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望津說的回去,不是回公司,而是回别墅。
“行了,都這麼晚了,也别走了,就在這兒歇。”
飯桌上,姜魯放了話,陳望津同意了。
一旁聽着的喻宋:啊?
那他怎麼辦?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姜魯一句話,自然會有管家等人為陳望津安排好一切,包括随行的人的衣食住行。
“這是望津少爺的衣服,”管家老伯端着托盤,“您看能不能穿。”
“可以的,”喻宋接過,“謝謝。”
陳望津的衣服他肯定能穿,就是可能對他來說會有點略大。
确實是有些大的,一身簡單的白t灰褲,常理來講,T恤的短袖袖口應該在胳膊的一半,但他穿在身上,已經快到手肘了。
不過也還行,就當oversize穿了。
應該是純棉的面料,版型也好,該說不說,确實是比他網上十幾塊一件買回來的,穿着要舒服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衣服上,好像有股陳望津的味道。
手機裡多了一條消息,是陳望津發來的。
【晚安。】
夏末的天,熱意依舊,好在别墅裡的房間都裝了空調,十分涼爽舒适。
喻宋躺在床上,看着手機上的消息,回複:
【晚安】
陳望津的房間就在隔壁。
定好鬧鐘,喻宋左手放在心口,盯着天花闆,默默出神。
其實,他是能夠感覺到,陳望津對自己不太一樣的。
但是為什麼呢?
從辦公室那個,他喝過,但又被陳望津喝了的咖啡起。
到福滿樓醉酒,陳望津帶他走,又一起去喝砂鍋粥,他那麼鬧騰,回租房時,還是有那盞邁巴赫的遠光燈。
還有今天,他不是很敢轉桌夾菜,可是次次,陳望津轉桌子停在他面前的菜,都是他愛吃的。
他真的沒見過哪個資本家霸總,這麼教助理騎馬的,他騎的還是陳望津的那匹。
包括晚安,也沒有哪個霸總會給助理發晚安的。
最最最離譜的,還是陳望津給他挑魚刺。
除了父母給孩子和關系特别特别親密的人,他真沒見過誰吃飯的時候會給另一個人挑魚刺的。
喻宋不是一個,在生活和家庭中,經常有人對他很好的人。
所以對于别人的好,他其實,是能夠很明顯感覺到的。
所以為什麼呢?
喻宋心裡,有一個猜測,有一點明白原因。
但又不是很确定。
或者說,不敢确定。
因為這真的,挺離譜的。
很怪。
如果猜測是真的,那他自己怎麼想呢?
……
“陳總~!”
“你快來追我啊~!”
一望無際的碧綠原野之上,燦金色的夕陽大得耀眼,将一切籠罩在绯紅的霞光之中。
喻宋騎在白馬之上,飛奔着,感受風,感受光,一邊回過頭,興沖沖地大喊。
話音剛落,太陽的方向,出現一道剪影。
陳望津穿着他平時最常穿的那種深灰色西服,騎在黑色的馬上。
“駕!”男人輕喝一聲,快馬加鞭,朝着喻宋飛奔而來。
他們,大概是在較勁,因為喻宋回過了身,騎着白馬飛速瘋跑,臉上全是不服輸的堅定!
“聿——”也是在這個時候,伴随着一聲馬叫嘶鳴,喻宋的世界一陣颠簸,天旋地轉。
餘光裡,他看見了陳望津黑色的剪影,從黑馬的馬镫上躍起,一腳踩在馬鞍上,半空之中,夕陽之下,七百二十度托馬斯回旋之後,朝着他這邊俯沖了過來!
搖搖欲墜的身體被扶正,後背靠上一堵溫熱的牆,喻宋感覺耳邊多了一股滾燙的氣息:
“馬不是這樣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