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你的反應太好玩了。”所以會想再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對吧。雲褚理直氣壯的說到,優雅的給女生行了一個吻手禮。
“生活在這個地方的男生我不會随随便便和站在路邊的女生搭話喲。”夜以歌輕描淡寫的解開了他的疑惑。
這一片地帶是有名的三不管,雲巅不管,星界不管,永夜不管,卻有着獨屬于這裡的規則,曾經各方的大佬們在這個小地方苟延殘喘,最後死去,也成了這裡三大勢力鼎立的奇特現象。
“這家老闆的卦算确實厲害。”雲褚深以為然,如果不是這個卦,他原本預計晚上要回到雲巅裡邊吃食堂的,才不會來這邊吃這個又貴,分量又小的小火鍋。
“你還知道死貴死貴啊。”夜以歌冷笑一聲,三口兩口的把小蛋糕塞進嘴裡,原本在中心流淌的巧克力醬在作用力下流到唇邊,又被舌頭一卷吞了進去。
“暴殄天物。”
“彼此彼此。”
徐甄漠然的看着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直覺他們在交流一些他聽不懂的東西,想離開的腳步。在眼神掃到周圍人看到這兩個人的視線之後,不自覺的頓住,還是黑着臉站在那裡沒有動。
“也許你需要一束玫瑰?”
“不,我還是更喜歡薔薇。”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一笑,随即又轉身,好似不曾相識一般,自顧自的吃完各自點的東西,然後單獨離開。
徐甄最後選擇護送了女生回到臨時住所,看着他進了門開了燈,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不遠處小巷子的陰暗角落,鮮血淌的滿地都是,卻又在接觸光線的最後一刻停住,永遠停留在了黑暗這一邊。
雲褚手上帶血的小刀在落到手上後挽了個花刀才穩穩停住,流水般的曲線幾乎隐藏在黑暗之中,不曾反射一絲光線,保持着獨屬于它的靜默。
“跟蹤女士可不是一個讓人愉悅的決定,也許接下來我們還可以聊聊别的樂趣。”不知何時他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交錯間垂下來的水晶墜子一晃一晃的引人注目。
這名在餐廳内盯上女士的偷窺狂,驚恐的眼神随着那個水晶墜子的搖動,逐漸變得癡迷,不再試圖從雲褚加制他的手上掙紮下來。
“你要問我些什麼?”
“或許你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你曾經究竟要多名女士陷入了怎樣的煩惱之中?”
“那是解脫,我分明給予了她們真正的解脫。”他的臉上出現了真正的癡迷之色,他在狂喜于自己能創造如此偉大的藝術,癡迷于自己手下的生命如此的鮮活。
随着證明犯罪嫌疑人的描述,雲褚的眼睛輕輕眯了起來,昭示着他此時不妙的心情。
這名罪犯還是被後面發覺不對後跟過來的工具人徐甄黑臉帶走了,他會得到他應該有的罪,接受應該承受的罰。
雲褚滿眼憐惜的沖着兩人緩緩行了一個紳士禮,但徐甄此時隻想往那張充滿着虛情假意的臉上打上一拳。
“沒有禮貌的毛毛蟲。”對于自己的想法被看穿,徐甄毫不意外,回敬道:“彼此彼此,生活在陸地上的彈塗魚。”
兩個對彼此第一印象都不差的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利落的各自轉身離開了。
“我回來了。”打開客廳的燈,雲褚拉長聲音對裡面喊道。沒有人給予他回應,因為這個家中本來就隻有他一個人。
雲褚無所謂的把脫下來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從客房裡找到新的換洗衣物,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把今天已經髒了的外出衣物丢進洗衣籃裡,到了固定時間,家務機器人會自動把衣服送進洗衣機,然後再拿去曬的。
“結果死貴死貴的還是沒吃飽。”擦着頭發,聽着自己的肚子傳出咕咕叫的聲音,雲褚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郁悶起來。
“讓我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能成為我今天的貴賓?”甩了甩已經半幹的頭發,雲褚打開冰箱,毫不意外地把兩顆胡蘿蔔,一顆大白菜,三個土豆,一包泡面丢在了廚房桌上。
“你這裡好是好,就是缺了點人氣,要不是知道你每天都住這,我還以為這是個棺房。”好友的話在腦中響起,準備關冰箱門的手一頓,又從裡面掏出了一罐果汁和兩個雞蛋,這才關上了冰箱門。
“哪有這麼誇張?”憤憤不平的雲褚。用完美的廚藝給自己做了一份完美的土豆咖喱,不僅吃撐了,還發現自己做多了兩份。
“失策失策,明天要吃今天的剩飯了。”揉了揉,已經塞不下一點飯菜的肚子,雲珠果斷。把幹淨的土豆咖喱分出來裝到保溫盒裡,封上保鮮膜塞回冰箱,然後我一切正常的刷牙洗臉,上床睡覺。
習以為常的,他發現自己失眠了。
“……”瞪大眼睛看着明晃晃的天花闆,雲褚第二十次後悔自己選了這麼個地方當做自己每天睡覺的地方,以前的眼罩壞掉了,新的眼罩還沒有送過來,數羊也不管用,又不可能把已經熟睡的兩個朋友叫起來陪他嗨。
那剩下的選項就隻能是換好衣服出去喝一頓夜酒了。雲褚快速的換好了一身出門的衣服,披上了另一件風衣,在五分鐘之後出現在了雲巅校内的地下酒館。
“還是威士忌?”負責。這個月酒館經營的學弟已經和這個人混了個臉熟,熟門熟路的從櫃台下面掏出一顆凍好的冰球。
“不,今天我要喝可樂。”學弟拿冰球的手一頓擡起頭來和他清澈無辜的眼神對上,這個人甚至還反問了他一句:“怎麼了嗎?有什麼問題嗎?”
“好的,一杯冰可樂是吧。”倒黴的學弟歎了口氣,任勞任怨的從櫃台裡掏出了方形的冰塊,開始手鑿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