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岱海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男音的語氣變得陰柔,似乎即便我改了主意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岱海美景,留戀難忘,冬日裡海風戚戚,霧水濃重,是幽會佳人的聖地,我不會不想去,你放心。”我故意将話語說的輕松,希望能寬慰到他。
許是因為他的語氣轉變,露出無法左右世事的無奈,我竟一下被擊中。因為自己體會過失望,便不想叫别人失望。
即便他是鬼,即便我怕的要死。
“可以不盯着我的胸看嗎?”男音恢複低沉,說的異常端莊。
“啊?”我迷茫的震驚,什麼胸?雞胸?太柴,不好吃!
“不要一直盯着一個人,尤其在你不了解對方時。”
這個鬼到底在說什麼?我甚至不知道他具體在哪飄着,怎的他就如此污蔑我?簡直莫名其妙!難道是他覺得我已經渴望男性的身體到那種程度?連怪力亂神都會被我臆想?
我又不是饑不擇食,怎麼也得挑挑揀揀才行,最起碼對方也得像我一樣是個人吧?
所以這個男人是個自以為是的鬼嗎,就憑躲藏在某處十幾日,通過窺視一位孤獨女性的私生活,就覺得了解了那位女性并出言說一些看起來絕對是他自己多管閑事的話。由此可知,這男鬼生前也必定不受人待見吧。
“我沒看你,我也看不到你,我看到的隻是這個房間裡所有空曠位置上的空氣。我不會貪戀任何人的身體,而且我們不同,不至于什麼妖魔鬼怪都能入了我的眼。”我說的如此放肆,甚至在說完後因為恐懼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但我想賭他會不會因此傷害我。
我一直在試探,試探鬼心的好壞。
“哼”男音冷哼一聲,夾雜着龐大的輕蔑。
這聲嘲諷的冷哼竟叫我怒從心中起,是啊,我無能、卑微、懦弱、膽小、可無比的愛憎分明。既然你說我貪圖男色,那這多日來你隐在我家中卻不告訴我,你又看過我多少?我不與你計較是我大氣,可不代表我不在乎。
“這位先生,您恐怕不是有什麼誤會,首先我見過這世上最好的男人皮相,所以早就覺得除卻巫山不是雲。其次,您現在對我來說隻是一團有點恐怖的未知氣息,我根本沒把您往人像上靠,所以在您這裡不存在胸這樣的說法。最後,您貌似自诩正人君子,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您對自己的認知是欠缺的。”
“何意?”男音沉悶不解。
“您看光我的身體,一句道歉都沒有嗎?”想起來會羞憤,說出來到有點坦然,大有英雄就義的悲壯。
“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況且是你自己不修邊幅。”
“這是我家,您還記得嗎?不請自來的好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