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看謝奕明如此表現便說到“原來是這樣,都是一場誤會。原是謝二公子為執行公差,不小心傷到許家父女,而後謝二公子進行了賠償。許家夫妻許有田因突遭事故,心情恍惚。與妻兒轉述時,描述不當。導緻許春林誤會謝二公子是故意傷人,才來狀告謝二公子,目前誤會解除,許春林撤銷訟狀。各位同意否?”
縣尉說完先是看向謝二公子,謝二公子點了點頭說到”如此便好,我就先告辭了。”謝奕明面色不悅得走了出去,路過楚雲照輕聲說了句“晦氣”。
縣尉又看向楚雲照。
“大人實乃明察秋毫。”楚雲照并未搭理謝奕明,隻朝着縣尉作揖說到。
“大人明察秋毫,草民謝過大人。”秋水爹懸着的心終于是落了地。
“好,退堂。”縣尉大人又擦了一把汗,心想可算是把這群祖宗送走了。
秋水娘看事情落地,也終于松了口氣。看秋水睡着好久了,打算将秋水先叫醒緩緩在将她抱起來回家。
“秋水,可以回家啦。”秋水娘蹲下輕輕拍着秋水,看着秋水的小臉紅撲撲,心裡愧疚極了。小臉上還都是汗,秋水娘将袖子捏在手裡,打算給秋水擦擦汗。碰到秋水的臉上時,秋水娘身體往後一顫,怎麼這麼燙?
秋水娘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又摸了莫秋水的後背。一下子慌了神喊道:“楚醫師快些來看看,秋水渾身發燙。秋水,快醒醒别吓着娘啊,秋水。”
“許大娘,先别急,我先看看。”楚雲照拿起秋水的手,探了一下脈搏。又用手将秋水的眼睛打開仔細觀察了一番。
“秋水,可還能聽見?”楚雲照,略弓下身子對秋水說。秋水哼哼了幾聲。
“先送濟安堂,眼神明亮,身體發燙,出汗多,應是中暑。但身上有傷,可能造成傷口潰爛,需帶回濟安堂檢查,重新上藥包紮。”楚雲照說道。
“馬班頭快将牛車趕在門口,方便楚醫師帶許家一行人去濟安堂。”縣尉剛擦幹的汗又流了下來,心想,怎得今日如此遭罪。可别讓這楚雲照抓住了自己得把柄。
“是!”馬家驕心中一喜,看見這狗縣尉吃癟,今晚吃飯可加壺好酒了。
“混賬東西,你是如何當哥的?看看你妹妹的樣子。”秋水爹剛向張百練道歉,又聽得這邊秋水出問題。秋水爹又急又氣,便向春林說了句狠話。說完就有些後悔,但看得秋水的樣子便隻是朝春林又歎了一口氣。
秋水爹将秋水連忙抱去門口牛車上。秋水娘說“楚醫師,你快上去,你和秋水爹先去濟安堂,我稍後就到,人太多了怕車跑不快。”
“那如此,李松,你帶許大娘來濟安堂”楚雲照說對李松說到。
李松:“我辦事大師兄放心。”
“那我駕車了。”馬家驕對楚雲照說道。
“走吧。”
“許大娘,跟着我走吧,我們要走大概半個時辰”李松對秋水娘說道。
“麻煩李醫師了。”秋水娘拉着春林跟着李醫師向前走去。
秋水娘看見秋水牛車走過拐角,拉着春林的手說道:“你爹雖是責怪了你,但他自己更是憎恨自己,你可千萬不要怪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秋水娘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春林無辜,他爹也無辜,秋水最是無辜。
“娘,我明白。”春林心中甚是委屈,本以為親民诏是給他們這種平民百姓的曙光,沒想到是陷阱中的米糧。
“好孩子。”
秋水娘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拉着春林的手說道:“娘知道你是長大了,知道擔家了。”
春林的眼裡,喉嚨裡好像含着一團火似的,眼裡的火好像将他的眼珠給整個燃燒,喉嚨裡的火攔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春林看娘一直等着自己的回應,又實在是說不出來一個字,就點了點頭。
不動還好,這一動,在這一點頭的重力之下,那在喉嚨中的火,噴到了口腔一起在燃燒。眼睛裡的火蔓延到了臉上,雙頰都是灼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