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雪劍?!”
清漓輕笑了一下,道:“是啊。不過,你這反應可真夠慢的~”
多弗朗明哥可都吼完她許久了。
“我……”
“雪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剛才的事,是你做的!”
稍稍冷靜下來的多弗朗明哥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話,冷冷地質問道。
清漓收回手,雙手抱臂,淡淡地回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那我就為什麼來這裡。”
“至于剛才那些人,确實是我放走的。”
“你也在打手術果實的主意?”
多弗朗明哥語氣微變,随即用充滿誘惑之意的口吻說道:
“那不如我們一起合作,先從海軍那邊把羅搶回來,至于之後要怎麼利用他的能力,我們再商量,如何?”
這話一出,立刻讓剛剛恢複了一些體力的羅西南迪和箱子中松了一口氣的羅同時緊張了起來。
清漓不得不承認,這人善變得簡直有些可怕,剛才那副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後快的模樣還曆曆在目,這會兒竟然又能看似毫無芥蒂地開口提合作……
是該說這家夥善于抓住機會好呢,還是該說他能屈能伸好呢?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可能跟他合作。
“不必了,我隻對手術果實本身感興趣,對它的能力并不感興趣,既然它已經被人吃了,那對我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随它去吧。”清漓輕描淡寫地拒絕道。
“倒是閣下,手術果實原本也不屬于你,大家都是來這座島上截海軍的胡,自然是各憑本事,你沒能搶到是你自己技不如人,何必要這麼大動幹戈呢?平白顯得閣下輸不起似的。”
清漓邊說邊掃了一眼重新聚集到多弗朗明哥身邊,用警惕的目光注視着她的幹部們,輕笑道:
“北海聲名赫赫的唐吉诃德家族,難道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嗎?”
本來就因為清漓的拒絕而再次沉下臉色的多弗朗明哥隐隐明白了什麼,冷冷地開口道:
“雪劍,你想做什麼?要插手我們家族的事嗎?”
清漓沒想到多弗朗明哥會問得這麼直接,但既然他都問出口了,那她幹脆也就不繞圈子了,開門見山地回道:
“不錯,麻煩你放過這位羅西南迪中佐。”
多弗朗明哥聞言,額頭上的青筋根根鼓起,而後蓦地冷笑了起來,嘲諷道:
“可笑!你有什麼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處理一個自己家族的叛徒,輪得到你來多管閑事嗎?你以為你是誰?”
被嘲諷了一通的清漓也不生氣,徑自擡手撣了撣衣袖上的落雪,淡淡地說道:
“你非要這麼說的話,倒也沒錯。但我就是要管,你又能怎麼樣?”
“對了,提醒你一句,我來之前看到鶴中将的軍艦了,她就在附近,你确定還要在這裡跟我浪費時間嗎?”
“鶴?”
多弗朗明哥瞬間變了臉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果然和海軍那幫令人厭惡的家夥是一丘之貉!所以才要保下這個海軍的卧底,是嗎?”
“一丘之貉?你說反了吧?我要是跟你合作了,才該被這麼說吧?”清漓頗為不滿地反駁道。
“好,很好!看來你和那些普通人一樣,選擇相信了那群自诩正義的家夥,站在了他們那邊。”
“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天大的蠢貨!”多弗朗明哥厲聲嘲弄道。
這話實在太過難聽,清漓聽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真是豈有此理!
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這麼罵過她,多弗朗明哥這家夥憑什麼?!
所以,清漓同樣不客氣地回道:“海軍正義不正義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沒見過他們像你這樣對所有人都趕盡殺絕!”
“你說我蠢,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嗎?
那你怎麼聰明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至親的兄弟根本不願意和你同流合污,反而一早就站到了海軍那邊,還幫着他們來對付你呢?”
“雪劍!”
伴随着多弗朗明哥這聲怒吼而來的,是一陣洶湧的紅黑色氣浪。
“霸王色霸氣?”
清漓一認出這股氣浪的來頭,立刻就揮袖布下了一道靈力屏障,擋住了這夾雜着恐怖氣勢的氣浪,免得身後尚且虛弱不堪的羅西南迪和年幼的羅被震懾得昏迷過去。
同時,清漓心下也難免對此感到些許詫異。
但等對上多弗朗明哥那幾欲噬人的表情,她就懶得再去多想這家夥怎麼會也有霸王色霸氣,反而心情不錯地彎了彎唇。
畢竟,看到他如此失态,她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剛才那番話是真正戳到了他的痛腳了!
真是想不到啊,看他先前一副隻關心手術果實去向的模樣,處置起親弟弟來就跟殺這裡那些無關緊要的外人似的,狠辣無情、毫不手軟,還以為他不怎麼在乎這個弟弟呢,結果這會兒竟然會因為她拿這事來擠兌他而這麼暴跳如雷。
雖然不知道這裡面有幾分是因為這件事本身,又有幾分是因為羅西南迪這個人,但她這下可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正好,反正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更不會傻乎乎地想着什麼以德報怨,以牙還牙才是正經!
所以,眼下多弗朗明哥越生氣,她就越高興!
哼,讓這家夥對她出言不遜,活該也嘗嘗同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