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好,我叫杜慈竹,是湘津醫科大的學生。”
“哦,之前和小思一起出去玩的人就是你吧?”何春芳說。
杜慈竹點點頭。
何春芳上下看了看杜慈竹,微笑着:“多好的孩子呀,多謝你送小思回來,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系,舉手之勞罷了。”杜慈竹想着人既然已經送到了,他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這的理由了,何思的家庭氣氛有些古怪,他不好摻和,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
“不如留下來吃頓飯吧,我們家小思總跟我們提起有個大哥哥很照顧他,總給他講題,我們早就希望你能來家裡坐坐了。”王信安挽留道。
杜慈竹溫柔的眼神對上王信安隐隐帶着刀子的眼神,隻可惜銀絲邊眼鏡削弱了王信安的銳氣,看起來安全無害,他看起來俊朗不凡,但在英俊的外表下卻脫離不了獨屬于中年男人的老奸巨猾,這也讓初入社會懵懂無知的杜慈竹和他産生了鮮明的對比。
杜慈竹是謙謙君子般的溫和,而王信安則是笑裡藏刀,老謀深算。
就算外表看起來再年輕,他的氣質也完全不同于年輕人了,這是無論如何都裝不出來的。
“不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就先回去了。”杜慈竹禮貌地笑笑,打算告辭,“改天有時間我一定來玩。”
臨走前,杜慈竹還沖着何思調皮地眨了下眼睛,就好像這是獨屬于他們二人的秘密暗号般,何思也笑着沖他揮了揮手作為道别。
這一夜何思睡得還算安穩,或許已經爛成這樣了,什麼都不在乎反而能放松身心。
麻木了,也就沒有感覺了。
喜怒哀樂于他而言都是活人才有的東西,而他機械地活着,除了心底有那麼一處是溫軟的,其餘的他什麼都不想再理了。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耳畔似乎又傳來了杜慈竹溫柔的歌聲,何思的大腦越來越沉,終于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