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你?”如初似乎是感覺自己出現幻聽了,“我從十二歲開始,一個人闖蕩江湖,獨來獨往慣了,從來不習慣身邊跟着一個人的。”
“那你就更需要我跟着了,”司辰立刻恢複了往日的死皮賴臉,“你想呀,你一個人走江湖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再說了你也需要一個幫你洗衣做飯的人不是,最重要的是一個人有時候也會孤單啊,有我陪着你說話不是更好。”司辰掰着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着自己的好處。
“你如此聒噪,我耳朵疼。”如初從一開始就嫌棄司辰羅裡吧嗦的。
司辰立刻舉雙手發誓,“如初,我不會吵你的,再說了有我在身邊行俠仗義的時候還能多一個幫手,多一分勝算,能夠幫助更多的人。”
“你難道就沒有其他事情要做?”從認識司辰到現在,他性子似乎也很随意,隻是他一個人從燕國來業國,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
司辰眼神一暗,以前也曾經壯士淩雲想要做些什麼,可是父親從小就告訴過他,懷璧其罪的原因,他的抱負和理想如今很簡單,隻要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足矣。
“我來業國确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處理好這件事情,就可以陪你浪迹天涯,行俠仗義了。”以前或許他不知道自己此生要做什麼,如今他已經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了。若是能夠和顔如初一樣幫助更多的人,也很有意義。
“重要的事情?”
司辰仿佛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堅定的點點頭,“你放心的去治傷,等你治好傷,我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就去川江镖局的總部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出發,好不好?”一路上司辰都在猶豫到底要怎麼辦,自從知道如初受傷以後,他便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放下這個女子了。他和蕭紫不同,他沒有天下責任,沒有負擔,可以永遠守護在如初身邊,就這一點而言他已經赢了。
他知道父親是斷然不會同意自己去退婚的,可是他已經确定自己的心意了,此刻若是再去和别的女子成婚,那也是不公平的,所以即使将來父親知道之後痛打他一頓,他也是認了。更何況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回去,直接就和顔如初闖蕩江湖去了。
“你要走?”之前司辰怎麼都不肯走,這次突然說要走,如初很是驚訝。
司辰點點頭,“我實在和這個坐船沒有緣分。再坐下去我的胃就要吐壞了。”雖然他不放心如初的傷勢,但是有上官嶽明和镖局的人在,想來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他現在需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隻有解決好這件事情才能心無旁骛的陪在顔如初身邊。而且為了讓顔如初不能拒絕自己,他并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見如初低下頭,就知道她自責誤會了,“你現在身上有内傷,不能舟車勞頓,坐船南下是最好的辦法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再護送你了。你不要誤會,就算是你沒有受傷我也還是要去處理那件事情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好,然後到川江镖局總部和你彙合的,你在那裡等我就好。”
這一路上的相伴而行已經讓她習慣了司辰在身邊,現在他突然說要走,如初居然還會有點不舍。
“可是你一個人可以嗎?會不會有危險?”如初擔憂的開口。
司辰心中一暖,如初這是也開始關心自己了,“别擔心,我的功夫你還不放心嗎?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去找人打架拼命,不會有危險的。”
如初知道以司辰的能力,就算是在業國也鮮少有對手,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我在镖局等你。”
“好,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分出個高下來。”司辰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場比試了。
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笑,經過這麼多事情,如初相信司辰的為人和能力,定然不會失約的。
司辰不想驚動其他人,因為他不想和所有人一一道别,尤其是蕭紫,明知道自己走後蕭紫定然會纏着如初,但是若是不解決自己身上這個包袱,他總覺得對顔如初有愧。所以隻是和顔如初道别之後,他連夜便離開了。
第二日大家修整了一夜之後準備出發回到船上繼續南下的時候,才知道司辰昨夜已經離開。
蕭紫若有所思的看着顔如初,她臉上并沒有多少其他的情緒,悄然的松了一口氣。
“如姐姐,司辰哥哥為何要離開?”冷茵難掩眼神之中的失望,她昨晚上出門的時候還專門買了一些酸梅子給司辰,就是擔心他再次暈船。
如初見大家都十分好奇的看着自己,真是後悔沒有讓司辰親自和大家解釋一下,“他來業國本來就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如今他去辦理自己的事情了。而且他說他不習慣坐船,還是騎馬快一點,所以便不和我們同行了。”
“那他還會回來嗎?”冷茵緊緊的拉着如初的手,不确定的開口。
如初剛要開口說出他辦完事情就會來找他們的事情,但是看到趙钰兒緊緊的拉着蕭紫的手臂的時候,她改變了主意,“不知道,也許會再見吧。”
趙钰兒眼神狠辣的看了一眼如初,便迅速換上了一副無害的樣子。若不是如初正好擡頭對上她的眼神,恐怕都不會相信。
想到司辰臨走之時再三叮囑自己小心趙钰兒,“你也懷疑咱們被山寨的人抓走的事情?”如初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當初她和司辰交換帳篷的事情趙钰兒是不會知道的,所以當她和蕭紫返回去查看現場的時候,發現自己原來帳篷的地方有很多刀劍亂砍的痕迹,很明顯對方是下了殺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