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禮心娜洗漱後,來到走廊上,叫做惠的侍者在等待,說從五番隊那邊送來了東西,詢問她怎麼處理。
看到信者帶來的食物,白哉本想也不新鮮了,可以直接處理掉,不過戀次下午好像在糾結,因為還是讓人送來了。
袋子裡的食物已經冷掉,但神禮心娜沒想到平子真子竟然帶了回來。
她接過袋子,取出薯條的盒子,拿出一根放入口中,軟塌塌成為了細碎的顆粒,總之,沒什麼禮數可言,看得惠有些呆。
“你吃嗎?”她還問惠:“薯條雖然軟了,雞翅還能吃。”
惠連忙搖頭。
“真的?”神禮心娜拿出雞翅,往自己嘴裡扔了一個,點了下頭,遞了一個到惠的面前:“你也嘗嘗吧。”
惠猶豫過後,還是接下了,和神禮心娜一起站在走廊上,兩邊的臉鼓了起來。
“怎麼樣?”神禮心娜問。
“……雖然和朽木家的食物做法很不一樣。”惠說。
看來是接受了這個味道。
“剩下的就當作明天的早餐吧。”神禮心娜遞出袋子。
“但是廚師那邊……”惠小聲提醒。
“沒關系,我都能吃掉。”
進房點起小燈,神禮心娜坐了下來,幽幽光線中,她拿過淺打,将刀抽出。
銀面上沒有紋路,在她眼中卻漂亮得不像話,她拿過軟布擦拭,反複擦了幾遍,盯着刀看,然後将它抱到懷裡。
刀面貼在臉上,很容易就會劃傷。
所有淺打都是由零番隊打造,她曾以為其中沒有為她準備的,一種失而複得心情,叫她閉上眼睛。沒有眼淚。
熄滅了燈,神禮心娜抱着淺打躺下,為刀也該上了被子。
一切從想象開始。
春從某一日的悶熱結束,秋自某一天的涼爽開始。
早晨醒來,神禮心娜坐起了身,還很茫然,總有這樣的時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因為沒有參照的對象,永遠都是她一個人。
薄窗外黃與紅交織成一片,顯示時間還早,推開障子門,風告知已到早秋,清晨還剛下過一場小雨,打在院子裡,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若在流魂界,此刻必定嘈雜萬分,可能是昨天和夜一去了一趟還有許多普通流魂住着的街道,讓些許記憶擰成一團,紛紛亂亂。
“神娜小姐?”惠剛拿來衣物,十分驚訝神禮心娜已經醒了。她上了前,看着神禮心娜:“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神禮心娜回到屋裡,看着鏡中,眼睛是有些發腫,還有些血絲,她并不怎麼認真看鏡子,也少注意這些。
可能是經曆了遇到了很多事的一天,在這些年後,她第一次察覺到了時間轉動的痕迹。
她暫時不願想。
神禮心娜準時出現在了餐桌上,白哉正要用餐,見她坐下,不禁開口:“晚來些也無妨。”
“有早會。”神禮心娜說,又不免說:“但要是你在信箋裡提了,我也能多睡會兒。”
“……”
露琪亞也從廊上進來,她離隊舍有些遠,通常都會早些開始用餐,今天早餐吃了一半,聽說神禮心娜在,還是想和她見上一面,千代就端着餐盤和她一起來了。
朽木家的早餐也格外精心制作,漆碟裡還有雕成了花形的蔬菜塊。兄妹倆都是一份飯,神禮心娜面前則有兩個餐盤,一份是朽木家料理的,還一份是昨天平子送來的。。
“什麼時候我們家還做這個了?”露琪亞睜大了眼睛。
神禮心娜慢悠悠,還帶着困倦,說道:“是從靈術院帶來的。”
“哦哦,這麼一看還真是。”露琪亞說:“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