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任務目标的操縱下,開口,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今天早上去上班時碰到從小巷走出來的葉聞霖是個意外,但是在看見描述中那個特殊模樣的箱子時,他還是下意識的把這件事告知了其他人。一切都早有準備,但計劃的倉促啟動還是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幸運的是,拿着箱子的人似乎是剛剛抵達此處,在提前引動的獸潮沖擊下,混在官方的人群。看着他跟随人群的步伐,在官方的帶領下來到了最近的避難所。
避難所檢查身上攜帶物品是常規情況,他站的位置有些靠後,一路暗中跟随的安易陽為以防意外,在同伴的幫助下,站在了他的身後,以保證如果拿箱子的人有異動,就立刻控制起來,在官方的同伴到來的時候,就可以配合調查涉嫌犯罪的理由把人帶走。
一切順暢的如同有神在助,他表現的如同等待檢查的其他人一樣無所事事,甚至有些不耐煩,卻在離檢查還有七八個人,突然轉身想要離開。
安易陽下意識伸手,想要控制住他,有什麼東西碰到他身上,随後手中傳來有些帶暖的金屬質感,他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拿着箱子順步往外走去,在看到同伴靠近的時候還點了點頭,向他示意自己手上的箱子,随後直接出了避難所,在最開始碰見那人的大樓下不動了。
這些外來者,這些充滿異常的外來者,不知道用什麼邪術控制了他。
安易陽聽着自己不斷吐露出自己知道的有關于組織的機密,用充滿恨意和絕望的眼神看着這個外鄉人,不斷的試圖控制自己,讓自己停下。
“說什麼外鄉人,外鄉人的,這裡說到底排外的隻有你們,我們遵從對外交際平和原則,可從來沒有主動犯過事。”似乎是聽到了他在心裡說些什麼,外鄉人用冰冷的視線直視着他的眼睛,平靜的說道,那仿佛看破一切的目光,讓安易陽有些狼狽的想要移開視線,在發現自己做不到後,恨意達到了頂端。
“啊啊啊啊啊啊啊,都是你們這些外鄉人的錯啊啊啊,如果不是你們引發了那場大災難還見死不救,我的家裡怎麼會隻剩下我一個人!”犀利的叫聲配上面無表情的臉,有一些詭異的氛圍。
葉聞霖沒有解除對安易陽的控制,而是無所謂的把箱子放到了一旁的櫃子上,找了張沒有受到波及的椅子,耐心的擦幹淨,然後坐下。
人類總是貪得無厭,罪孽深重,他們在執行任務時要遵守關于世界秩序的因果,在一些特殊的位面,就總能看到像安易陽這樣的人。
因為自身的不幸,在經過長時間的洗腦之後,轉化為了對他們的恨意,在最開始的時候,着實給不少的人找了麻煩,這個也一樣,隻是被洗腦的成員之一而已,對于那個組織來講,唯一有用處的,恐怕就是他第一個發現了他的行動。
“你或許不知道,”看着顯示上傳成功的标志,葉聞霖沖他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正好我有那麼一點點的特殊,可以取消掉幾天後的任務。”
這邊的世界意識同樣也是這場犯罪的主導之一,從剛才他上避難從外跑去開始,就一刻不停的在他耳邊發出尖利的聲音,試圖以此來幹擾他的思緒,讓他被這裡的人抓到。
“接下來就看命吧。”葉聞霖看着定位器上向這邊聚集的人,拿起了旁邊的金屬箱,在離開之前,他給這人留下了一段話。
“箱子裡的東西隻是我一次試驗的失敗品,我不清楚,你們怎麼知道他是有用的,但這次之後,這裡會永遠列為禁地。”
其他的天道或許不會放棄這個世界,但是出于考慮,祂們絕對不會把自身的求助機會讓給這個世界。
數據出錯也好,能量降低也罷,都将不再進入雲巅的庫中。
“人嘛,總是要吃到了一點教訓,才會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相信你們的主教很樂意清醒一點。”
好巧不巧,來的是單人執行任務的他,該說不說,作為研究員,他确實有那麼一些些有關于人體反應實驗的需求。
“回來啦?”少年拿着最新款的遊戲機癱坐在研究所的休息室裡,看着推門而入,有些狼狽的身影,這才停下,坐直了身體:“怎麼樣?消氣了嗎?”
“消氣了。”葉聞霖把一路上都沒有打開過的金屬箱順手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伸了一個懶腰,随意的說道:“也不是這個世界的這個,不過他交代了,根據檢查,确實有一點預言家的血脈存在。”
看着少年原本随意拿過箱子的手一僵,變成小心翼翼的捧起,葉聞霖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