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痛苦嗎?
或許是痛苦的吧。
可就好像是遊魚擱淺、幼羊困于山崖。
隻要還沾着水就能呼吸,隻要還有藤條便能飽腹。
當初初的、奇異的‘改變’徹底融入自身的‘日常’,化為‘生活’的一部分。
那麼不論是痛苦還是恐懼……
這份難以磨滅、不斷摧毀心靈的感情,最終都會化為‘麻木的習慣’。
因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
誕生于伯特利,為了生存一次又一次的降低自己的底線。
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心靈都磨煉到了一種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徹底死去’的狀态。
這是神對她做這種事情的‘懲罰’?
還是神不經意間朝她瞥來給予她的‘恩賜’?
過去的種種、為了‘存活而絞盡腦汁’的行動再不可複制。
如今回想起過去,也隻有‘為什麼會想要活下去’的感慨。
以及……
對自己僅剩的、唯一的親人(妹妹)的思念。
*
坑洞中的女子們肢體殘破,皮下無肉,沒有半點生氣。
自上而下,站立在其中的迦勒底一行人表情異常沉重。
畢竟這景象已經慘烈到了隻要看到就能明白大緻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地步。
瑪修:“雖然不怎麼抱希望,但是醫生,有發現存活人員嗎?”
「以你們為中心,半徑15m并未發現有相關生命體征……至于再遠的地方無法進行确定,有異常的能力阻擋了迦勒底的探測設備。要想徹底進行檢測,需要你們全部搜索一圈。」
“……一路走好。”以斯帖蹲下,合上一具女性屍骸的雙眼。
“我們就從這裡開始一步步的探索吧。”大衛說道,“要是找到人了說不定就可以問明白她們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軍長’:“不需要。”
藤丸立香:“嗯?”
‘軍長’:“我說不需要。這不是一看就能明白過來的事情嗎?她們已經死掉了。就算沒有死也喪失了語言能力,再也無法治愈,最多充當物證,連人證都談不上。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先找尋出去的辦法。”
好像有什麼暴露了出來。
不、不對,不是本就該明白的嗎?
‘軍長’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之人的真實。
他是徹徹底底的實用主義者。
獨立、孤獨、傲慢。
就算是面對合作者也永遠都不會為了與他人搞好關系而委屈自己。
他來伯特利進行調查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拯救失蹤的女子。
而是證明自己的‘正确’。
并且鏟除樹立在前方的政敵。
“他說的沒錯。”沒有露出笑容的亞比雅感受了一下周邊的情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亞比雅先生?”
瑪修似乎是不能理解在她眼中勉強還算是善良人物的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于是亞比雅便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都講述了出來。
“我們沒有必要再搜索存活人員了。因除了身處于中心,充當陣式中心的女子以外,其餘的人全部都已經死去。”
金色的‘蠍子’爬上亞比雅的手背,尾針鋒利且美麗,和其毒素(詛咒)成正比。
不知道比巴力喵這使魔好用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