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驚喜。”他邁開長腿,一伸手将安全屋的門在她身後關上,同時将黑澤月圈在了身前,低頭俯視她。
就在屋門關上發出聲響的那一刻,他另一隻手閃電般地動了,捏住黑澤月的下颔一個用力,将手指間夾着的某個東西推進了她嘴裡,旋即低下頭,用力堵上了她的嘴唇。
黑澤月:“!!!!”
在他退開後,黑澤月扼住喉嚨不停地咳嗽,擡頭瞪向眼前的人。“赤井秀一”笑着往臉上一撕,揭掉了那層易容假.面,露出底下颠倒衆生的一張美人臉。
漂亮的雙眼皮,精緻立體的五官和迷人的長卷發,沒有一處不标志着這位國際影星的魅力,她微擡的下颔和那若有深意的笑容讓她的美豔更多了一種攻擊性。
“初次見面,我是貝爾摩德。”
“……你們的登場方式能不能正常一點。”
黑澤月無力吐槽。琴酒的初次招呼是直接突襲,給她來了一次深夜綁架,貝爾摩德嘛,帶着她那讓人惡心的喂藥方式突然出現。雖然她是絕世美人,但這不意味着黑澤月就能夠接受自己被她“強吻”。
她表情很不好地說道:“我要吐了。”
貝爾摩德風情萬種地朝她抛了一個笑容,“哎呀,我這不是為了減少一點我們之間的陌生感嗎。這也能讓事情進行得更順利。你對萊伊可真是沒什麼防備心呢。”
“所以你到底給我喂的是什麼藥?”
黑澤月淡然問出這話,仿佛剛才被迫吞下藥、不停咳嗽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她找沙發坐好,防止一會兒藥效發作太猛、把自己給摔了。
“誰知道呢?我也很好奇,在你身上會有什麼效果。唔,希望不是暴斃、或者變成植物人那種效果。”
在貝爾摩德笑吟吟的注視下,黑澤月面色微變,猛地捂上了心髒。
-
随着萊伊資曆的提升,組織開始有意向讓他和琴酒搭檔。偶爾他想見琴酒的話,也有機會直接聯系到他。
赤井秀一找到他時,琴酒不知道正從哪裡結束任務,随意在路邊停了一會兒,倚着他那輛黑色保時捷,點燃的煙慢慢往上升,模糊了他一雙遍布殺氣的眸子,看起來倒像是正在無聊休閑的舊日貴族。
赤井秀一雙手插兜走近他,相似的長發和墨綠色瞳孔,站在他身邊如同鏡像映出來的兩道身影。
“希拿是怎麼回事?不管是死是活,身為她的戀人,組織不用告訴我她的現狀嗎?”
她的消失像一個謎。除了一點對真相的好奇,赤井秀一不認為自己有多麼在意這個出于卧底考慮而交往的女朋友。他執著于追查她的下落,更多是因為他必須要得到一個交代。即使隻是名義上的男朋友,他對黑澤月也負有基本的責任。
也許是對自己一無所知的狀态感到煩躁和不滿,問出口的時候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平靜,語氣裡有幾許陰沉。
那隐隐帶着質問意味的話讓琴酒蓦地勾起了嘴角。
他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金色長發的頭号殺手冷冷一笑,墨綠色瞳孔意味深長地瞥向他,“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有那個膽子的話,你大可以自己去查。”
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強化冷酷無情的組織殺手給人留下的印象,對往日關系密切的同伴漠不關心,沒有一點屬于人類的私情,眼裡隻有組織和任務。
“與其在意這個,不如做好準備,迎接我們的初次合作。”
琴酒打開車門,黑色風衣被簡潔優雅地收進車裡,仿若帶走了一片深沉夜幕。在車窗閉攏前琴酒對他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伏特加發動轎車,黑色保時捷絕塵而去,将赤井秀一獨自留在了街道上。
從倒後鏡中看到,黑色長發的男人如同沉默的陰影,春天到來的輕融暖意也吹不散他身上如同寒冬般的凜冽。
車内,伏特加遲疑地問琴酒:“大哥,希拿是出事了嗎?”
琴酒哼笑一聲,将煙撚滅在煙灰盒裡,“她啊……”
他沒說下去。伏特加也沒敢繼續追問,但憑他對大哥的多年了解打賭,希拿消失的事絕對另有隐情。
高速行駛的轎車刮起了一陣風。
黑色長發被吹起又緩慢回落,順滑地披在身後。看着那輛保時捷消失在視線裡,留在街邊的赤井秀一非常冷靜地想,的确。
他用盡辦法也查不到黑澤月的更多信息,而他和琴酒的搭檔行動機會很快就要到了。逮捕黑澤月的計劃不成,逮捕組織頭号殺手的計劃決不能落後,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假如能順利逮捕琴酒,他有的是時間問出黑澤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