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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解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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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樓有些無措,走過來抱着我親了一下:“那可能,是我忙别的事,給耽誤了。”

我們無法得知他的想法,現在的張海樓還不是小張哥,張海俠也活下來了,但在我過去的10年裡,張海俠卻早已死亡,那也就表示,我之前還沒有回去拯救他,所以在張海樓心裡,我隻是老師,而不是愛人。

我不敢細想,我已經打破了時間的界限,很多東西都變得不同了。

三天後的早上,沒有送行的隊伍,張啟山和二月紅離開長沙的事要秘密進行,多事之秋,長沙若是沒了張啟山,會亂。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解九爺,他将房産和一部分地皮文書交給張啟山,萬一他們的錢不夠,自己手裡的這部分也能應急。

年輕的解九爺氣質儒雅,顔值竟完全不輸二月紅。

我記得他是九門中的下三門,善于經商,人脈廣闊,早年在日本留過學,精通洋文,有着知識分子的書卷氣,鼻梁上載着一副金絲邊框眼睛,斯文俊秀,透着不露痕迹的精明。

他看了看我,對我微微一笑,翹起的嘴角很像雨臣叔叔。

張日山一直對解九爺的評價是最高的,他從不吝啬對佛爺的協助與謀劃,抗戰後期,解九爺曾幫佛爺進行審訊工作,同時又做軍火生意,而後又在老九門的大清洗中給出“人員傷亡降至最低”的方案。可以說,在張啟山的背後,除了二月紅,便是解九爺。

解家的當家,無一例外都深謀遠慮,任何事都做得天衣無縫,無論是混亂的舊時代,還是後來的新時代,解家永遠都是最穩固的,盡管也曾出現過大廈傾斜。

解九爺一直在給張啟山交代着什麼,期間提到了陳皮在牢房裡很不安分,時不時朝我投來一瞥,大概是我的視線太過直接,終于忍不住道:“張小姐與佛爺,的确有幾分相似。”

張啟山看了看我,道:“心神不穩,還得鍛煉。”

解九爺笑笑:“是你妹妹,又不是你的兵,有佛爺護着,二小姐享福就好了。”

張啟山不置可否,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盯着男人打量的時候,收斂一點。

我吐吐舌頭,一轉頭就發現了張日山和齊鐵嘴,以及姗姗來遲的二月紅和紅夫人。

進入新月飯店的人員有了臨時變動,張日山将代替二月紅的位置,充當我的手下,二月紅會陪着夫人在附近的酒店等待結果,齊鐵嘴則負責一些雜事。

紅夫人自知時日無多,擔心自己等不到二月紅回來,執意要一起,這或許是她32年的人生中,僅有的一次任性。

二月紅對夫人的病其實也清楚,嘴上不說,卻明白最終結果可能不會太好,便同意了,想着丫頭這輩子從沒離開過長沙,帶她出來見見世面,就當散心。

紅夫人的頭發掉得厲害,出門前一天索性剪短了,雖是病怏怏的狀态,但比起窩在家裡,她似乎也很高興。

頭等車廂的條件還算不錯,加上我這個醫生可以随時觀測紅夫人的病情,就連張啟山也沒忍心反對。

告别解九爺,火車發動了,從長沙到北京一路不停,需要10天,張啟山包下了整整一節車廂,我們可以在這裡自由活動,不至于一直悶在包間裡。

200年前的新月飯店是什麼樣子,我也有點期待。

車廂裡都是自己人,走動起來就很方便,張海樓依然習慣在其他車廂遊蕩,張海俠則和張啟山坐在包廂外的餐桌前,兩人似乎在謀劃着什麼,齊鐵嘴起了個大早,此時在卧鋪上睡得不省人事。

我剛剛給紅夫人測了體溫,有低燒症狀,好在不嚴重,吃了藥,二月紅陪着她在包廂裡看窗外的風景。

張日山一會兒看看門口,一會兒檢查車窗,非常警惕。

我做夢都沒想到,會跟這群人同去北京,如果我一直留在這個世界,是不是還能成為他們的朋友,可這樣一來,輩分是不是就亂了?

