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皇上站起來走下龍椅,親自扶起上官晉,“今晚沒有外人,隻有朕和清澗二人,就當是想要結交一下令公子。”
皇上如此說,上官晉自然不敢拒絕,當即答應下來。
上官晉知道淮南樓的樓主曾是大長公主的表姐,他們離開之後淮南樓就成為了皇上的私有産業,也是他微服私訪休息落腳的地方。
所以整個業國隻有淮南樓可以講述大長公主和攝政王的故事,也隻有這裡對皇上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臨走之時,皇上特别叫住上官晉囑咐道,“今晚沒有君臣,隻有老師的學生,若是令公子有什麼江湖朋友也可以一同帶上,我想要多聽聽江湖故事。”
皇上這句話讓上官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昨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定然是猜到了什麼。
如今聽到了如初所言,他就更加肯定以皇上的聰明,定然是什麼都清楚了。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上官晉知道如初繼承了她父母的聰明睿智,可是畢竟從小被他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未參與過宮廷争鬥和勾心鬥角,在江湖之中還能應付自如,若是在朝堂之上,根本就無法相比較。
“師父,那現在怎麼辦,我是不是來不及離開了?”顔如初現在十分後悔昨日不該去攝政王府,跟更不應該硬碰硬。
“恐怕是不行了,”上官晉回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上官府四周都是皇上的暗衛,那些人武功高強,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顔如初都未必能夠躲過去,更何況如今顔如初内力盡失,根本就走不了,“他若是想要困住你,會有很多種辦法。”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自作聰明就不會這樣了。”她自诩聰明,沒想到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上官晉也頗為頭痛,他現在能想到的辦法都行不通,且不說暗衛有多少人他現在都弄不清楚,就說門口守着的幾個暗衛都不可能讓他悄無聲息的送走如初。更不用說一路上那些人肯定會追蹤如初的行蹤,若是再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夫妻二人,恐怕就麻煩大了。
“不必擔憂,今晚我們見機行事,我帶明兒前去赴宴,你和冷茵留在府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慌亂,若是遇到危險先保護自己,不能硬碰硬,知道嗎?”
如初知道事态嚴重,不敢大意,冷茵不谙世事,這件事情恐怕還需要提前和她講一下利害關系。
晚上的時候如初和冷茵親自送上官晉和上官嶽明出門,上官嶽明擔心如初的安危,不想前往。上官晉更是将家中密道告訴了如初,若是真的遇到危險不必理會他們二人,直接從密道離開。
二人走後沒有多久,那日跟在亦初身邊的那個聲音尖細的随從就帶着一支暗衛出現在了上官府的門口,拿着禦賜的腰牌,奉旨要請上官公子的江湖朋友到淮南樓赴宴。
上官府的管家是認識那個随從就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大總管德淩,自然不敢得罪。可是又想起來上官晉吩咐過任何人不能帶走如初的命令,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和德淩在院子裡面對峙着。
等在正廳的如初聽到動靜從裡面走出來,冷茵剛一出來就看到了為首的德淩,頓時大怒着道,“怎麼又是你,這次可是你私闖别人府邸了。”
“冷茵,”管家差點吓趴下,立刻出聲呵斥,“不得對德淩公公無禮!”
“公公?”冷茵驚訝的指着他的鼻子,“原來是,”後面的“太監”二字被眼疾手快的如初捂在了口中,若是再讓冷茵說下去恐怕上官晉都會受到牽連。
管家這次徹底松了一口氣,為難的看着如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跟你們去。”顔如初對着還想要阻止的管家搖搖頭,胳膊拗不過大腿,如今他們以卵擊石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還是這位姑娘明白,請吧。”德淩冷哼一聲,他跟在皇上身邊多年,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大放厥詞,侮辱他,他忍不住惡狠狠再次看了一眼冷茵,這個仇記住了。
若不是來的時候皇上特别吩咐過要客客氣氣毫發無損的将上官公子的江湖朋友請過去,他早就動手了。如今他暫時還不清楚這些是什麼人,不過擅闖攝政王府,還碰了長公主最喜歡的影月,恐怕也活不長久了。想要懲治她們二人,有的是機會,不急在一時。
冷茵被德淩的眼神吓到了,她瑟縮在顔如初的身後。
“管家,照顧好冷茵,我去去就回。”冷茵不懂人情世故,他要找的人是自己,如初不想連累她。
“冷茵,”她轉頭看着冷茵,安撫的對着她輕輕一笑,“你好好跟着管家,等我回來。”
冷茵緊緊的拉着如初的衣袖,眼睛裡面飽含淚水,“姐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們不會像爹娘和爺爺那般丢下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如初心中一痛,原來她不是不谙世事,隻是無可奈何,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和爺爺都是為了保護她犧牲了自己。可是她隻能強顔歡笑,假裝自己沒事一般。
如初再次認真的點點頭,“放心好了,我不會食言。”
“請吧!”德淩的任務是将如初帶過去,至于那個小丫頭,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