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搖晃着紅酒杯:“總是藤堂家的事沒解決好呗。”
姐弟二人,難不成還能有别的事?
杉菜被道明寺堵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冷不丁對上花澤類的眼睛,心頭猛地咯噔一下。
“類……我……”杉菜掩藏不住心虛。
花澤類起身,隻留下冷淡無比的身影。
杉菜全身僵硬。
隻她一人聽見花澤類臨走時說的那兩個字。
“惡心。”
杉菜咬着下唇。
惡心?
他說,誰惡心?惡心,誰?
類不可能說的她對不對?
定是自己聽錯了。
捧着酒杯,緊緊的,就好像捧着的是自己搖搖欲墜,即将破碎的心。
藤堂靜的房間,正好能夠看到遊輪露台,看到正在曬日光浴的那群同伴。
藤堂瑾有些心不在焉:“靜,難得出來玩,你确定不過去麼?”
黑眸深邃。
藤堂瑾看着那顆雜草杉菜,如衆星捧月般被F4圍繞。
明明平凡得毫不起眼。
卻總是成為衆人矚目的所在。
藤堂靜沒說話,認真看着手裡的文件。
瞧着阿瑾沒個正形,這才忍不住提醒:“阿瑾,專心些。”
“你不是來玩的。”
藤堂瑾反駁:“可你是啊!你巴巴趕過來,不就是為了陪那個人麼?”
結果呢?
人事來了,卻依舊不露面,和自己關在這小小的房間裡。
和被關在藤堂家,有何區别?
藤堂靜杏眸圓睜,沒好氣地斜睨某人。
“被關在這裡,是為了誰?”
“你認真些,我就早兩個小時完成教學,OK?”
藤堂瑾無奈:“不差這幾天,以後有的是時間好不好。再說,我幹嘛要學藤堂企業的業務。”
見藤堂靜薄怒,藤堂瑾隻好舉雙手投降。
“行行行,我學還不行麼!答應你的,一定做到,OK?”
藤堂靜:“最好是。”
瞧着藤堂瑾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模樣,藤堂靜暗暗歎息。
她的時間,并不多。
所以,隻能在有限的時間内,以最快的速度把藤堂瑾帶出來。
藤堂靜沉默一會兒,喃喃自語:“類他,會理解的。”
藤堂瑾瞥了一眼。
真的,能理解麼?
他正好看到杉菜挪到花澤類跟前,二人耳語不斷,看似很親密的樣子。
阿瑾手托腮,鷹一樣的眼神緊随杉菜,冷不丁說道:“那個女孩兒,喜歡類。”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阿瑾重新将目光放在藤堂靜這邊,看穿她平靜下隐藏的不安:“這樣,也不要緊麼?”
藤堂靜沉默。
藤堂瑾挑眉。
“阿瑾,我好像從來都沒說過,我和類是那種關系。”
房門微掩。
房内隻留下藤堂瑾一人。
阿瑾嘴角抽搐,懷裡被塞了一大堆文件。
“女人,嘴硬是你們的通病。”
嘴上說着不在意,不在乎,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實際上。
還不是按耐不住,跑了出去。
臨了還甩給自己這麼多文件,美其名曰:是時候獨當一面。
見鬼的獨當一面。
他當什麼一面!
藤堂瑾隻當某人惱羞成怒,一邊吐槽一邊随意翻開文件。
漫不經心的掃上兩眼。
很快,他一掃随意的态度,正襟危坐,忽然變得嚴肅。
這……這些是?
藤堂瑾看着靜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靜,藤堂企業高層機密文件,為何你要給我看這些?
靜,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藤堂靜在遊輪後側一處陰暗的房間,找到了花澤類。
他似乎被什麼困擾,看着不太開心的模樣。
類,鮮少會這樣。
是因為…… 杉菜麼?
“你失望對不對?”鬼使神差的,藤堂靜看着這樣的類,忽然開口。
花澤類沒反應過來。
“找到你的是我,而不是杉菜。”
脫口而出。
就連藤堂靜自己都為此錯愕。
這種話,真不像是出自她的口。
花澤類不解:“靜,你在說什麼?為什麼你特别在意她?”
也許,是被阿瑾的話刺激到了。
借着昏暗的燈光。
藤堂靜難得流露出些許小脾氣。
她淡淡勾唇,轉身來到吧台,眼眸微斂:“你不是很喜歡她麼?”
“那天,你為了她,和阿寺大吵一架……我就那麼覺得。”
藤堂靜難得心亂如麻。
對于這樣的自己,她有些費解,有些氣悶,心口有些堵。
人,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容易自說自話。
“大約是類從小隻愛黏着我的緣故吧。”
“忽然,你的身邊出現這麼一個特别的人。”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像是類被人搶走了……你不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類了。”
這些話,聽着讓人覺得自私。
對象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在作祟。
可這的的确确是藤堂靜最真實的感受。
明明她和類,并沒有除了朋友以外的别的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