我還在胡思亂想,張日山已經坐在了我的對面,見我眼神呆滞,他輕咳了一聲:“張小姐,到了北平,你的身份就是在長沙做古董生意的張老闆,我和佛爺是你的夥計,但你現在不像老闆,佛爺讓我陪你練練。”

邀請函是張瑞林提供的,一張巴掌大的金帖,受邀者的名字會寫在上面,張瑞林已經給新月飯店的尹老闆發了電報,他人在國外不便回轉,派了自己的侄女過來。

所以邀請函無法随意轉讓。

“要怎麼練?”我還不習慣用這麼客氣的口吻對我講話的張日山,顯得有些拘謹。

張日山倒是非常坦然:“起碼不能緊張。”他看着我攥緊的拳頭。

我放松自己,學着他平日裡和别人談生意的樣子揚了揚下巴:“去倒杯水給我。”

張日山蹙了蹙眉,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演上了,還像模像樣的,隻好配合身份,給我倒了一杯茶:“看來張小姐不需要練習,就這樣便可以了,到了北京,我和佛爺會改口叫你張老闆,你要習慣這個稱呼。”

我噗嗤一笑,以前都是别人叫他張老闆或者張會長的,怎麼也想不到會輪到張日山這麼叫我。

“很好笑?”張日山一闆一眼的,表情嚴肅。

“抱歉……想到一些好玩兒的事情。”我抿了抿嘴,“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長輩,跟你說話,我覺得很親切。”

張日山明顯一怔,态度軟了下來:“無論我多像你家的長輩,在外,你是老闆,我是你的手下,不用跟我客氣。當然,像端茶倒水這樣的小事,就不要找佛爺了,我願意代勞。”言下之意,我太得意放肆的話,事後佛爺可能會找我算賬。

我點點頭,問道:“佛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小時候,我也問過這樣的問題,我拿着張啟山和尹新月為數不多保留下來的結婚照,坐在張日山的腿上,對這兩個久遠到如同曆史般的祖輩,感到非常迷茫。那個時候,張日山就指着張啟山的照片說,我的曾祖父是個重情重義的大英雄,無愧于天地。

我當時太小,理解不了張日山對張啟山的感情,隻是每年跟着他給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墳上香。

如今見到年輕時的他們,心情是非常難以形容的。

張日山不解為何我會這麼問,思考一會兒,對我道:“佛爺的為人,你要親自體會過才明白,你們剛剛相認,未來的時間很短。”

“可是拿到黛石果,我可能就要回廈門了。”我對他說。

張日山道:“為什麼不留在長沙?”

“因為要替南洋檔案館的朋友們報仇。”我道,想到馬六甲的人間煉獄,想到董公館背後的墓園,對莫雲高的恨意,全都湧了出來。

南洋檔案館遭遇了怎樣的滅頂之災,張日山是有耳聞的,有關莫雲高的事,他也不是沒有調查過,這個人是廣西一代的軍閥,卻跟張啟山為國為民的理想不同,隻是為了個人利益,所以私底下跟日本人聯系非常緊密。

張啟山雖然在查他,但一直找不到能扳倒這個人的實質性證據,如果隻是暗殺,先不說他身邊有能人做保镖,就算莫雲高死了,要是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張啟山也無法接管廣西的兵權,換個人不過是第二個莫雲高,沒有意義。

而莫雲高也非常提防。

所以雙方都處于微妙的平衡,誰都沒有打破。

張日山不由得露出擔憂之色:“莫雲高此人心思缜密,手段殘忍,就憑你們三個,是很難接近他的,還是得靠佛爺幫忙。”

這時,張海樓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悄無聲息,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取了,他拉過我的手,也不在人前掩飾我們的關系,親了一親。

“在跟他聊什麼呢,我回來了你都沒發現?”張海樓像是有點吃醋,無論張日山是不是我的長輩,這時候都是同齡人,張日山對我這個未來的侄女要是産生了非分之想,可就糟了。

張日山嘴角勾了勾,笑容卻不達眼底:“在聊莫雲高。”他其實早就看出我和身邊兩個姓張的男人關系親密,隻是表面上假裝兄妹,現在連裝都不裝了,他莫名不爽,“既然你的朋友回來了,我就先告辭了。”

他起身要走,張海樓對他道:“等會兒。”

張日山站定:“還有什麼交代?”

