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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在酒廠那些年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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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自己在地上亂滾,黑澤月費勁力氣把自己從客廳挪到了卧室。健康時短短幾步的距離,在這種時候猶如天塹一樣讓人心生絕望。

當她終于滾到床上的時候,她莫名感覺自己像是一隻終于爬出苦海、爬上岸的厲鬼,渾身潮濕而顫抖。但那種地獄般的煎熬和痛苦遠沒有結束,她已經不知道身體是一種骨骼被碾碎、還是血肉被焚燒的痛,可能兩種都有。神經有一種微妙的麻木,卻不能減緩一丁點痛感。

她整個人就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因為不停磨砺着意識的劇烈痛感陷入昏迷邊緣,另一半卻因為疼痛像個在身體内尖銳鳴叫的警報器,而始終無法昏迷。

不過五分鐘,她感覺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當她遲鈍地想到發短信支開赤井秀一的時候,他已經推開了房間的門。

黑澤月迷迷糊糊地就在想,到底為什麼,憑什麼要她來承受這一切。

隻要重新完成擊殺蘇格蘭的考核任務……

如同此刻那融化骨血、刻進骨血裡的痛苦,如同往後反複發生的那樣,她狠狠用意念将“蘇格蘭”這個代号,同那些痛苦和殺意一起,化進骨血、刻進骨血裡。

就算蘇格蘭逃到天涯海角,她也絕對會追殺到底!

“再咬,手腕要給你咬廢了。”

幾根冷白的手指扣住她下颔,用巧勁兒一捏,迫使她松開齒關。赤井秀一将自己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腕從黑澤月嘴下救出來,嗓音淡得聽不出情緒。

黑澤月嘴裡已是一股鐵鏽味,殷紅的血沾在她慘白的嘴唇上,像是剛進食過的吸血鬼。她一點都沒留嘴,赤井秀一手腕上被咬出了幾個血洞,尤以兩顆虎牙刺下去的最圓最深。

他草草去給自己的手腕消毒、上藥、包紮,又拿了一條幹毛巾、一杯水和止痛藥回來。片刻功夫,黑澤月已經半昏迷過去了,實在是忍受病痛也需要消耗大量體能。

赤井秀一不确定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沒明确說能不能吃止痛藥,他也沒敢直接給她喂。

他重新坐回床上,輕輕将她從紮在被褥裡的姿勢翻過來,在她陷入昏迷後才找到機會觀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惜他不是專業人士,除了能看出她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之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衣服、頭發絲濕透了。他用毛巾給她擦了擦汗,突然間發現,她前面受到病痛折磨、無用功地四處翻滾掙紮的時候,把衣服領口全部蹭亂了。

他注意到一點東西。迅速回想起來,平日裡黑澤月總是喜歡穿立領的衣服,領口打理得整整齊齊,扣子總是扣到最上方,就算穿睡衣也是如此,從來不穿睡裙,隻穿帶領口的那類。

他一開始以為她是穿衣風格偏保守,現在看來……恐怕另有用心。

赤井秀一動作微頓,仿佛不經意地,手指按過她鎖骨偏上一點的那顆紅色小痣,從她脖頸處的鍊條後穿過,輕輕一動,将一條項墜勾了出來。

它有點像老式的懷表,兩片薄薄的金屬合圍,一片是底盤,一片是蓋子,大小和玉佩差不多,稍微更厚一點。

理論上來說,他抱過黑澤月很多次,如果她戴了有東西他一定能感覺得到。但他從來沒發現她貼身帶着這東西。

尊重戀人的隐私什麼的,在卧底眼裡是完全不存在的原則。他一隻手撐在她耳側,身體傾向前,披散的長發和他靠近帶來的陰影像網一樣将昏迷的少女籠罩在身下。

手指順着細細的繩鍊滑動,直到項墜落進了他手心。他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那塊銅制的項墜蓋子。

裡面是一個人的照片。

-

生不如死的三個小時過去後,黑澤月從苦海中解脫、清醒過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她渾身是汗,推開赤井秀一爬起來,立馬跑去了淋浴間。

她鎖死浴室門,摸了摸自己的臉,從鏡子裡看不出太多異樣,隻有一點浮腫的感覺,但因為出汗太多,她的易容都快泡發滑掉了!一上手就能感覺到有一層薄薄的東西在那裡。

幸好她有注意把自己的臉藏起來,他應該沒有察覺到不對……吧?

黑澤月視線略微往下,眼神一凝。衣領全部散亂了,那條藏有系統信物的項墜,不知什麼時候被她翻騰着,滾到了衣服外面。

這個……肯定被注意到了。

她撥開項墜的銅蓋,裡面裝着一個人的照片,确切地說,是兩個人的照片。

朝外的那一面,照片上男人的側臉骨相優越,下颔線清晰,蜷曲的幾縷碎發下,墨綠色眸子斜斜地朝鏡頭看來,狹長的下眼線讓他淩厲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壓迫感。

是黑澤月用手機拍的赤井秀一的照片。

将男朋友的照片放在項墜裡,這是很正常的行為,一般人看到這裡就會心滿意足地認為,這就是全部了。

但赤井秀一的照片隻是被她用來掩蓋藏在下面的真正的照片。

她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女孩的相片。黑發黑眸,杏眼,眼尾處有一點淡淡的雀斑,眉如遠山不濃不淡。幼馴染的長相就是如此,但她還是能辨認出來哪裡不一樣,幼馴染的神情要更恬淡一點、更有光采一點。

黑澤月凝視了一會兒,将相片重新藏回去。

這個世界沒有她的幼馴染。莫仇在她們的世界裡等着“伊線”回歸。

她抓住項墜沉思片刻,定了定心神。

不管有沒有被看到,問題不大,反正赤井秀一也快殺青了。她已經為他的謝幕編好了劇本。

黑澤月随意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重新将衣領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剛從病痛折磨中恢複過來的她仍舊嘴唇蒼白,琥珀色眼眸不複往日的明亮,流淌出一股帶着淡淡倦意的脆弱。

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輕微皺眉。這副易容撐不了太久,她必須回去換一副。

赤井秀一正準備換一床新被鋪,将黑澤月弄得亂七八糟的那一套扯出來、丢進洗衣機——畢竟也是在黑澤月公寓裡當過大半年(僞)全職煮夫的人,被迫點了不少賢惠屬性。

聽到黑澤月說她要走的時候,他相當詫異。

“明天還要一起出任務,現在也淩晨了,你不在這裡睡嗎?”

話一問出口,抱着床單被罩、站在陽台洗衣機前的赤井秀一就感覺不太對——聽起來真的很像被偷偷養在外面的小情人會說的話……他明明是正牌男朋友……

黑澤月回答完,就更像了。

像是急着脫身的某些人懶得找借口,直接敷衍,“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回見。”

很快傳來了大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

安全屋裡一片寂靜。赤井秀一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眉心緊皺,将要換洗的床上用具丢進洗衣機,倒入洗衣液,再熟練地按下啟動按鈕。他一邊思考,一邊退出陽台把門帶上。

總感覺不是很對。到底是什麼理由讓黑澤月非回去不可?難道有什麼他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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