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樾将蒙在臉上的被子拉了下來,睜着眼睛仔細聽着屋外的動靜。
須臾後,她将壓在身上厚實的被子踢開。
明天就要下山了,她的内心竟然還有幾分激動和忐忑。
雖說她和江濯之的到來已經改變了部分劇情,不過總體劇情走向還未改變。
即便這些天在宗門之内生了不少的事,但好在睖妝和衛湛雲也如期下山,待到下山後,他們便會和剩下的主角團人物彙合。
原著在白虎之力被找回後就斷更了,她還可以幫助主角團更快找到這一個神獸之力,但剩下的,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西方,白奎雪山,正是白虎之力的所在之地。
·
翌日晨起,薄霧還籠罩着沽吝山時,睖妝和衛湛雲就帶着江濯之和喬樾下了山。
他們離開也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前來送行。
喬樾挎着個小包,一蹦一跳地跟在睖妝的身後,衛湛雲見她的小挎包鼓囊囊的,走起路來還叮鈴作響,于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喬妹妹,你這小挎包裡裝的是什麼呀?”
“哦,”喬樾拍了拍小挎包,“裡面裝的是搜妖羅盤,還有一些衛大哥給我的金銀珠寶。”
她一邊說着,還從裡面摸出了一個木盒子,“當然,還有這個玩意兒。”
打開盒子,根丕随之跳了出來,立在了她的肩膀上。
雖然這個形态下的根丕跟自己和江濯之一樣都是廢物,但如果就将它扔在鳴劍宗,保不定他們前腳走,後腳它就會被公羊銘抓去弄死。
“你竟還将它帶下山了。”江濯之道。
喬樾白了他一眼,沒回話。
睖妝回過頭,她看着站在喬樾肩膀上的根丕,對它道:“你在迷霧怪林之中幫助了我們,我們也順利将你帶出怪林,如今你養好了傷,既然已經沒事了,那便就快回家吧。”
她的碧隐劍會傷害到它,要是跟着他們,一路上總歸是不便的。
衛湛雲也附和着:“是啊,天下之大,任你自在暢遊,不需要跟着我們一起繼續冒險。”
不需要?
後面取出白虎之力可有它的大用處呢,怎麼會不需要?
喬樾連忙回道:“睖妝姐姐,衛大哥,是我讓它跟我一路的。”
“你為何?”衛湛雲茫然開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喬妹妹應當是很怕蟲的,怎麼如今跟這條蟲的關系這麼好了?
“根丕說它也能夠感知到妖氣,我和我大哥也不可能時時都黏在一起,所以我打算将搜妖羅盤給他,而根丕在我身邊,同樣也可以感知妖氣。”
睖妝頓了頓,問道:“真的?”
“真的!”
喬樾又從兜裡摸出搜妖羅盤,扔給了江濯之。
江濯之穩穩接住,仔細看着這玩意兒,因為根丕在場,上面的指針正微微顫動着。
搜妖羅盤什麼的,也不過隻是糊弄他們的一個幌子,反正自己也不會真的被魔界的人抓走。
“可是萬一你沐浴時,如廁時,被魔界之人鑽了空子怎麼辦?為何你不将搜妖羅盤留在身上?”衛湛雲撓了撓腦袋,一臉不解地發出了靈魂質問。
江濯之聞言,也看着她。
喬樾看着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她的臉上,頭皮一緊。
從他們口中聽着,這魔界之人還真是罪大惡極,連人在上廁所和洗澡這種最脆弱的時刻也不會放過。
片刻後,她道:“我無聊時,它還能陪我說說話嘛,你們知道的,我話比較多。”
“我沐浴和如廁時可以把它的眼睛蒙住,就沒關系啦。”
嘴上這樣說着,實則她是絕不會讓根丕在這個時候接近自己的。
“不行!”
睖妝和衛湛雲還沒開口,倒是江濯之先站不住了。
喬樾愕然地看着他。
他又搞什麼?
江濯之将羅盤塞回了她的挎包裡,“我們換。”
喬樾望着他的目光從驚愕到疑惑再到憤怒,一句“換什麼換,你瘋了嗎?”差點脫口而出。
“不要太信任男的。”江濯之靜靜解釋道,随即便從喬樾手中拿過盒子,将正懵逼的根丕直接拎了起來裝進了盒子裡蓋上。
喬樾回過神來,立即從他的手中将盒子搶了回來,“你幹什麼?它又不是男的。”
江濯之的腦子是又被隕石砸了嗎?
怎麼老是與自己對着幹?
盒子還未徹底蓋上,在裡面被晃得昏了頭的根丕隐約聽見喬樾的這句話後:“……”
“雄的也一樣。”江濯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