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津州分局刑偵支隊辦公室
“孩子死于顱腦損傷和窒息,死前被猥亵了,他的gang門開口是普通孩童的2倍,有異物插|入,并且在其胃部發現還未消化完的食物蛋糕殘留,他死前曾吃過蛋糕。”沈漸離對衆人說道:“和他家中餐桌上遺留的那塊蛋糕成分相同。”
沈漸離繼續道:“還有從案發現場帶回來的織物纖維,這種纖維是用來制作行李包行李袋的原材料,而且價格昂貴,目前隻有一家國内奢侈品店代加工廠在做這款箱包。型号和模樣我都給你們找出來了。因為是限量發售,我想你們去查一下購買記錄就能大大縮小嫌疑人範圍。”
沈漸離說完,有警員敲門而入,對許燃道:“隊長,我們已經把那片荒林都搜完了,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室内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許燃,等待他的指示。
“趙藍,去查一下購買記錄。”許燃道:“剩下的所有人跟着我去陳家,包括鑒證科的同事。”
許燃看向沈漸離。
沈漸離點頭回應。
上午十點,一切準備就緒,刑偵支隊和法醫鑒證科正要出發的時候,許燃卻被叫進了津州分局局長辦公室。
局長辦公室内除了笑起來一團和氣的梁局長,還有一位年輕人。
“許燃啊,你過來,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個人。”梁局長一見許燃進來就迫不及待拉着人給他介紹。
“張景月,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犯罪學碩士研究生,主修犯罪心理,輔修法醫學,研究方向為都市犯罪、性暴力及恐懼感。”
梁局長挺直了胖胖的身闆将白衣青年介紹給許燃,一臉的自豪驕傲:“景老師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行為科學項目組的一名成員,他曾在加州警察局參與過各類刑事案件偵查,負責諸多刑事案件的犯罪心理畫像,現在我們津州分局正式邀請到他成為分局的犯罪心理學咨詢預問,以後他會為我們刑事偵察科進行犯罪心理畫像。”
“怎麼樣?認識一下吧?”梁局長一說完就看着倆人笑。
見過一次面後就不停再見面的張景月伸出手:“許隊長,你好。”
許燃看着他良久未動,一雙冷峻的眼裡瞧不出是何情緒。
“許燃?”梁局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想什麼呢?”
許燃這才伸出手回握,道了句:“你好。”
一碰即止,許燃的手未做過多停留。
梁局長坐回自己的實木椅上,端起一杯茶:“你們倆以後要互相幫助,我相信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搭檔的。”
許燃一臉淡然,轉移話題道:“梁局,我還要出任務,就先走了。”
“好。”梁局長喝着茶點頭:“把景老師也帶上吧,讓他熟悉熟悉。”
許燃看了張景月一眼,開門離開。
警局走廊上...
“希望我可以幫到你。”跟在許燃身後沉默了半天的張景月道。
許燃聞言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問:“幫什麼?”
“幫我查到兇手?還是什麼?”許燃低頭問張景月:“你覺得我現在還需要你的幫助嗎?景老師。”
這一聲景老師不像是尊重,而是嘲諷。
沈漸離和李成峰等人站在走廊盡頭等着許燃,不清不明的光線下,李成峰看見走廊上自家隊長正埋頭跟一個人說話,但是看不清楚那人長相,隻看到他拽緊的指尖。
面對許燃的質間,張景月不禁退後一步,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許燃看他模樣,也沒有步步緊逼,隻是在臨走時說了一句話:“景老師,我不再需要你的幫助,因為...該死的人都已經死完了。”
“好好回去做你的小學老師,你知道的,我不是很想見到你。”
許燃說完後便轉身朝沈漸離等人走去,背影高大挺拔,步伐淩厲。
等他帶着人離開後,空蕩蕩的走廊隻剩下張景月一人孑然靜立,垂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警局門口,正在等車的李成峰一雙眸子裡盡是疑問,斟酌許久,他還是開了口:“隊長,剛才在走廊上跟你說話的是誰哇?我怎麼看着有點像......張老師。”
李成峰說話的聲量漸低,小心翼翼看向自家隊長,一切關于張景月的,他都會莫名小心謹慎。
等了半天卻沒有得到回應,許燃望着前方一輛輛正朝他們駛過來的警車在出神發呆。
“隊長?”李成峰又欲說話。
肩膀卻不合時宜地被扯了一下,是戴着眼鏡斯文俊雅的沈漸離。
“别管你們隊長了,他現在心中亂得很,沒空搭理你。”沈漸離道。
“啊?”李成峰驚訝,随即又“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
警方到達陳家老宅的時候,有一個人已經氣喘籲籲守在門口了。
也不知道坐的什麼飛車,張景月竟比許燃他們早先一步到達。
李成峰看到張景月時驚訝極了:“張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什麼張老師,他現在是我們的景老師了。”沈漸離站過去摟住張景月的肩膀笑道:“李成峰,還不快歡迎我們分局的新任犯罪心理側寫師。”
李成峰又驚又喜:“哇,是真的嗎?張老師?”
張景月微笑着點頭。
“沈醫生,你和張老師...”李成峰指着沈漸離搭着張景月肩膀的胳膊,有些疑惑。
沈漸離解釋道:“我們是校友,也是好朋友,和你們隊長一樣,我們曾經在一起讀同一所高中。”
“啊…這也太棒了吧!”李成峰眼裡都是驚訝羨慕:“是初中校友嗎?還是高中,或是大學?”
“是高中。”沈漸離笑着回應。
三個人圍在一起,像是在說什麼秘密一樣,氣氛和諧溫馨。
許燃站在車前冷眼旁觀了一陣,随後朝三人走來,面對着張景月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張景月的笑容在一瞬間淺淡,有些被人窺破目的後的無地自容。
沈漸離保護似地拉過張景月的身子,一向溫和的臉有些嚴肅:“許燃,你過分了。”
許燃卻道:“有空管我不如去把你老婆找回來,物證檢驗科沒她不行,不是嗎?”
沈漸離一聽到老婆兩個字就直接大腦宕機,瞬間啞口無言。
“你執意要走這條路?”不再搭理沈漸離,許燃面對着張景月,問。
至于是什麼路,倆人都心知肚明。
張景月回:“我回來就是為了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