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是楊玄,看他面相倒是極好,溫和細膩,尤其是一雙多情目看着你的時候總以為被他珍之重之的存在。
“嗯~去吧”,“駕!”,小童揚鞭狠狠甩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疼四腳快速跑動咕噜噜。
馬車到的敲到好處,哈!嘿!營地裡洪亮的操練聲響,密密麻麻的盔甲銀光閃閃隊伍整齊的兵卒在打軍體拳,雙臂雙腿的肌肉鼓脹,腿腳拳頭生風。
馬兒受驚啼鳴,兩腳撅起騰空驚慌的亂擡蹄子但又因為被缰繩束縛而不得逃脫,車上的楊玄被左右前後颠簸撞的生疼,發髻松散拂動顯得脆弱美男子之色。
賈尚一陣翻躍騰空騎在馬背上扣着馬脖子将其壓制下來,“多謝将軍~”,賈尚聞聲看去楊玄立于車檐上,盡管衣袍散開了些發絲有些上臉搗亂,但一身溫和脈脈笑看他。
“請!”
賈尚被應忱抓住來請客,楊玄索性散了簪子任一頭發絲披散,倒也灑脫,親見了操練的鄂軍,那氣勢裝備,楊玄眼中閃過不明拂動,面上倒還是溫溫和和的。
賈尚就覺着有點眼熟,直到見了主帳中坐着的荀珏,一拍大腿對了這不就像是第二個荀珏,這兩人氣場可太相似了。
“見過應将軍”,楊玄行禮,“不想晏之在此啊”,“章華表兄~”好家夥這兩人難怪像呢,表兄弟也就是說他們母親是姐妹,世家之間聯姻基本就是你家到我家,真算算血緣遠近還真是都帶着些幹系。
“荀家主知曉嗎,還是荀氏枭心鶴貌,欲行無間之流”,楊玄言語犀利,面色卻玩笑昔常,“不,殷秀又如何有拿雲握霧的雄魄能讓清流荀氏一門拜倒轅門,嫡子為謀”!
楊玄确實聰慧,腦筋轉動飛快立即就想到不對的地方,要是他殷秀有這能耐天下又豈會雲霧遮日,況且他方才看到的兵卒面貌可真雄壯,鋼制盔甲更是見所未見。
荀珏溫和一笑,不回答,“兩軍對陣,不知你楊氏所來為何,莫不是要棄旗歸降”,應忱看過一場這兩表兄弟之間的官司,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可小觑。
“将軍豈不知死期将至,小子特來祭奠”,應忱看了一眼笑容豔豔的荀珏無語了,合着一個兩個都咒他死呢,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叫人綁了一刀結果了。
但吃過相同套路的應忱面色有點奇怪的安靜了下來,楊玄就卡殼疑惑了,按照常理不該将他打殺出去,然後他再來一通悲怆陳詞,叙說利害,怎麼就安靜了。
“事無常師,天災啟示,殷氏王朝曆三代盡伊始天命,與天命違背者豈安,殷秀同室操戈六親不認對将軍藏弓烹狗易常。
再者此殷秀非彼殷秀,實乃妖女所化大肆殺盡宗族忠臣圖謀蠻夷踏我漢家山河,将軍從事叛國妖佞任由蠻夷斷我漢氏血脈,便是遺臭萬年的民族罪人,當為天下誅之“。
好家夥楊玄面上肅然,一張嘴天花亂墜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什麼天命不在殷氏了所以降下天災要滅殷,你要是違背天命就會死!
什麼殷秀不是明主按他暴虐殺性會将你當豬狗宰殺煮了,什麼現在這個殷秀早早被蠻夷而來的妖怪給篡位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危害江山社稷的昏庸之舉!
你要是跟着幹讓蠻夷踏進中原那就是民族罪人,要被史書記載遺臭萬年的壞犢子,被後世唾罵扔臭雞蛋還不夠将你應忱的形象雕像縛綁跪在天地之間任人吐口水鞭打!
好家夥聽到應忱臉色大變毛骨悚然,能想象的到那副場景他心頭一悸喉頭一甜幾欲吐血,一種負能量的情緒壓在心頭,像是掉進沼澤之中掙紮不脫後無力漸漸被溺死的感覺。
”老将軍,醒神!”
荀珏面色不再溫和,呵斥一聲,應忱從無邊負力中掙脫發覺後背已經大汗淋漓,像是重新操練了一番。
應忱立即捂着耳朵遠離了楊玄數丈,老将軍不知道後世有一種傳銷組織就是靠話術洗腦,還有更斜門的教會讓洗的人甘願焚燒身軀。
“三言兩語就能惑人心智,老将軍,看來此表哥非彼表哥,定是妖佞所化不若縛綁嘴舌關起來“,荀珏悠悠一笑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