張海樓道:“隔壁頭等車廂有個從山西來的土夫子,帶了很多手下,揚言要把競拍者都攔在飯店門外。”

“我們隻是去參加拍賣,又不是去打架。”張日山道,“更何況,就算要打,他們人再多,也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

成為張會長之後的日山伯伯,肯定不會這麼回答,以我對他的了解,這時候他不會接茬,他要等對面的人繼續把話說完,再斟酌開口,往往一擊即中。

到底還是太年輕,也有輕狂的時候。

張海樓道:“這個人自稱新月飯店的姑爺,此番前去,就是為了得到鹿活草,與飯店老闆的掌上明珠成親。”

張日山緊蹙眉頭,這件事可大可小:“我會将這條信息告訴佛爺的,多謝了。”

張海樓摟着我的肩:“别這麼客氣,都是一家人。”他意有所指。

等張日山離開,我才詫異地問道:“我曾祖母怎麼還跟别人成親了?”

“你問我,我怎麼曉得?”張海樓笑道,小聲在我耳邊說,“你200年後的日山伯伯,沒給你講?”

“沒有啊,所以我才驚訝。”我指着他的鼻子,“是不是你亂說的,毀我曾祖母清白。”

張海樓對着我的手就是一咬:“我是這種人嗎,蝦仔呢,找他過來,我們回包廂細聊。”

張海樓巡視時,來到最末尾的一節車廂,跟張啟山一樣,這節車廂被某個大财主給全包了,門口守着人,不讓外人靠近。張海樓這個人向來叛逆,越是不許的事情,他越是想一探究竟,扮成送餐的女服務生,打聽到了對方基本的信息。

那土财主姓彭,人稱彭三鞭,是山西一派倒騰砂石的生意人,用鞭的功夫一絕。說是生意人,手裡卻一點都不幹淨,奸淫擄掠坑蒙拐騙一個沒落下,賺的都是黑心錢。

就連張海樓易容成姑娘的模樣,都讓這姓彭的想要輕薄,幸好張海樓早在餐食裡下了迷/藥才得以脫身,這會兒正酣睡,便回來報告消息。

彭三鞭和新月飯店的尹老闆有生意來往,對方想娶老闆的女兒為妻,老闆便承諾,隻要他能拍下鹿活草,這樁婚事就有得談。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總歸是個隐患,對方帶這麼多人,明擺着就是要對受邀者不利,就算不能把所有人都趕盡殺絕,阻攔一部分,對他之後的競拍都有好處。

可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彭三鞭,就表示這個人應該在張啟山和張日山的人生中完全不值一提。

而且這個人貪财好色,光聽張海樓講述經過就能把我惡心壞了,還想勾搭我曾祖母,簡直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摸了摸張海樓的屁股:“你沒被猥瑣男占便宜吧。”

“我沒被男的占便宜,被你占了不少便宜。”他握住我的手,“摸哪兒呢?”

張海俠道:“這列火車從山西始發,沿途經過四個地方,其中一站便是長沙,終點站為北平,全程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大部分受邀前往新月飯店的客人,都會集中在這列火車上。”

這時候不比現代,火車的數量很少,也就意味着班次的稀有。

想要不錯過拍賣會,這列火車便是首選。

張海俠繼續道:“彭三鞭能在山西一家獨大,想必也是有人脈的,他手裡一定有一份拍賣會參與者的名單。這列火車剛剛啟程,之後的10天,他會對名單上的人有所動作,沒有自保能力的,都會被他暗中截殺。”

如果隻有張海樓和張海俠,我還會有些擔心,可九門之中戰鬥力最強的幾人都跟我一塊兒,倒是沒有壓力。

“你有什麼想法?”張海俠問我,“要先下手為強嗎?”

張海樓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這種人渣在他眼裡活着也是浪費空氣。

我道:“我們都在頭等車廂,就這麼直接去殺,會不會有點太招搖了?”對方人多勢衆,又集中在一個地方,一條小青蛇根本不夠咬的,很快就會被發現了。

張海樓道:“不像你啊,才來的時候,你都不敢殺人的,到底還是學壞了,得罰。”嘴上說着罰,心裡卻認同我的改變,想要在這個時代活下來,做不到鐵石心腸,也至少不能盲目善良。

張海樓咬着我的嘴唇,親吻來得排山倒海,他的舌頭下面還藏着刀片,卻完全不影響他接吻的靈活。

張海俠搖了搖頭,知道張海樓就是找借口欺負我。

包廂門被猛地拉開,張日山剛準備開口就看到我和張海樓擁吻的樣子,整個人僵在那裡,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張海樓也不在意,松開我的嘴,指腹在我唇角挲磨,拭去上面的濕潤:“喲,張副官,你這不敲門就進來,好像有點不禮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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