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梨初和安柏沅來到前廳,遠遠的就看見夏裡坐在前廳等着他們。
“夏兄,早。”安柏沅和梨初點頭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夏裡看着梨初和安柏沅一身出門的打扮,問道。
梨初和安柏沅對視一眼,看向夏裡:“夏兄,這段時日多有打擾,今日我和安兄決定離開這裡了。”
夏裡的手一頓,他放下扇子站起身:“我知道勸不住你們,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晚一天再走。”
“為何?”梨初問。
“給我個機會今夜為你們設一場宴席作别,”夏裡真誠道,“不知道下次會不會有機會再見面,就當是報答我這半月對你們的招待吧。”
“……”
安柏沅看向梨初,梨初也不忍拒絕夏裡如此真誠的請求,他猶豫片刻,點頭道:“多謝夏兄,那我們今夜好好作别,明日便不說再見了。”
聽見梨初這麼說,夏裡顯得很高興,他一掃這段時日的頹廢,展開扇子搖擺:“太好了,我知道你們不喜人多,我就隻叫堂兄一道來作别,如何?”
“如此甚好。”梨初應道,他也有段時日不曾看見夏貫了。
晚上的宴席被夏裡布置的像個拼酒席,豐盛的菜肴還未吃幾口,四人酒就喝光了一壇。夏貫如往常一般期期艾艾的說着舍不得梨初走的話,然後一邊和安柏沅互相對飲,喝完一杯又轉過頭勸阻。
“白老弟,你當真要走?”夏貫第五遍問道,他的臉上有一片飲酒過度的紅暈。
梨初點點頭。
夏貫一把握住梨初的手:“白老弟……白老弟……!我舍不得你啊……!”
“……”
安柏沅拉開夏貫握着梨初的手,轉到自己這邊,舉起酒杯:“來,夏兄,喝酒。”
夏貫扔掉自己和安柏沅手中的酒杯,然後抱起一罐酒壇子遞給安柏沅:“來!今夜不醉不歸!”
梨初看着安柏沅的神色,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異常,看來酒量應該不比夏貫差。
四人互相對飲了一會兒,梨初對凡間的酒已從不能入口到現在可以喝幾杯了,隻是連帶着頭也有些暈乎乎。
“梨初,”夏裡紅着眼靠近,“想必你也早就清楚我對你的心意,今夜是月圓之夜,我對着圓月發誓,你若留下,我定會一生照顧好你,不讓你受委屈,可好?”
梨初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有虛影的夏裡,搖頭道:“夏兄……不開玩笑,你和夏大哥是我在這鎮上唯一的好友,我願已知己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