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位置一看,果然是主街繁華熱鬧,而那座茶樓大門緊閉,牌匾也摘了,正等着新主人。
秦招娣拿出地契,茶樓裡還留着一個老夥計,看守着,眼瞧新主子來了殷勤地打開門。
這新茶樓的一樓極大,足足能容納下二三十人,大門正對着的是一個小小的台子:說書先生、唱曲兒的便在這裡表演;二樓沿着四周共有雅間九間,憑着欄杆打開門,也能坐在二樓看樓下;三樓房間就少了些,隻有房間六間。那老仆人說:“先前的東家拿這三樓自己住,也收拾了兩間給一些客人打尖兒。這後院還有三間屋子,也是能住的。如今我住了一間,還有兩間閑置着。”一邊說一邊推開三樓房間的門:隻見裡頭床桌擺設都是齊全的。
“這茶樓瞧着倒是極好的,怎麼就兌出去了?”姜雪櫻有些納悶。
那老夥計撩起眼皮就說:“這老東家家裡有事,這不回家去了。”
秦招娣看一眼姜雪櫻,立刻明白了姜雪櫻的意思:“如今既是我接手了這茶樓,倒是也能留下你做個差事混口吃喝,若是你瞞着我······”
那老夥計眼珠一轉,這才堆着笑說:“我先前不說是怕給兩位惹麻煩。你們不知道,這老東家愛賭錢。上那如意賭坊把這茶樓的地契都賠出去了。不過你們放心,那如意賭坊的金三爺雖然手段了得,卻不會欺壓良善,你們放心。”邊說還邊怕這兩位女子害怕。
姜雪櫻聽了一笑:“原來是這樣,那倒無妨。我們是不怕那金三爺的!”
秦招娣一瞪姜雪櫻,耳朵上有些燙,她挽着外婆說:“這三樓好,咱們三個一人一間,對了,雪桃也有一間,另外兩間還是也收拾供客人打尖兒。至于文興和旺兒,就叫他們睡後院去。”
外婆笑着說:“這麼好的房子咱們住着浪費了。我和小櫻還是住老鋪子裡,每日往返就是。至于這最大的一間還是收拾出來做新房的好!”
秦招娣氣的一跺腳:“外婆,你怎麼也這樣。”
姜雪櫻也哈哈大笑起來。
這茶樓本身修建的不錯,倒是不必再大動土木,三人這就下了樓。
離了茶樓,秦招娣左右去看,果然就在茶樓的右手邊第一間鋪子看到了有瓦匠在做活兒,而别的地方再無茶鋪。
姜雪櫻用手一指:“你瞧,那恐怕就是金三爺說的茶葉鋪了。”
外婆笑着說:“金三爺開茶葉鋪,開在我們招娣茶樓旁邊,真是打了好算盤,倒是不愁生意了。”
姜雪櫻故意說:“那又如何,那銀子還不是從左邊的口袋進了右邊的口袋去,一家人何必算兩家賬呢!”
秦招娣氣的來伸手抓姜雪櫻腋窩,姜雪櫻笑着躲開。
“等到盧記茶樓開了,你這樣玩鬧有什麼東家樣子?”秦招娣恨得直咬牙。
可是一聽她這話,外婆和姜雪櫻對視一眼都說:“盧記茶樓?”
秦招娣自然地說:“盧記面點開茶樓,自然是盧記茶樓。”
外婆卻說:“這怎麼行?這茶樓的地契都是你的,應當改名叫秦記了,怎麼能叫盧記呢?”
秦招娣說:“若不是你們,我和旺兒姐弟倆還在村裡種菜呢。當初我一無所有,你們叫我白占了便宜分成四成,怎麼當初沒嫌棄我呢?”
姜雪櫻也說:“那怎麼能一樣呢?盧記面點的鋪子是租賃的,這新茶樓可是你的地契,怎麼能一樣呢?”
外婆和姜雪櫻堅持要改成秦記,秦招娣又堅持要繼續叫盧記,三個人争辯了一路誰也沒說服誰。
一直到了鋪子裡,旺兒一聽無所謂地說:“這也值得你們吵鬧,改成盧秦得了,又有盧又有秦,誰也不耽誤。要是這樣不行就改成秦盧,反正都有不就行了,還至于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