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葉府的一切那麼陌生。

原來是“半路到家”。

雪夜前的影子更像是提前送過來的傀儡。

直到注入靈魂那一刻，才有自己的思想。

提起這個，司命眸色閃爍，支支吾吾。

引起澹台燼注目。

是了，整個時間線直到現在，仍有碎片遺漏。

鳳九的目光太過急切，又被某人視線緊逼，司命頂着巨大壓力實在避無可避：“當然是因為……是因為……”

“當然是因為小殿下你受了重傷，難以渡忘川。”

“擔心錯過時機，謝孤栦最後便想出這麼個法子。”

司命一口氣說完，然後緊逼口風：“要說的我都說了，小殿下你空了再問謝孤栦吧！幽冥之事不是我的職責範圍，我不清楚。”

“我還有事，别管我，你們慢聊。”

落荒而逃。

狼狽又好笑。

澹台燼嗤了一聲，那家夥定還有事隐瞞，滑頭。

葉清宇撓頭：“他不是要跟着我們麼，這會兒離隊？”

鳳九遲疑着猜測：“應該沒事，司命有法子自保；他最喜歡寫人間的話本子了，大抵又被凡人的故事吸引？看熱鬧去了？”

翩然，投以離譜的眼神。

青丘女君？

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呀！

看得出來，翩然有話想問。

“青丘女君……都似你這般，率真單純麼？”

額。

這話說好聽點是率真單純。

實則想要表達的是……被澹台燼坑怕了的翩然，很難相信青丘女君，會這麼……笨。

那司命，明顯就是不想多話，趁機溜了。

她是怎麼……為他想出那麼離譜的托詞的？

鳳九眨巴眨巴眼眸，瞳孔圓溜溜的，可好看。

她走到翩然跟前，伸手摸摸六尾狐狸的腦袋：“小狐狸，别看我這樣，我如今的仙齡可比你年長許多！”

她與冥夜是同一時期的人。

掰指頭算算，那時翩然還沒出生呢！

“不能沒大沒小，知道麼。”

翩然：……

無語凝噎。

看着這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翩然很難認同。

在鳳九身上，你看不到經久的世故，看不到被現實沖洗的溝壑。

她純淨美好得如空中皓月，潔白無瑕。

可見，被人保護得很好、很好。

再說容貌，鳳九雖明豔，但并不風塵，看起來稚嫩得很。

這會兒卻一副長者口吻。

翩然囧了囧。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麼，我的小殿下。”翩然投降，她本就感激鳳九當初的救命之恩，現在二人又同為九尾狐，自然親近。

不過，還是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鳳九卻敏銳地從她玩世不恭的外表，看到千瘡百孔的内心。

“你的尾巴，是如何斷的？”

“斷尾之痛，非常人能忍受，你休要瞞我。”

“若被人欺負了，大可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翩然一怔。

千瘡百孔的心，這一刻，似乎被治愈了。

“小殿下，萬一是翩然咎由自取，自得惡果呢？”又該找誰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