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紅衣眼角滑下一顆淚珠，隐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一旦被解開，就是無盡的心酸苦澀。

“那他長什麼樣子，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找。”冷茵拍着胸脯保證。

紅衣眼淚掉的更兇了，她抹着臉上的眼淚，吸吸鼻子，說出了一句讓二人更加吃驚的話，“我不知道。”

“怎麼會？”

“他每次出現都是帶着一隻銀色的猙獰面具，一襲月白色的衣袍，我從未見過他的樣貌。”紅衣端起酒杯，不自覺的再次喝了一杯酒。

“啊？”這下冷茵也無奈了，這樣的人去哪裡找，總不能見人就問吧，而且過去這麼多年了，說不定那人早就不戴面具了。

如初卻是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她握着紅衣的手心微微發緊，“那位大俠當時多大年紀？”

紅衣眼中的訝異一閃而逝，“約莫三十歲左右吧。”沒有見過臉龐，但是看身形和說話應該差不多吧。

十幾年前，三十幾歲，又是在京都城，還帶着銀色猙獰面具，這所有的一切都十分吻合，如初心底一緊，難道說真是？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紅衣看如初眼神飄忽，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

如初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你難道沒有想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那位大俠早已娶妻生子，你這樣漫無目的的等着也不是辦法。”

“是啊，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川江，說不定能夠遇到那位大俠。”冷茵再次提議讓紅衣和他們一起走。

紅衣堅定的搖搖頭，“我就在這裡等着他，就算是等不到我也不會離開。”因為這裡有他們之間僅存的一點回憶，她是不會離開的，即使知道再也等不到那位大俠，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過。

如初握緊拳頭，紅衣沒有說出口的原因她卻是聽明白了，這個癡傻的女子，就算再等多久那人也不會出現，因為他根本就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而且就算是真的想起來了，也不過是陌路，那人冷心冷情。

“所以小如，”紅衣突然拉住如初的手，“我已經錯過一次，便是一生，你千萬不要學我，珍惜身邊之人，不能讓自己的幸福流失！”她朝着司辰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她不要錯過。

如初的心底卻是冒出來另外一個人，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遇到吧。

當晚如初第一次放縱自己喝酒，也許是因為紅衣的話，也許是因為紅衣的那個故事，總之到了後來如初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拿着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入口中，腦海裡那些場景揮之不去，影影倬倬的。

司辰抱着懷中又哭又笑的如初，她雙手圈在自己的脖子上，臉頰貼在自己的胸口處，傳來灼熱的溫度，口中喃喃的喊着，“好甜啊，我還要喝！”

“好好好，喝，喝吧！”司辰好言好語的哄着像個孩子一樣鬧脾氣的如初。

嶽明扶着同樣喝醉的冷茵，無奈的歎息一聲，“我先送冷茵回去了。勞煩你照顧好如初。”

司辰收緊手臂，裹緊身上的披風抱着如初，大步跨出了院子，今晚是不能在這個房間睡了，裡面的酒氣會讓人不舒服。所以他決定抱着如初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的将她放入床榻上，剛一沾到床榻，她就像是一直小貓一樣蜷縮在床内側，舔着自己的唇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司辰無奈隻好給她脫了鞋，拉過被子輕輕蓋上，本想叫下人過來給她換一身衣服，可是看她睡得那麼香，終究是不忍打擾，轉身離開了房間。看來今晚自己隻能到旁邊的書房去湊合一晚上了。

翌日一大早，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司辰嘴角苦澀，明日就要走了，還故意躲着不見自己，真的就那麼厭惡嗎？

如初賴在镖局說是要幫忙，攆都攆不走，最終還是紅衣和冷茵拉着如初離開，明日就要回去了，怎麼也需要帶一些京都城的特産回去吧，拉着她上街買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