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按照這個方子,一次抓七日的量。”
七日?!你是要當水喝嗎?姜語棠囊中羞澀,不敢多言,直到男子再次開口,淩厲的目光對上她的眼睛:“要我親自送你出去嗎?”
“親自”二字的發音他刻意咬的很重,姜語棠連連搖頭擺手,逃離了廂房。
直到藥熬好端進屋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廂房内,除了多了一個點亮的燭台,其他都沒有變,男子還是早前她出門時坐着的樣子,看起來沒有出去。姜語棠暗暗松了一口氣,隻祈禱他一直這樣坐到走最好。
男子面不改色端起藥碗往嘴邊送去,第一口的時候,隻是手停頓了片刻,很快又像無事發生一般繼續喝藥。
就這一個小小的停頓,心思細膩的姜語棠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裡,隻有自己給他灌藥時能瞧見他身體的反應,再加上此前他質問自己灌的湯藥,姜語棠立刻推測出,這人是怕苦。
于是,姜語棠暗暗攥了攥腰間挂着的小荷包,那裡面裝着她娘教她做的蜜餞幹果。小時候,她也怕喝藥,于是她娘總是會在她喝藥時給她一顆蜜餞。
此刻,她攥着那蜜餞小荷包盯着男子,半晌之後,終于還是從荷包裡倒出來幾顆蜜餞幹果放在了桌子上:“甜的。”說着,她又拿了一顆放在自己嘴裡,以示無毒。
男子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桌上的蜜餞,喝完藥隻是用眼神示意姜語棠盡快端走裝藥的碗。
經過這短暫的相處,她也感覺到這男子不喜歡話多之人,于是她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隻端着碗就走了。
她一直堅信隻要對别人足夠好,讓别人感受到自己的誠意,就一定能真心換真心,同樣的,對于眼前的男子,她也是如此,隻希望他能不給自己添不需要的麻煩,待夠了就快點走。
收拾完之後,姜語棠開始着手準備明日出攤要用的食材,眼看着一切都處理妥當該休息了。突然,院子出現一聲元寶的嗚咽,她趕忙端着燭台出去看,卻發現大狗已經倒地,嘴邊還有半個吃剩的雞腿。
“元寶!”她搖晃着大黑狗,伸手從狗嘴裡掏殘留的雞腿肉。
随後又準備給狗嘴裡灌水,想要它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可她才要起身,突然從暗處撲上來一個矮胖的黑影,想将她按到在地。
幸好她眼疾手快,慌亂中也不忘自保,迅速躲開了那撲上來的身影,那人直接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一下子趴到了大黑狗身上,親上了狗嘴。
“呸!呸,呸!”矮胖男人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擦嘴,一臉厭惡的神情。起身以後,又有些得意,惡狠狠地踢了大狗一腳:“小畜生!你叫啊?怎麼不叫了?”
随後,男人轉過身,姜語棠看清了他的容貌,是一個陌生男人。五短身材,眯縫眼,大餅臉,還留着一撮小胡子,盡顯猥瑣之态。
矮胖男人吸了一下鼻子,看着姜語棠驚慌失措的樣子咧開嘴笑了:“嘿嘿嘿,小娘子,果然不賴。”說這就要再次撲上來。
姜語棠順手抄起剛才放在石桌上的燭台對準這矮胖男人,低聲道:“你,你别過來!你你敢過來我就……”說話間,搖晃的燭火暴露了她顫抖的手。
矮胖男人更加放肆了:“我過來了,你能怎麼着?喊人嗎?你喊啊!有本事你就喊,越大聲越好!”說着,男人開始解自己的衣裳和褲帶。
從姜語棠刻意壓低聲音的警告中,矮胖男人早就掐準了她比自己更怕有人來,而他如今脫的衣衫不整,就是把人喊來,姜語棠也注定會惹得一身騷。
“美人兒,讓我嘗嘗鮮吧!”矮胖男人如蒼蠅一樣搓着手上前,再次撲了上去,姜語棠揮舞着燭台,被逼退到石桌一邊,兩人被桌子隔開。
以往那些個想要夜半翻牆,并沒有進入到院子的人都能将她吓得心驚肉跳。如今人已經在跟前,還脫的衣冠不整,此刻,姜語棠是真的怕了,不自覺紅了眼。
可柔弱女子的眼淚一直都是圖謀不軌之人的興奮劑,矮胖男人的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他一手朝着自己的褲丨裆摸索,一邊伺機而動:“就搞一次,我保證不跟任何人說,好不好?”
兩人圍着石桌對峙,突然,矮胖男人一個假動作直接翻身上桌,徑直把姜語棠撲倒在地,騎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