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蘇被劫持了,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後退。
唐尼蘇沉默對溫旭點頭,溫旭很快就開來了一輛車。
“上車。”江淮對張景月道。
張景月看一眼唐尼蘇,沉默上了副駕駛。
張景月那毫不意外的摸樣,讓唐尼蘇一下明白過來,今天這一出,是兩人早就謀劃好的。
江淮帶着唐尼蘇往車前走,坐進駕駛位後他一把推開唐尼蘇。
一腳油門踩到底,江淮不管不顧沖出了院子。
黑色轎車在山路上疾馳,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隻有引擎聲劃破天際。
盤山公路上不止一輛車,是很多輛連成了一串,一直在追趕張景月他們。
“江淮,他一直窮追不舍,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我們該怎麼辦?”
車速已經提到極限,握緊方向盤的江淮沉思一會兒後道:“我有一個辦法。”
“但在此之前,景月,有些事我想跟你說。”江淮看向張景月:“你不是想知道林清源是誰嗎?”
張景月瞳孔放大:“那天你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嗯。”江淮道:“我見過林清源。”
說話時,江淮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素描紙給他:“我畫了一幅畫,雖然已經過去八年,但容貌應該不會相差太大。”
“好。”張景月接過素描紙:“江淮,謝謝你。”
“不用謝,希望能幫到你,還有一個事...”江淮不好意思一笑:“隔壁鄰居丢的肉,是我吃了,你回去,幫我給他點錢,如果有機會再見,我再還你。”
“你...”張景月傻傻地看着他。
“我天生是個饞鬼,讓你見笑了。”江淮笑了一笑,認真道謝:“景月,謝謝你,你明明可以自己走的,卻還是選擇幫我獲得自由。”
張景月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話:“我..”
張景月正要說話,江淮卻笑看着他,打斷了他的話,說了一句:“接下來,就看我表演吧。”
呲....江淮一轉方向盤腳踩刹車将車停了下來,不再和唐尼蘇等人進行追逐遊戲,于是,後方的車見狀也陸續停下來。
盤山公路上冷風冽冽,溫度直逼零下,一連串車燈打出來,光影所射之處,皆是冷霧。
唐尼蘇下車敲開江淮車窗:“出來。”
江淮沒有動,他轉頭對張景月道:“景月,你下車。”
張景月搖頭:“說好一起走的,你為什麼突然停車?”
“你先下車,我跟他有話聊,有些事不說清楚他不會放我離開。”江淮道。
張景月看看他又看看唐尼蘇,确認雙方不會起沖突,才解開安全帶下車。
“你究竟要怎樣,才會放我離開。”江淮坐在車裡,他跟唐尼蘇說話,眼睛卻直視前方黑夜,一雙眼如同古井無波無瀾。
“我不想你離開。”
“魏選清,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江淮無奈側頭,卻望見唐尼蘇倔強的雙眸。
唐尼蘇說:“既然過去了,你為什麼還叫着我過去的名字?”
“我習慣了而已。”江淮道:“你還想說什麼?現在一次性說完,我隻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江淮,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唐尼蘇說:“你醒來,我還沒有好好跟你說過話。”
“是我沒有給你機會嗎?”江淮反駁道:“剛才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自己不說,不要怪我。”
唐尼蘇沉默,這時,溫旭和溫落從後方出現。
“哥哥,一起回家吧。”溫落在車窗前比劃,她的臉和手凍得通紅。
“溫落,哪裡不是我的家,有你家少爺的地方,我待不下。”江淮的回應,讓一衆人眼神晦暗,沒了光彩。
車門外的唐尼蘇全身籠罩在黑暗裡,看不清他究竟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