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被顔如初說的心底一涼,自己都如此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了,這姑娘怎麼如此不依不饒的。
他的脾氣也上來了,把心一橫,“姑娘若是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肯原諒我為止。”
“你!”顔如初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如此賴皮的樣子,恨不得立刻抽出佩劍和他再戰幾百回合。但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和他糾纏,最後隻留下“無賴!”兩個字,轉身快步離去。
司辰本來做好了開打的準備,沒想到顔如初已經離開,他愣了一下,立刻快走幾步跟上顔如初,“你等等我!”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顔如初冷着一張臉,司辰嬉皮笑臉的走進了紫雲客棧。
“你去哪裡了?”剛一踏進客棧的大門,蕭紫焦急的聲音就傳來,他等在大門口已經多時了,聽到青意說她回來了,立刻起身來到門口,便看到顔如初冷然的走進來。
顔如初被司辰糾纏了一天,早就心神疲累,如今看到蕭紫臉上也沒有半分欣喜,仍舊冷着一張臉,“出城了。”還是那麼惜字如金,不喜歡多說。
掌櫃的早就将今日之事告訴蕭紫了,他擔心顔如初被人欺負。雖然知道她武功高強,少有對手,但是若是被人暗算的話,她還是防不勝防的。
如今看到跟在身後的司辰,想到掌櫃的形容的今日之事,立刻猜到司辰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他拉過顔如初護在身後,“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欺負她!”
司辰見過顔如初很多次了,她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本以為她是孤身一人住在這裡,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位男子陪在身邊,不禁開始懷疑他們到底什麼關系。
“今日之事純屬誤會,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已經和這位姑娘解釋過了,我什麼也~”他剛要開口解釋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就被顔如初急促的聲音打斷。
“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他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她洗澡的時候沖進房間裡面去了嗎!
隻是這樣的态度讓蕭紫更加疑惑的皺緊眉頭,斷定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辰被顔如初一吼也瞬間清明起來,這件事情确實不能再多說,否則隻會越描越黑。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他轉頭看着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種敵意的蕭紫,“你又是她什麼人?”憑什麼一副主人家的樣子質問自己。
蕭紫被司辰問的一愣,吐口而出,“她是我的,我的,”他低頭看了一眼顔如初,不知道該如何措辭,連他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顔如初如此聰明謹慎的女子應該不會把隻見過幾面的自己當做朋友的。
“客人!”顔如初适時的補充了一句,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她是川江镖局的人,蕭紫想要讓镖局為他托運貨物,那他們之間就是老闆和客人的關系了,這麼說也是沒錯的。
隻是這兩個字聽在司辰耳中反而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一個男子是一個女子的“客人”?那麼這兩個人之間就是存在交易,他左看看右看看他們之間難道真的是那種交易?可是顔如初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女孩呀,又聯想到剛剛蕭紫無法啟齒的尴尬,再加上當事人已經親口承認了,讓他不得不相信。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顔如初一臉淡然的樣子,顯然是誤會了這種關系。
蕭紫聽到顔如初這麼說先是心底涼了幾分,明白顔如初所說的意思。在她眼中自己不過是找镖局做生意的客人而已。隻是轉頭看到司辰的表情的時候,立刻想到了另外一層含義。心口細細品味着這兩個字的歧義,第一次如此喜歡這兩個字。明知道司辰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卻也不解釋,顯然是很喜歡這種誤會。剛剛心底生出的那種不快,迅速消散。
“好了,别在這裡吹風了,我有事情和你說,咱們上樓吧。”蕭紫眼底帶着笑意,慶幸這丫頭神經大條,根本不知道這個歧義。故意擋住了司辰的視線,自然而然的拉着她的衣袖離開。
從司辰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兩個人手牽着手一起離開的樣子,讓他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怒火和不明所以的怨氣。
司辰本以為自己如今被困在京都城中十分無聊,終于找到一個有趣又可以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姑娘可以交個朋友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那種女子,心中十分氣惱。
後悔乞巧節當夜沒有連夜離開,而是留戀了一下月老祠,錯過了城門關閉的時間。想着第二日離開南下也不遲,沒想到第二日因為川江镖局的事情京都城隻進不出,想要出城必須要有官府的文書才行。
他是偷偷跑出來的,怎麼敢去官府開具文書,所以隻能暫時找了個客棧住下來,希望這個案子結束之後,城門能夠恢複正常通行,到時候再離開。
“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司辰拖着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