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别激動...别激動...”李薇趕忙起身寬慰保姆。
“陳氏夫婦竟沒有半點對保姆的懷疑,還去安慰她,太奇怪了。”李成峰附耳悄聲對站立一旁的張景月道。
張景月沉默看着這一幕。
“林女士,我們需要您跟我走一趟。”許燃起身邁步到保姆身前,又對着陳氏夫婦道:“不止她,兩位也要跟我走一趟,包括那位小朋友。”
“哦…好...”李薇牽着陳梓淇的手點頭答應呐呐道。
“許燃,我建議對那封勒索信和他們幾人的手寫材料做一個筆迹鑒定。”在四人被帶走後,張景月站在許燃身後道。
許燃回身看他,道了一個字:“好。”
不似先前的不理不睬冷眼相對,工作時兩人之間是莫明的和諧。
審訊室内,林姓保姆坐在審訊椅上,在她對面的,是許燃和張景月。
許燃問:“案發當晚,你和陳梓桐是幾點回到老宅的?”
“五點多吧。”保姆回。
許燃又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
“也,也是五點多吧,記…記不大清了。”保姆手捏得死緊,眼神慌張。
“阿姨,您不用太緊張,我們問什麼您答什麼就好。”一直未出聲的張景月說了話,語聲溫和。
“好…好。”保姆呐呐點頭。
許燃看了一眼張景月,然後才繼續問話。
許燃道:“說一說那天你和陳梓桐回老宅後發生的事吧。”
“那天...那天,老宅裡所有人都去别墅幫忙了,我...我把少爺送回家,他去樓上卧室拿獎杯,我就去上了個廁所,等我出廁所去找他,他就不見了,我在他卧室的床頭櫃上發現了那封信,就打電話給了夫人。”保姆像背書一般說完了話。
“林女士,這些話跟案發當晚你跟我們說的一模一樣。”許燃問:“那你怎麼解釋樓梯上那些被清理過的現場?”
“我...我不知道....”保姆垂下頭。
許燃陳述:“通話記錄顯示,案發當天你是在17:35打電話給李薇李女士的。當時跟李女士分開是在17:00,駕車回老宅,通常需要十分鐘,我們估且認為你是17:10分到家,但是你上廁所需要25分鐘?”
“呃,嗯…”保姆支吾半晌,然後突然恍然大悟般道:“我們路上堵車了,應該是5:20多才回到家的。”
許燃卻道:“您說您需要25分鐘上廁所其實更可信。”許燃拿出一個打印出來的紙質監控資料道:“林女士,地下車庫監控顯示,您在17:08和陳梓桐一同下了車回到了老宅。”
許燃放下資料道:“林女士,你說謊了。”
“我…我…”40多歲,長相樸質老實的婦人一下慌了神。
李薇和陳海軍夫婦是一起進入審訊室的,刑偵支隊特意為他倆安排了兩張椅子。
“你兒子在我手裡,大網紅李微女土,很不辛地告訴你這一個壞肖息,如果你享要他活命的話,就準備好60萬不連号的一百元大抄,放在金宇廣場門口肯的雞店左邊花壇旁的垃圾桶底下。明早6:00前我看不到錢的話,我就一刀戈了你兒子的候,我相信你不會享看到這種場面的,對嗎?還有,千萬别告訴敬查,我對敬查那一套很su,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最後,你兒子的皮膚真滑,真白,聞起來也香pengpeng的,享他好好的,就快點準備好錢。我奈心可沒那麼多。”
張景月手裡拿着此前保姆發現的勒索信,他正一字一句念出信上的内容。
念完後,他道:“這封信加上标點一共203個字,其中有二十幾處書寫錯誤。
聽張景月說完,夫妻倆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看着倆人。
許燃道:“李女士,經過專業鑒定,這封信中有起碼有100處與李女士的手寫字迹相似,三位筆迹鑒定專家認為這封勒索信是由李女土親手所寫。”
“當然,信中所呈現出的各種細節也符合李女士的身份和心理,一位30歲以上的女性,有孩子,看過幾部關于綁架的電影或者電視劇,細心、專注,但是手法生疏、稚嫩。”張景月在許燃說完後加了這麼一句話。
李薇妝容得體的臉上挂着不可思議的笑,她鎮定地搖頭對張景月道: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封亂七八糟的信,字寫的像蚯蚓亂爬,你說是我寫的,會不會有點搞笑?我是A大畢業的,我的筆記本你們應該看過,還有之前舉辦的晚宴,那些邀請函也是我親手寫的,怎麼可能是我,我建議你們再仔細斟酌。”
“再者,我為什麼要殺我兒子,還讓他以如此可憐的方式死去。殺人動機是什麼?”李薇越說越激動:“他是我們夫妻倆從小放在心尖上疼寵着長大的兒子,兩位不把視線放在闖入我家劫持殺人的侵入者,卻來對我們咄咄相逼,心很難受,滴血般的難受。”
李薇又道:“張成龍呢?為什麼不去抓那個戀童癖,他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不去抓他卻來懷疑我們,簡直不可思議,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