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頭自然是不可能剃頭的。
“喻宋。”陳望津疑惑,“你洗澡不□□嗎?”
陳望津的語氣該死的鎮定,就好像他才是那個奇怪的人。
喻宋:“……”
好像是得脫光光,剛才一緊張他都忘了,直接就進浴缸了。
“你,”喻宋一手摸向褲衩,一邊看向陳望津,“頭,轉過去!”
還挺兇。
“你和他也這麼客氣?”
花灑打開,伴随着淅淅瀝瀝的水聲,頭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擺爛的喻宋大字型躺在浴缸裡,頭擱在邊上枕着,任由着陳望津給他沖水。
關鍵部位放了一條浴巾擋着。
聽見陳望津的話,喻宋歪了歪頭:“誰?”
“謝、同學。”
“他叫謝辭暮。”怕某人還記不住,老謝來謝去得滲人,喻宋強調。
“所以呢?”
頭上的手停了下來,聲音微冷。
陰晴不定,像是在生氣。
“你在氣個什麼?”
頭上的洗發水泡泡都開始消了,陳望津也不用手搓一搓,喻宋沒忍住問了出來。
他想問已經很久了,陳望津從昨天見到謝辭暮之後,就老給他一種叽叽歪歪,是鼻子不是眼的感覺。
“我沒有生氣。”陳望津下意識反駁。
喻宋駁回了他的反駁:“你就是有。”
“……”陳望津,“嗯。”
又嗯!!!
無語的喻宋一個火氣上湧,開始輸出:
“他從頭到尾,就幫我搞了個右手的袖子,我洗澡水都沒有讓他放的。”
“我隻是受傷了,又不是殘廢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奇怪嗎?”
一個霸總,正經事兒不幹,過來給他送飯。
冷飕飕地說要給他洗澡。
放洗澡水就算了,脫衣服就算了。
洗頭、這個算不了,這個得記着。
最過分的還是,誰家霸總盯着别人屁股,還直接問你内褲沒脫啊?
啊???
陳望津不是潔癖嗎?不是辦公室裡的吊蘭葉子都要擦灰嗎?
終于,頭上又開始搓搓搓,快要蔫兒掉的泡泡又膨脹了起來:“我很奇怪嗎?”
喻宋聽見陳望津問。
“那不然呢?”喻宋擺爛地反問。
頭上的力道不輕不重,陳望津沉默地按着。
喻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左邊一點。”
似乎是頓了一瞬。
陳望津的手往左挪,按按按:“這裡?”
喻宋:“再往下一點。”
“這兒?”陳望津(按按按)。
“嗯。”喻宋閉着眼,嘴裡發出一聲舒服的氣音。
哎?
該說不說,使喚霸總的感覺還真不錯嘿!
“重一點。”
陳望津(按按按)。
……
“陳總……”
回大平層的路上,方特助坐在邁巴赫的副駕,向坐在後排的陳望津彙報着工作。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嗯。”
陳望津點了點頭,
“對了,你讓人改一下寵物房。”
方特助:“?”
方特助是一個非常專業的特别助理,盡管驚訝,但已經打開了iPad:“好的,需要怎麼改呢?”
“三樓的遊泳池改到一樓入戶門的位置。”
“方便他洗洗再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