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頭?這是什麼生物?”
餐廳一角,‘軍長’對坐在桌邊的以利亞、以利沙投以嫌棄與懷疑的目光。
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不太擅長面對具有人類特征的嵌合生物但是面對純粹的怪物時卻無比自然,在奇怪的地方意外的非常可愛呢。’
就在亞比雅這麼想的時候,以利亞單就‘軍長’的疑問進行了解釋。
“就和那邊的馬一樣,我們是半人羊。”
“騙人也給我走點心啊!”
色厲内荏、兇巴巴吼完這句話的‘軍長’把視線轉移到了藤丸立香的身上。銳利的直覺讓他脫口而出。
“他們不會是什麼無法見人的恐怖分子吧?”
‘雖然不是恐怖分子,但在以色列也确實是通緝犯類型的人物……這種話如果真的說出來,那就是小偷在逃跑時躲進了警察局,自己送上門去了吧。’
藤丸立香不清楚該怎麼接話。而就在這時,以利沙站起來走到了‘軍長’面前。
羊面具帶來的壓迫感讓‘軍長’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且一不留神便被以利沙的手捧住了臉,·使勁·揉捏了起來。
以利沙:“老師,雖然性格很爛,但是他的臉确實是比我‘看’到的還要更加好看。我決定了,我會養他的。我不會再逃避自己的責任了。”
以利亞:“你能正視自己的内心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軍長’:“哈?等一下!”
第一次見到電波系少年的‘軍長’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掙脫束縛,怒氣沖沖的拍掉了以利沙的手。
“無禮之徒!是什麼底氣讓你說出這樣的狂言?!”
以利沙:“是要打架嗎?沒問題。法師與弓箭手之間究竟是那方更強就由這場戰鬥來進行說明吧。”
‘軍長’:“正合我意。我一定要給你這種以貌取人的混蛋一份深刻的教訓。”
于是,一場由在場的人看來都非常莫名其妙的戰鬥開始了。
餐廳裡的客人幾乎是跑了一個精光,隻有無法說話的啞巴老闆還顫顫巍巍的躲在角落。
“抱歉,老闆,我們會賠償你的。你看這些黃金如何?”
亞比雅掏出了六枚金币。
誰知道啞巴老闆看見金币竟露出了恐慌的眼神,拼命的搖起了頭。
“亡者的氣息與腐朽的味道。也不怪他會這麼害怕。”
山努亞無視亂七八糟的魔術箭矢走了過來。
“你是掏空了某個人的墓地嗎?”
亞比雅:“這就是我的陪葬品。”
山努亞:“雖然使用自己的陪葬品是你自己的自由,但這淡淡的詛咒氣息可不太像是你自己設置的。”
亞比雅:“因為我的陪葬品和我父親的陪葬品一不小心混在一起了嘛。”
你手中的金币根本就是你從你父親的墳墓裡拿的吧。紫色的詛咒氣息已經差不多實質化了啊。
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都是第一次遇到亞比雅這種人的山努亞感覺有些莫名的糟心。
就算他沒有關于自己兒子、也就是下一任國王相關的記憶,也能和亞比雅的父親……不,沒有父親,曾祖父大衛也能共情。
既然父親的墳墓都慘遭毒手,先祖的便更不用說了。
墳頭估計已經被挖空了吧。
山努亞:“辛苦了。”
大衛(笑容逐漸消失):“啊……哈?什……什麼?”
「已經能想到究竟是什麼情況才會導緻兩代國王的陪葬品混在一起了。隻能說幸好所羅門王非常節儉,陪葬品沒有多少件。」
羅曼醫生為當初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感到慶幸。
至于所羅門王陪葬品甚多、且墳頭早已經被挖,連屍骸在外界看來都已經通過焚燒被神回收什麼的……這種事情他還是越晚知道越好。
瑪修:“原來山努亞先生也在這裡。我之前還以為你們還沒有回來呢。”
山努亞:“嗯,因為有不得不先從街道上回來的原因。說起來他們究竟是為什麼會打起來?那粉發的少年又是什麼人?”
瑪修:“他自稱是以色列的‘軍長’。”
山努亞:“憑借這份幹脆利落的戰鬥能力如果無法得此稱謂才是埋沒明珠。不過那小先知擁有與展現出來的個性毫不相符的近戰能力才是令人大吃一驚。”
亞比雅:“不會近戰的法師都不是好法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比如說某位邊喊着‘噜噜不嘞卡’邊拿着小刀戳人的希臘魔術師。她近戰也不錯呢。”
藤丸立香:“能聽懂但是又不能聽懂。說到底這個‘噜噜不嘞卡’究竟意義何在。是拟聲詞還是單純在念寶具名?”
飛濺的石屑劃破眼角的皮膚。
沒想到‘小羊頭人’如此難纏的‘軍長’揮拳朝着以利沙的左臉打去。
因無法拉遠距離的關系,‘軍長’放棄使用弓箭,僅僅隻是在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
作為一名半弓箭手半魔術師,‘軍長’早就已經做好了無法使用遠程攻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