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麗娅教授說到這裡，莫達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坦然的。看着阿米娅教授從桌子上升起兩幅設計稿的模拟圖，正是他之前交上去又被打回來的兩份設計稿。

“或許在未來大型機甲與個人戰甲在各種觀念的融合下早已成為一體，但在如今，大型機甲依舊是大型機甲，個人戰甲無法取代大型機甲在戰場上的威懾力。”阿麗娅教授的話裡似乎還有别的意思，莫達系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意思。

回想起之前的交流名單，上一屆雲巅與這所軍校的交流生貌似就是阿麗娅教授，顯然她對他的照顧也出自于此。

“學院的技術确實更加傾向于往高處走，不會停留下來看看已經過時的技術，更多的是低年級的學員在這條道路上折騰。”莫達系在這條道路上走的比同齡人要快一點，也因此錯過了許多有趣的支點，但他并不為此感到遺憾。

“等你能夠清晰分别出個人戰甲與大型機甲的差别之後，你就要離開這所學院了。”阿麗娅教授不遺憾的說道：“替我和你的老師問好。”

“我會傳達的。”帶他的畢竟不是老師，而是學長，莫達系并沒有說明，隻是點頭微笑應了下來。

莫達系在教師辦公室裡待了一個小時，等他出來的時候，天上的日頭已經落到了那邊，橙紅色的光芒籠罩着大地，莫達系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跑得快一點，就要錯過吃飯的點了。

但是學院組織提供的營養液。并不得中華美食胃的莫達系喜歡，相較之下，他更加喜歡趕在夕陽徹底落下之前，回到宿舍燒開一壺熱水，給自己泡上一碗預制菜。

和許許多多在外的遊子一樣，預制菜成了挽救他們味覺的一種基本操作，基本上隻要記住了生産日期，在過期之前把剩下的預制菜吃掉，那麼就不會産生浪費。

“給小家夥的禮物，我似乎有了新的想法，也許不隻是成為支撐他的助力……”夜晚的宿舍陽台，莫達系說着一口這邊誰也聽不懂的中文，和電話那頭的研究所負責人讨論給一個孩子的禮物，為了把他們的期許融入其中，真的費了好大一股勁。

“按道理說我們應該指責你不該參進我們這邊的故事。”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溫和，就像午後坐在陽光明媚的陽台，吃一份安靜的下午茶。

“這隻是一個給孩子的禮物，無論是誰都可以參進來。”莫達系明白他背後的意思，卻笑着說道，仿佛一點沒有看到。

“天就要徹底暗下來了，孩子們也要回家睡覺了。”對面的聲音答到。

“我需要和你說一聲晚安嗎？先生。”電話那頭是他處于另一個研究基地，從來沒有見過的導師，風趣幽默，卻又安靜溫和，現在他即将走向他的結局。

“也許該我和你道别，晚安，我的小兔子。”在莫達西的抱怨聲中，研究所的先生率先挂斷這通通訊。

在入學第一個月的最後一天，踩着設計稿交上去的死線，莫達西收到了阿麗娅教授對于他新交上去設計圖的欣賞以及通過的消息，這着實讓他松了一口氣。

“或許在這裡說這件事有些冒昧，但我可以詢問一下那位曾經隻教過我一天的先生嗎？我很感激他。”

對于阿麗娅教授來說，在雲滇交流學習的那段時間，她仿佛在自學一本天書，在課堂上所有人聽到老師的回答，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隻有她一臉茫然的聽到老師的思維，從這個知識點跳往下一個知識點。

在夜晚所有的燈都熄滅的時候，她坐在窗邊，在台燈的照射下，努力複習學到的知識。

萬幸的是有一個人看出了她的處境，把她從天鵝之中挑了出來，單獨為她這隻醜小鴨講解那些難懂的課程。

“雲巅的小朋友們确實是這樣，不要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