摔的開始自爆,“反正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這事兒由不得我們做主,一切都等你到了西北,自會有人告訴你。”
春芯不懼舒年的匕首,“我勸你還是快些讓我趕馬車,晚上沒到達指定的客棧,會有人來找的。”
聽着春芯的話,舒年偏向于願意相信春芯的話,可幕後之人一日不明,舒年總放不下心來,她還活着,至少證明長公主沒死。
“誰來找?”
“哎喲,你别為難我,我是收了錢的。你真有問題,你問其他人好吧。”春芯躲過舒年的匕首,撿起臉皮又帶回臉上,走去簾子外,繼續趕車。
舒年的腦子很疼,這一天發生什麼一無所知。
春芯一直強調收了錢,什麼話都不肯說,西北那邊有上官家駐守的地方法,上官振遲說是皇後一黨也不像。
舒年和春芯住在一間房内,春芯叫小二送來吃食,跟舒年閑聊起來。
“你到底是怎麼察覺出我不是柔曦的,我自覺我演的還挺像。”
“差太多了,第一,柔曦不差錢,絕對不會願意自己趕馬車,第二,她用的水壺絕對不會這麼破,第三,她講到阿笙的時候絕對不能這麼冷淡,第四……”
春芯不想再聽,“好了好了,全是破綻。我還以為扮成她,會讓你更安心呢。”
舒年吐槽:“你直接帶我走,我會更安心。”
春芯感覺眼前的飯都不香了,“我也想,可是,我可是沒到出宮年紀。”
“怎麼,背後的人都不願意給你開這個後門?”舒年隐約的猜到,這背後之人,大概率是長公主或者聞臻慎,有一點點可能是皇帝。
“我哪有資格談這些。”春芯委屈的你拿着筷子戳着碗裡的米飯,“我知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可是訂好了西北,我一定要把你送過去,送到之後,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春芯把底牌放給舒年看,其實她們這樣一來一回,她回去後,用不了多久,也可以出宮了。
“不如先說說,宮裡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急匆匆的将舒年送出,舒年是不能理解的,在宮裡這些人的眼裡,她沒有這麼重要,要送也該是送長公主等人。
“具體的我也不知,大體上是太後和皇帝之間有些問題,具體什麼樣,也不是我們這種身份的能知道的。咱們呀一路安心的走就行。”
酒足飯飽,春芯還要跟舒年說一些體己話,剛坐下後頸處一痛,身子軟了下去。
舒年将春芯抱回床上,在她身上摸索出銀兩,區區一百兩……
怎麼這麼少,舒年原本想着多的話,她就帶着銀子直接跑了,可一百兩能幹什麼,買個院子的錢都不夠。
去西北是不可能去的,這不是變相找了另外一個宮嗎?
還要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過活,哪有她想要的自由,她隻是想做一回自己僅此而已。
不确定外面有沒有人監視,舒年三下五除二的将兩人的衣服調換,甚至将臉皮從春芯的臉上剝下,換到自己臉上。
不是很貼合,畢竟它是定制的,春芯的臉型和舒年的有些差别,但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
下樓詢問小二哪裡有買衣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