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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新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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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兩年後,冬。

韓國首爾,梅菲爾德四季大酒店。

“北鬥杯”三國青少年圍棋團體賽由中日韓三國輪流舉辦,本屆輪到韓國承辦,會場設在首爾市中心的五星豪華酒店,以便選手下榻、媒體觀戰采訪。比賽正式開始前幾日,各國選手都已抵達,酒店門口更是挂上了大大的鮮豔橫幅與花束。

“……真是好大的陣仗啊。”早上七點多,來到會場的中國隊領隊的楊海,面對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吹了個口哨。

今天是比賽第一天,根據賽程安排,本日隻有韓國隊與日本隊的比賽,中國隊輪空。因而他無甚壓力,兩手空空地來了。主要任務隻有觀戰,俗稱:

吃瓜。

這倒也不能怪楊海,更不能怪如此大陣仗的韓國主辦方。

北鬥杯雖是青少年比賽,但随着世界各國頂尖棋手年輕化,其經濟性和觀賞性也越來越強。更何況,團體比賽與個人賽不同,更容易激發國民榮譽感與關注度。近年來,中日韓三國的新人棋手中,更不乏棋藝、個人形象都十分出衆的年輕選手,以至于連電視轉播權價格,都跟着水漲船高。

本屆北鬥杯最大的看點,莫過于韓國高永夏選手與日本進藤光選手的再戰。自兩年前高永夏第一次在北鬥杯上輸給橫空出世的日本女選手進藤光以來,這段孽緣就給這位韓國年輕高手帶來了極大的刺激:要知道,高永夏可是韓國年輕一代、不,放眼整個韓國棋壇都算頂尖高手,年少成名,心高氣傲,偏偏被一個新初段的日本少女打敗——根據高永夏的說法,他們并非第一次交手,然而公開場合正式對局尚屬首次——其挫敗感之強,可見一斑。

在那之後,根據高永夏的老師徐彰元在采訪中的表述,永夏一度茶飯不思,反複複盤,甚至将進藤光公開的對局全都找來研究,視之為必須要打敗的對手。據說還一度翹掉升段賽飛赴日本,不知找了誰取經,志得意滿得回來繼續埋頭研究。

今年,是高永夏與進藤光的北鬥杯第二戰。

也是最後一戰。

因為今年高永夏18歲,明年就會超過年齡限制,不再具備參加北鬥杯的資格。因此,這也是他一雪前恥的最後機會。

說起他的對手進藤光,亦是日本新銳棋手中不得不提的風暴中心人物。

光是天才美少女這個形象,就夠吸人眼球的了,更不要說是在棋壇這樣如此陽盛陰衰之處。師從網絡棋神、兼現任本因坊藤原佐為,卻和自己的老師同一屆入段,如此履曆已堪稱傳奇;更傳奇的是,自兩年前入段橫空出世以來,這位年僅十五歲的國中少女(還沒上高中的小屁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殺入上位圈以及各大國際賽事,如今已經将日本女流選手三大頭銜悉入囊中,達成滿貫,同時殺入了本因坊、名人、王座、小棋聖四大頭銜循環圈。

且看座間王座一提起進藤二字那酸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就知道光如今是個怎樣的江湖地位——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不遭人妒是庸才。

就光這火箭一般的升段速度,作為青梅竹馬的塔矢亮都沒她這麼離譜:因為運氣好,恰好碰上了三國棋院升段制度改革,沒入段多久就在中日桐山杯中取得冠軍直升七段,今年年初又獲得了本因坊頭銜挑戰權。雖然最終被自己的恩師、以及現任本因坊藤原佐為毫不留情地斬于馬下,但畢竟因此升上了八段。

不要說日本國内了,哪怕是遠在中國的楊海,都對進藤光久聞大名、好奇不已。

時間還早,轉完了會場,先去觀棋室休息。

豈料,這清晨時分無人的會場裡,空蕩蕩的觀棋室中,竟有人來得比他楊海更早。穿着一身典雅的和式正裝,長發垂如絲瀑,陽光與雪白衣物反射交織的潔淨光芒之中,那人閉目祈禱的面容幾乎閃閃發光,極盡沉靜虔誠。

真是驚人的畫面啊。

楊海吃了一驚。他認出這個人——或者說,中日韓棋壇之中,也不可能有人不認識此人。

畢竟,沒有職業棋手能不認識一位兩年之内橫空出世的頭銜持有者。

更何況,楊海本就是網絡圍棋的擁趸,早在對方揭下那一層網絡的面紗之前,便已對Sai的大名如雷貫耳。

“……佐為老師,早上好。”他切換成日語打招呼,力圖試自己顯得親切而不大驚小怪,“您來得真早啊!”

藤原佐為,本次日本隊的領隊,兼現任本因坊,這才忽然從沉思中驚醒似的睜開眼來,刹那間仿佛一尊佛像墜入凡塵一般,露出生動的笑容:“啊,您好!”他眨了眨眼,繼而竟切換成了中文,繼續說道,“早安,楊海老師。”

楊海震驚了。“您竟然會說中文?!”

藤原佐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讀寫漢字沒問題,但是聽說就……太久沒說,不是特别流利,讓您見笑了。”

“不不不您已經很厲害了啊!!!”楊海發自内心地贊歎,“完全聽不出來是外國人啊!”

畢竟平安時代的貴族們,對漢字與中文,都屬于熟練掌握啊。

佐為聽聞此言,卻十分雀躍,露出孩子氣的歡喜,眼睛亮閃閃地問他:“真的嗎?”

在此之前,藤原佐為在棋壇之上為人稱道的,是神秘的身世、高貴不凡的外表、網絡棋神的出身、以及比這些都要更加高不可攀的棋藝。一個充滿了神秘的男人。

沒有想到,今日一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即使是楊海八段,也難免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不過,真沒想到,您竟然知道我是誰啊……”

“伊角君跟我提起過您呢。”佐為笑眯眯的,繼而用手指了指胸口,“而且,您有戴胸牌啊。”

哦,這倒是。

于是楊海也笑了。他坐下來,在房間中央排盤用的棋盤的另一端。

“您怎麼也到的這麼早?”他寒暄着問,“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會這麼早來呢。”

藤原佐為則指指電視屏幕:“今天是小光和亮君比賽的大日子,我想早一點過來,替他們應援。”

哦——

畢竟是愛徒的比賽呀!楊海八卦心上來了,“您覺得進藤和高永夏,哪個今天赢面更大呢?”

“我當然是支持小光啊!”佐為不假思索,以那種小孩子看見街邊糖果鋪子的垂涎語氣,“啊不過,客觀上來說,高君這幾年棋藝進步不小,不知道今天能看到什麼樣的比賽呢,好期待……”

他的語氣裡有不自覺的眷愛與寵溺,那種為人師長的語氣。

還有一種完全外溢的、對圍棋毫不掩飾的愛。

楊海熟悉這種心情,正如他熟悉自己的右手掌心。那是所有棋士都會心有共鳴的同感。

“真是不可思議呢,進藤君。您能培養出這樣的高徒,真是厲害。”

佐為卻搖搖頭,他望向窗外的陽光裡,悲傷與欣慰卻同時自他的眉眼間流淌而出,越過茫茫歲月長河:“小光在沒有我的地方吃了好多苦頭。他能走到今天,我隻是一個引路人。更多的,靠小亮,也靠小光自己。”

“靠塔矢亮嗎?”

“正是有亮君那樣的對手,那孩子才能被激勵着一直不斷往前啊。”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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