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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了許久,三人的心緒變得越來越慌亂,這村子似乎真的是一個空村。
可,董伯年去了哪裡呢?
就在這時,眼尖的岑嫣看到不遠處的房子似乎有光亮,她不由地提醒身旁的兩人。
兩人這麼被提醒,自然也看到了遠處房屋的不同尋常。
三人悄悄地湊到那房子旁邊,就聽到屋中正有人在說話。
“将軍,我們接下來還要在此處待着嗎?”一道厚重而粗粝的聲音響起。
“我身上的傷,恐怕不能支撐咱們走太遠。”被稱為将軍的男子說完話,還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
“可今日那名男子闖入,看他身手還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敵方派出來的探子?若真是,那咱們這個位置就暴露了。”
粗粝嗓音的男子隐隐有些擔憂,自家将軍兵敗而逃,敵方窮追不舍,到處都在搜尋他和将軍的足迹。要知道,探子行動的方向都是有記錄的,若探子不能趕回去,明日恐怕就會有人大規模地往這個方向來搜尋。
他今日審問那男子許久,但卻問不出什麼來。那男子的嘴就跟河裡的蚌殼一樣,硬的難以撬開。
“哼!”将軍冷笑,“那人倒是身手不錯,招招狠辣,若不是我恰好回頭發現他的蹤迹,恐怕就要栽在這裡了。管他是不是,直接殺了,免得夜長夢多。”
“是。”那粗粝嗓音應下,又詢問道:“那咱們明日要不要...”
“唉,此處也确實不能久留,咱們明日往山上去吧。”
“山上?那山上可是土匪橫行啊,哪怕是咱們當初兵力充足之時,那土匪也不是咱們能對付得了的。”
山中密林的道路崎岖,地形錯綜複雜,野獸毒蟲肆虐,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喪命,更别說遇到山裡的土匪了,他們可是能利用地形優勢消耗他們的兵力,根本就無解。
屋内油燈閃爍,将軍的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他當然知道那山上的土匪不好對付。可是,他對付不了,别人自然也對付不了。
“咱們不僅要去,還要大張旗鼓的去,最好能讓張舉榮知道,我看他剛到手的城池坐不坐得穩。”
粗粝嗓音的男子眯了眯眼:“您這是要借着土匪對付敵軍?可那群土匪能同意?”
說着,那将軍笑着附耳對着粗粝嗓音的男子說了許久的話,最後那粗粝嗓音的男子才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岑嫣三人這邊也猜到董伯年大概就是兩名男子口中說的探子,他們得在今夜就将董伯年給救出來,若是過了今夜,董伯年就會被那兩名男子‘處理’了。
屋内兩人正聊着天呢,就感覺屋子外面似乎有什麼動靜。
“外面這是怎麼了?”
“屬下這就去看看。”
話音落下,粗粝嗓音的男子沖出門外就看到不遠處火光沖天。
與此同時,他還聽到許多的腳步聲,兵器碰撞的聲音,還有人的說話聲。
“上頭說人可能藏在這村裡,非要咱們帶着隊伍過來搜,多麻煩。要我說,放把火燒了就成。”
“你這法子不錯,但上頭的人等會兒要過來看,咱們先帶人搜搜。真要是能找到什麼人,咱們可就能升官了!”
那人說着,似乎升官之路就在眼前一般。
粗粝嗓音的男子瞳孔微縮,心中暗道不好,這估計是張舉榮的手下找過來了,他得趕緊帶着将軍跑。若是遇上了一群士兵,那他和将軍可就跑不遠了。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其他的事情,急匆匆就往屋内趕,也不等将軍多說什麼,他就将事情簡單地說分明了。
“将軍,咱們快跑吧!也不知他們現在帶了多少人,咱們趁着夜色趕緊走。”
那将軍聞言,也是神色大變,這些日子他都在跟着下屬逃難,途中也損失了許多人馬,如今隻剩下眼前這個下屬,他早就成了驚弓之鳥。
也顧不得叫下屬收拾什麼東西,連忙就跟着下屬奪門而出。可惜他現在身上還帶着傷,走的并不快。要不然,他恨不得飛奔出村。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幸運,直接往沒有起火的村子另一頭去,路上并沒有碰到什麼軍隊。
他心中暗想,這次直接往山上找那群土匪合作才是正事,這次的他一定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城池!
見兩名男子已經走遠,岑嫣和董仲清這才放心地丢下手中的農具直接沖進了那間房子。
此刻的岑嫣已經帶着董仲清找到柴房關着的董伯年,這時候的董伯年已經奄奄一息,躺倒在柴堆旁邊。
剛才的那番動靜,就是三人為了吓退屋中的那兩人,特地設計出來的陣仗。
“小叔,我去和文蘭把火給滅了,你把夫君背出去。”
“嗯!”
董仲清重重點頭,叮囑道:“嫂嫂,你跟文蘭小心些,若是那火不能滅,你們兩人可别逞強。”
“好,我知道。”其實他們選擇放火的地點都是有章程的,故意選那種與其他房子隔得遠的,哪裡會有事?
隻是,她們不能掉以輕心,得過去看着,防止那屋子的火不小心引燃旁邊的東西從而燒到隔壁房子。
她來到火光的源頭,吳文蘭見到她來,焦急地詢問:“董大哥可被救出來了?”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那裡面的人是不是董伯年。
此刻的火光如同白晝,火光映照在岑嫣的臉上格外明亮,照清楚了岑嫣的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