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貞麻溜幾人慌裡慌張的過來站成一排。“麻溜,今日我是怎麼吩咐過的?”
麻溜低着頭不敢言語。
朱貞看了一眼麻溜,見着他很為難的表情。立刻說道,“劉管事,未經您允許,我私自做主就燒了幾個菜,這事是我的主意,怪不得麻溜他們。”
這劉正統一聽朱貞說出這話,氣呼呼的,伸出手打翻了桌子跟前的幾道菜,“沒個規矩。”
這一下子吓得幾人都戰戰兢兢的。“處事先做人,做人就要先守規矩,此處不比别處,凡事需要有個章法,我說一就是一,規矩既然定了就得遵守,麻溜,這些你可懂?”
“懂的,懂的,劉管事。”麻溜嘴裡說着,眼睛也不敢正眼瞧那劉正統。
“丢溜,你也可懂?”
“懂的,懂的。”丢溜也回答着。
劉正統又看了朱貞一眼,沒有說話。走了兩步,又開始說道,“朱貞,小桶,你們倆就回去休息吧,這邊讓麻溜幾個做了飯菜,一并給你們送去。”
朱貞小桶聽了劉管事的話,隻得有些掃興地離開了。
朱貞小桶兩人出了後廚的門,劉管事就吩咐丟溜去收拾打翻的菜,丟溜走過去,蹲了下來,看着這些打翻的菜,心裡也是覺得可惜。
“慢着,”劉管事也走到丟溜跟前,“丟溜,取雙筷子來。”丟溜就直起身子去取了。
這劉管事拿起筷子,就從打翻的菜裡夾起一根正要往嘴裡送。
丟溜忙說道,“劉管事,這是?”
劉正統也沒看那丟溜,白了他一眼,這時候麻溜、順溜、哧溜、光溜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劉管事就把菜小心翼翼地放進嘴裡慢慢咀嚼着。但從劉管事表情來看,甚是滿意的。那嘴裡就小聲的嘀咕着,“做的确實是有點意思。”
麻溜就跑了過來,“劉管事,您來的急,這幾個菜也是那朱掌廚親自為您做的,隻是您不由分說,這麼好的飯菜全打了。”
劉正統一聽,心裡也是各種滋味說不清,但是事已出了,那就隻好将錯就錯吧,更何況自己是這後廚的管事。
“不管怎樣,宮裡規矩還是要守的。”說完,劉正統轉身準備離開。臨了,又說了一句,“麻溜,好好做,莫要遲了,得城主怪罪。”
麻溜幾個就恭送着劉正統出了門。
朱貞此刻已回到住處,心裡也是萬般不是滋味,想着也是生氣,但是又不敢說出來。隻好氣呼呼地一把躺倒在床上。“看來這日子也不好過啊,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真的是命不好。”
再說這陳不思,走了一陣子,出了宅門,就去尋酒肆。人生地不熟的,尋着酒肆打了酒也不敢多逗留。隻是就路邊又買了兩隻燒雞和一些鹹菜,見着些甜品就順手也買了。
原因是這幾日後廚送來的飯菜屬實不對胃口,牛丁牛卯也就罷了,隻是那丁香和史裁縫苦了,都是随便對付了幾口,然後各自回到房裡,泡些濃茶來喝。
回到宅子裡,陳不思就先喚了丁香和史裁縫,“丁香,丁香,史姐姐,快出來吧,看我給你們買了什麼好吃的?”
丁香一聽,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不思哥哥,聽着了,聽着了,這就來。”然後一把又拉起了史裁縫。
那旁邊房裡的牛丁牛卯聽見陳不思的聲音,也趕緊開了門出來,“不思兄弟,卻就先惦念着好妹妹丁香了,反倒是忘了我牛丁牛卯哥倆了,真的是手心裡的是肉,手背裡的是倒刺了。”
陳不思就哈哈大笑起來。
丁香也樂呵呵的,“都說世間女子難養活,我丁香不好好養着,餓瘦了,餓癱了,豈不是也有你倆的罪受?”
“這個丁香,我牛丁說不過你。”史裁縫也展開了笑顔,“哪個都念着丁香呢。不思兄弟想的可真周到,是個體貼的好男子。牛丁牛卯你們倆可要學着點。”
牛丁倒不樂意了,“每日裡就待着,躺着,好不自在,不思兄弟也不讓我們幾個多走動走動。”
陳不思就說道,“既然是城主吩咐過的,想必是正确的,我們且再等等吧。城主他老人家應是這幾日就來見我們的。”
“等等,等等,菜又不好吃,不得胃口。人動又動不得,餓壞了丁香,史姑娘不說,我們兄弟哪裡經得起守空房哩?”丁香,史裁縫倆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