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蕭紫轉身,嘴角挂着冷笑,“這種虛妄之言你也相信,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就算沒有太子的降生,那場大雨也是會如約而至的。”
顔如初自然知道這不過是當權者為自己的兒子挑選的一種吉言罷了,借助這種上天的力量将自己的兒子推上高位。
“那這麼說,你認為這件事情的幕後之人是馮悅?”顔如初根據上官嶽明的話語推斷出若是貨物被掉包的話隻有一個機會,就是乞巧節那日,一方面自己和師兄都不在船上,另一方面因為過節的原因,京都城沒有宵禁,人員混雜,是偷運的最佳時機。
隻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難道就不會是東宮那位太子自編自演的一場大戲,目的就是為了陷害馮悅,或者說故意以此為導火線,還有後招。”這也是顔如初這幾日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她不會單純的以為隻要找到證據就能解決此事,若是牽扯到朝堂之争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
蕭紫盯着顔如初的眼睛,明知道她所說的不過是猜測罷了,但是仍舊覺得她仿佛能夠看透一切一般。
“你說的也對,所以無論是誰在背後操控,公開審理就是給了我們機會。”蕭紫神情輕松了很多,他重新坐到坐榻上,“隻要我們找到掉包的确鑿證據,出其不意的擺在衆人面前,到時候衆目睽睽之下,無論是哪方勢力想要不依不饒都無從插手。”
顔如初也想到了這一點,“現在刑部所有掌握的證據都對镖局很不利,除非我們能夠找到真正的貨物在哪裡。”這樣才能破局。
“那就要靠你了。”蕭紫嘴角微揚,将自己的計劃簡單的說了一下。顔如初立刻明白了蕭紫的打算,她仔細的回憶着乞巧節當晚發生的一切,将上官嶽明在牢中告訴她的所有細節都一一和蕭紫說了一遍,兩個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漸漸分析完事情的經過,約定一切按計劃行事。
蕭紫正說的起勁,已經無人回應自己了,他轉身便看到不知何時顔如初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才想起來不知不覺已經說到了深夜。
他悄然起身,輕輕的抱起熟睡的呼吸平穩的顔如初,她身體一動,蕭紫以為她就要醒來,正在猶豫如何解釋的時候,發現她在自己懷中找了一個舒适的位置,繼續安睡着。
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他小心翼翼的将顔如初放在床榻上,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另外一邊,一直翻來覆去睡不着的司辰,不知道為何,有意無意的聽着隔壁房間的動靜,一直不停的看着時辰,心中越來越懊惱,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離開。
終于聽到隔壁傳來房門一關一合的聲音,他心中一驚,立刻翻身下床,耳朵貼到了門框上,恨不得長了透視眼,能夠看穿外面的情況。
一前一後兩個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梯上,司辰凝心聽着隔壁的聲音,靜悄悄的,似乎已經熟睡了。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出不可描述的畫面,冷哼一聲,跳上床,口中喊着,“如此輕浮不知廉恥的女子!”
三日後,刑部
顔如初和蕭紫一大早就來到了刑部大堂之外,守在門口的百姓已經站了一排了,今日是刑部公開審理川江镖局的案子,京都城很多百姓都過來湊熱鬧,大家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紫出門前早早的來到紫雲客棧,說是要在臉上僞裝一番,不能讓人認出他們兩個來。
按照蕭紫所言,他們這次想要翻案很有可能會得罪朝廷權貴,所以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否則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顔如初覺得蕭紫說的十分有道理,于是二人刻意隐藏了真實的面容,尤其是顔如初,她經常扮做男子行走江湖,很多裝備都十分齊全。
蕭紫看着僞裝的完全看不出女子特征的顔如初,不禁感歎一句川江一帶擅長易容術,還真不是騙人的。
反觀自己,若不是聲音還有點相似,根本看不出本來面貌,恐怕就算是親近之人站在眼前也是認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