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靈事件後,整個玄門界元氣大傷。
主事人特異局的副局長司華年碎了金丹,失去全部法力,當日在場衆人均受了嚴重内傷,沒個三年五載恢複不了。
而陳景作為承載了靈氣的臨時載體,巨量的靈氣擠碎了他的丹田,再也容納不了任何異常力量,并且在這次大戰中全身骨骼斷裂,包裹得如木乃伊般根本下不了床。
鑒于李清的身份,上面對她的遇害案特事特辦,殺害李清的兇手承認了行兇過程,對死刑的結果沒有異議,沒有提起上訴。
兇手很快被執行死刑,李清的葬禮安排在三日後。
陳景的狀态好些了,央求着姑姑推着輪椅帶自己去李清的葬禮。
司華年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凝視着靈堂桌上,照片裡的李清淺淺地含笑,似乎有些腼腆。
他想伸手去觸碰照片,手指顫抖着最終停在了半空,緩緩垂下。
陳景坐着輪椅,嘎吱嘎吱地進來了。
李清的媽媽眼睛腫得像桃子,還是迎過來。
陳景頓時巨大的愧疚感襲來,支支吾吾地不敢對視,聲音極小,“阿姨。”
這是他第一次和李清的家人見面,如果不是意外,這次應該是她帶着自己見家長,喜氣洋洋的吧。
“阿姨,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她。”他垂着頭,肩膀抽動,難掩泣聲。
“都這樣了,你也别自責……”李清媽媽的話沒說完,哽咽聲打斷了她的話,失去女兒的痛讓她捂着臉再次失聲痛哭。
鄭雲朵走到司華年身邊,聽着李清媽媽難以壓制的哭聲,神情恍惚。
“鄭總,對不起。”他忽然道歉。
鄭雲朵看着李清的遺像,仍然覺得像是做夢,嘴裡無意識地念叨着,“年哥,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祭拜過後,陳景和司華年出來透氣。
“叫我什麼事?”司華年仍不想看見他,側了臉望着霞雲。
“你不想知道隐靈的本源嗎?”
“隐靈……”司華年念叨着這兩個字,語氣黯然,“還有什麼必要嗎?”說完,擡腳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