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特助:“???”
“好…好的總裁。”
……
白天徐恪來給喻宋例行檢查,一眼就看見了喻宋身上不屬于醫院的寬松半袖拉鍊衫:“新衣服?”
兩人也算熟悉了,衣服是方特助送過來的,喻宋舉了舉自己的右手:“對,比較方便。”
他可以單手穿和單手脫。
“挺合适,”徐恪點頭,“洗澡的話記得手别沾到水了。”
“可以的話找個朋友幫你洗。”
徐恪一邊說,一邊去看喻宋打石膏的手。
“沒沾到水,”見徐恪檢查,喻宋一遍配合一邊道,“是陳總幫我洗的。”
話一出口,喻宋就意識到了不妥。
徐恪檢查的動作一停:“陳望津,幫你,洗澡?”
“他潔癖好了?”
并沒有。
喻宋默默找補:“他可真是一個好人。”
哪個好人總裁幫自己助理洗澡?
除非是小蜜還差不多。
徐恪在心裡吐槽着。
忽然,猛地半眯起眼,看向喻宋。
男人,其實更應該用男生來形容,醫院的病房即使是再高級再VIP,為了方便消毒和整理,也都是以白色為基調的,這樣的房間裡,無論誰都會顯得脆弱。
而喻宋穿着一身淺灰色,打着石膏,年輕、蒼白、脆弱。
長得有鼻子有嘴的,尤其是眼睛黑亮清澈,這樣的五官擠在一張臉上,盡管不符合徐恪的審美,但不可否認,喻宋是帥的。
或許可以用更中性一點的詞,他是好看和漂亮的。
一個漂亮的,涉世未深的助理。
洗澡。
小蜜。
腦子裡飛速地閃過一些詞彙,慢慢拼湊出一個逐漸明晰的念頭。
喻宋被徐恪盯得後背發毛:“怎…怎麼了嗎?”
男生是坐在病床上的,這會兒半仰着頭望向他,一臉的茫然。
嘶……更脆弱了。
也更漂亮了。
“你和陳望津到底什麼關系?”
嘴裡發幹,喻宋摸到桌邊的水,聽到徐恪的發問,略微思考了幾秒。
“呃……”最終,喻宋說了一個明确的事實,“雇傭關系。”
徐恪:“還有呢?”
喻宋試探:“還……有呢?”
徐恪知道,喻宋是在反問他,還應該有什麼關系。
完蛋,漂亮不說,還有點小聰明。
“你喜歡陳望津?”
“噗——”
冷不丁的,徐恪忽然冒出一句話,剛喝了一口水的喻宋直接嗆了出來:“咳……咳咳咳——!”
“艹!”徐恪驚了,“你還真是gay啊!”
天知道他隻是炸一下而已。
“我不——”喻宋想說自己不是gay,但不知道為什麼,理直氣壯的吐出兩個字之後,腦海裡出現了陳望津的那張臉,然後,剩下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
完了,他好像……
喻宋後知後覺地扶額。
“放心,”徐恪拍了拍喻宋的肩膀,“作為醫生,我是用非常端正的态度去看待每個人的生理基因的。”
“以及,我非常尊重病人的隐私。”
喻宋:“……”
“我謝謝您?”
“不用謝。”
徐恪擺了擺手,又給喻宋倒了杯水。
漫不經心:“不過好歹作為一個熟人,我還是友情提醒你一句。”
“不要喜歡陳望津。”
“為什麼?”喻宋接過水,繼續喝了一口,緩解内心的尴尬與慌亂,下意識追問了一句。
“他有喜歡的人。”
徐恪道:“知道陳望津的潔癖是怎麼來的嗎?”
昨天洗澡都沒濕的心,現在好像莫名變得濕漉漉的,像是陰雨天氣過後長出青苔和蘑菇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