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被帶着跑的舒年在柔曦停下時,一個沒制住,雙雙就要朝地面襲去,一片陰影落下。
“本王知曉收留兩位是乃仁善之舉,兩位也不必行此大禮。”
聞臻慎長臂一伸穩穩地扶住兩位即将摔倒的人兒,可嘴裡的話,怎麼就那麼不中聽。
舒年差點沒忍住回怼,想到自己現在是築茗,趕忙起身道謝,“多謝公子相救。”
“救了是不假,我可沒想這樣感謝你,你要是想收什麼報酬,去龐向笙,舒……築茗我們走。”柔曦差點說漏嘴,一個拐彎拉着舒年就走。
聞臻慎還以為柔曦見到了舒年,再喊她,卻是在喊旁邊的姑娘築茗。
遠去的背影總覺得熟悉,聞臻慎合上扇子,“派人去查查這個叫築茗的人。”
白木瞧着自己主子一直盯着隻見過兩面的姑娘,忍不住多嘴,“王爺,男人三妻四妾固然正常,可您不是答應過嬷嬷隻娶一人嗎?”
扇子狠狠地敲在白木的腦袋上,“想什麼呢,舒年那邊還沒有消息?”
“沒有呢,按時間來算起碼走了不少路程了,還有消息了。”
聞臻慎一腳踹在白木的屁股蹲上,咬牙切齒,“知道還不快去查!”
白木捂着屁股,已留言跑了,“男人呐,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哎。”
春芯每人上工都提心吊膽着,生怕突然闖出一群人,将她押走。
等啊等,都初七了,還是沒消息,她猶豫要不要再寫一封信給逸安王,可萬一舒年已經回去,她也沒必要再做一遍。
抱着隻要不知道,一切都是安好,春芯做起了縮頭烏龜。
在所有人不在意的角落裡,聞臻慎的書桌上,放着一堆信,在分類為最不重要的那一份的最下面壓着春芯的信。
長公主府已恢複往日。
長公主坐在涼亭裡吹着寒風發呆,宮女們怎麼勸都勸不回去。
眼尖的春雯看見柔曦趕緊迎了上來,“柔曦姑娘快勸勸長公主吧,今兒早上醒了到現在就一直坐在涼亭這兒,這要是凍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與舒年對視一眼,柔曦直接坐在長公主的身邊,“想什麼呢?”
“在想人怎麼就丢了呢。”
“誰丢了?”
“舒年,柔曦,蘇韶瑩,春芯……”長公主掰着手指頭一個個細數。
這些人的下落柔曦可是全都知曉。
“舒年……”柔曦朝舒年眨了眨眼,舒年搖頭後,柔曦立馬卸下猶豫之色,提高音量,“誰丢了,我不就在你面前嗎!”
長公主這才擡眼看對面的人,“柔曦!你去哪兒了。”
長公主像是見到親人,委屈巴巴的嘟着嘴,要起身,才察覺就坐,身子麻木,身子裡的寒意顫的她都說不出話。
春雯拿出披風給長公主披上,夏依拿來湯婆子放到長公主的懷裡,冬茹端來姜湯。
一通操作,長公主的身子才暖些,放在旁側的炭盆在這開闊的地方根本不管用。
幾位侍奉的人,各個凍得臉紅手僵。
長公主察覺因自己讓這幾位小姑娘跟着自己受罪,連忙起身,“快去屋裡暖暖,讓廚房多做些姜湯,你們幾個也快喝些。”
屋裡的暖氣一烘,所有人的身子都暖洋洋起來。
長公主這才發現有一位生面孔。
“這位是……”
“築茗,跟我們順道一路去江南。”
長公主猛地起身,“你說她叫什麼!”
柔曦眼神在兩人身上遊走,越不發确定,舒年不會頂着這張臉做過什麼對不起長公主的事兒吧!
“你自己跟長公主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谷築茗見過長公主。”舒年行了一個不太标準的禮,舒年給自己的人設是一個位從沒見過達官貴人的小女子。
“你是谷築茗!”長公主難以置信的坐回原位,嘴裡嘀咕着:“不是,她不應該在聞臻慎的封地跟聞臻慎相遇嗎,怎麼出現在這兒了。”
兩人聽不起長公主在呢喃什麼,柔曦一臉探究的用眼神詢問舒年。
舒年這一世可真沒用這張臉見過長公主,她想起曾經一位長公主似乎對她這張臉很熱情。
所以,這張臉是有什麼故事嗎?
她不該用這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