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群家夥其實和她一樣來晚了一步,清漓頓時不覺得生氣了,反而有些期待起了這件事接下來的走向。
“也有可能是島上的這夥海賊不肯把手術果實交出來,多弗朗明哥就隻能這麼铤而走險了。”
羅賓注意到偵察船上的海軍已經登上了米尼翁島,圍在了鳥籠外面,想來鶴中将她們應該也接到了消息,大約在趕來的路上了。
不止如此,島中央的鳥籠内也逐漸硝煙四起,槍|炮聲、厮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用看都知道,裡面已經動起手來了。
這樣的動靜讓清漓忍不住皺起了眉,羅賓見狀,便又問道:
“清漓姐姐,現在島上各方勢力魚龍混雜,鶴中将估計馬上也要到了,恐怕很快就會有一場混戰,你還要留下争奪手術果實嗎?”
“來都來了,總得知道結果才行。”
這次,清漓的态度認真了許多。
原本她是抱着湊熱鬧和給世界政府搗亂的心态來的,可眼下這情形,實在讓她有些看不下去了。
雖然她知道手術果實很珍貴,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為了争奪它而發生這麼激烈的厮殺。
“不過,我自己去就好。現在島上的情況太亂,你們過去太不安全了,就先在島的外圍等我吧。”
清漓邊說,邊帶着兩人落在了米尼翁島的邊緣。
“你們倆身上都隐匿身形的結界,其他人不會發現你們的,我再在這邊布上一個防禦結界,應該就沒問題了。”
布好結界之後,清漓又叮囑道:“你們兩個可千萬别随便離開這裡,我很快就回來。”
“等一下,清漓姐姐。”
羅賓出聲叫住了清漓,然後雙手交叉在胸前,閉上眼睛,快速念道:
“單輪花、眼花缭亂。”
下一刻,清漓的肩膀上長出了一隻手臂,同時,在這隻手臂的掌中還長着耳朵、眼睛和嘴巴。
隻見那張嘴巴一開一合間,便傳出了羅賓的聲音:
“清漓姐姐,我有些放心不下,還是讓我的分|身跟你一起去吧。雖然可能撐不了太久時間,但應該也足夠了。”
“咦?羅賓你現在連嘴巴都能變出來了!那離顔面開花也不遠了吧?”清漓驚喜地問道。
手掌上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嘴巴接着說道:
“嗯,應該快了。”
“不過,在别人身上長出臉的話,總感覺有點恐怖呢。”
“這個确實。”
清漓想了想那副場景,瞬間就打了個寒顫,但跟着又忍不住吐槽道:
“真是難得!居然還會有羅賓你覺得恐怖的事情。”
畢竟,羅賓一向是說起恐怖的事情來有如家常便飯,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拿恐怖當有趣,絕對稱得上是審美異常。
當然,就算審美異常,她家羅賓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姑娘!
“行,那我就帶着你的分|身一起去。”
明白眼下時間緊迫,清漓也沒再耽擱下去,幹脆利落地帶着羅賓這個初具雛形的分|身前往了鳥籠所在的地方。
剛來到鳥籠之前,一個帶着兜帽的藍衣少年便從清漓身邊跑了過去,清漓沒看清這少年的樣子,隻是注意到他的下巴上有個“X”形的傷疤,很是顯眼。
聽着鳥籠内海賊們的呼喊,清漓得知這少年原來跟他們是一起的,但他剛才卻幸運地躲過了鳥籠,這才逃過了一劫。
清漓最後看了少年的背影一眼,然後閃身沒入了鳥籠之中。
對于這些海賊來說牢不可破的囚籠,在清漓面前則是形同虛設。
真正進到鳥籠内部,清漓才發現這裡面到處飄着透明的絲線,那些正在厮殺的人就是被這些絲線控制的!
不用說,這一定是多弗朗明哥的手筆。
“多弗朗明哥在搞什麼?搶手術果實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趕盡殺絕嗎?!而且還是控制着這些人自相殘殺!他有病吧!”
清漓一臉的怒色,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多弗朗明哥這次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下一瞬,強大的神識自她的體内席卷而出,瞬間覆蓋了整個鳥籠。然後,她直接毫不留情地切斷了這些絲線和多弗朗明哥之間的聯系。
這種時候,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再不阻止他,剩下的這些人就都要沒命了!
果然,失去了主人意志的操控,所有絲線很快淪為了再普通不過的線,紛紛飄落在地,被絲線控制着自相殘殺的人也因此恢複了正常。
這些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随後瘋了一般地沖向了鳥籠邊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他們的身體恢複了自主行動的能力,但他們眼下隻想逃離這個可怕的鳥籠。
哪怕被海軍逮捕,也好過死在這裡!
而另一邊,也正如清漓所料,在與絲線斷開聯系的一刹那,獨自坐在酒館中,陷入了童年回憶的多弗朗明哥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他豁然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槍,走到酒館外,沖在天上飛着的巴法羅和Baby-5問道:
“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過來?”
“怎麼了,多弗?有什麼不對嗎?”
離他最近的迪亞曼蒂開口問道。
“寄生線和我的聯系被切斷了,而且是全部。”多弗朗明哥冷冷地說道。
“怎麼可能?”
迪亞曼蒂一臉的不可置信,但他也知道多弗朗明哥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因此很快又遲疑地問道:
“難道是柯拉松?”
“他還沒這個本事。”
說完,多弗朗明哥又朝巴法羅兩人問道:“有發現嗎?”
“沒有,少主大人。”
“少主大人,沒有。”
巴法羅和Baby-5一前一後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