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約蘭。見你的臉色,你好像對我的決定非常不滿,是覺得拉吉的女子無法入你的眼睛嗎?”
少年模樣的王者,具有能讓人忽略其外表年齡的威嚴。
知道自己再不努力就會失去妻子的猶大約蘭當即俯身下跪,額角流下冷汗,不光是臉頰,就連原本還算紅潤的雙唇都失去了血色。
“還請寬恕,王。我早已心有所愛————我的妻子亞他利雅。在我看來,這世間沒有哪一個女子能比得上她。隻要一想到她至今為止還在冰涼的監牢中停留,我的心便如同刀割,因此我絕對不可能再接受其她的女子。”
‘還真是專情呢。’
想到自己也是一個‘專情之人’的薩曼秉着‘願癡情人對癡情人’的想法,在心底替猶大約蘭送了一個宛如詛咒一般的‘希望你妻子不會給你戴綠帽’的祝福。然後找正在吃瓜的藤丸立花要了一塊瓜,還順手替自己兄長拿了一塊。
措不及防被塞了一塊瓜的山努亞看看手中的瓜,随後又看了看自己的糟心弟弟。猶豫了幾秒,看着橘紅發色的少女向貞德、以斯帖分瓜的模樣,最終還是吃了起來。
由于這些吃瓜人的動作非常隐蔽(藤丸立花設置了魔術),所以猶大約蘭倒是沒有發現竟然有人還敢在王的眼皮子底下吃水果。
隻不過————
在王座的亞撒就可以說是‘一覽無餘’了。
‘這些人還真是敢啊。’
額角不自覺的升起青筋,亞撒沒有忍耐,而是選擇将這份怒火發到自己的孫子身上。
“也就是說隻要我将她從監牢中放出,你就願意接受一位新妻子了?”
面對生氣至極的祖父,猶大約蘭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勉強克制住顫抖的想法,膽顫的開口辯駁。
“我隻是單純在為她在監牢而痛苦,不是想接受新妻子的意思。”
亞撒:“那你就是在責怪我這個将她送進監牢的人了對嗎?”
猶大約蘭:“不!約蘭從未有過責怪他人的想法。”
猛然大聲起來的猶大約蘭剛說完話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禮,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自己的嘴。
亞撒:“嗯?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呢?約蘭。”
猶大約蘭:“因為……因為這事情最大的錯誤在‘我’,而不是亞他利雅。進入監牢的人本該是我,她都是為了我才會如此動作的。她沒有錯。”
亞撒:“哦?你說……她是為了你才會去殺害你的兄弟然後還書寫了殺害神明祭祀的命令?”
似乎是察覺到亞撒語氣放緩,猶大約蘭擡起頭來。然而還未等他點頭稱是,他的祖父就告訴了他什麼是妄想。
亞撒:“如果真是你要求她這麼做的,那麼我倒是要高看你幾眼。但很顯然,并不是。你的心看似在你身上,實際上早已經被他人所取走。約蘭,你辜負了你父親對你的期待。來人啊。”
亞撒揮手,召來守衛。
亞撒:“給我将亞他利雅帶上來。”
猶大約蘭(焦急而又恐懼):“祖父!”
亞撒:“你要是想讓我看得起你就給我拿出點身為王之子的氣度與風範。别在這如此作态,丢人現眼。”
如果不是不方便,亞撒真的是想扇自己孫子(猶大約蘭)兩巴掌,讓他認清現實、認清亞他利雅到底是個怎樣惡毒的野心家。
‘好嚴厲啊……’
想到自己父親(靈基記錄上的父親)的薩曼搖了搖頭。
他的父親雖然也是一個嚴厲的人,但是也不會這麼去對待他。
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守衛去而複返,很快就将一個長發淩亂的女子帶了過來。
她長相不算美豔,卻十分的清純耐看,皮膚白皙,同耶洗别有幾分相似,性格堅韌,與柔弱的外表不符,被守衛用長矛重重的壓制在地面之時,也沒有痛呼出聲,而是強忍疼痛,小聲的吸氣。
耶戶依靠在柱子邊。盡管在他很小的時候耶洗别的女兒亞他利雅就嫁給了猶大約蘭,他根本沒有見過她幾面(亞他利雅生活低調),但是他還是對她喜歡不起來。
不是因為她身為耶洗别的女兒這一身份原因在,而是從另一種層面,耶戶從亞他利雅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不協調感’。
“如何?約蘭。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妻子,感覺高興嗎?”亞撒就像是某些三流情感片中的惡毒婆婆一樣,無論是眼神還是言語都存在着某種惡意。
‘不愧是蓋提亞,還真是大反派呢。’
藤丸立花在内心吐槽。
“王……不,祖父,還請放過她。”猶大約蘭焦急萬分,“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兒子的母親。也是你的孫媳。我敢向神發誓。她絕對不會再如此行事。請别傷害她。”
“哼。傷害?真可笑。”亞撒氣笑了,“你的父親正是被她的父親所囚,你竟然還一味的附和她。你真的有将自己作為王之子的身份放在心上嗎?”
“她是她,她的父親是她的父親。”猶大約蘭拿出自己所有勇氣說道。
“難道她父親所做的惡行就要靠她來償還嗎?”
沒有想到自己這性格溫良的丈夫會說出這種話的亞他利雅怔住了,眼眸中似有一閃而過的水光。
“約蘭……”
猶大約蘭護在亞他利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