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師叔放心”
李杏得了閑,仔細打量起來秋水,年紀雖小,到一看也是個美人胚子,也有幾分本領,不愧為小師父常說的好師妹。
秋水看着李杏如此打量的眼神很是疑惑的望向李杏:“杏姐姐,怎麼了嗎?”
李杏笑了一笑:“早聽聞濟安堂收了一位機智聰明的女徒,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便久看了一些。小師叔莫要在意。”
秋水被誇的有些害羞看着李杏說道:“杏姐姐不是濟安堂的徒弟嗎?為何不曾見過你。”
“因為我并不是楚醫師所收的徒弟,是李松小師父将我救了回來,後來收我為徒。所以我也不常去藥堂。”
秋水正想問李松如何救她的,一旁傳來那女子的聲音:“救命,有人嗎?這是哪裡?”
秋水與李杏連忙跑去那女子面前,秋水忙說:“你先不要動,你背上傷口才上藥。”
李杏繼續說道:“這裡是松安館,這位姑娘将你救來此處。”
那人發覺自己背部好疼,頭好似輕了不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覺原本自己過膝的頭發竟然現在隻到脖子,急切的看向秋水:“我的頭發呢?”
秋水回道:“莫要驚慌,你頭發是沾染了太多髒物,又受了傷,防止傷口粘連所以才剪去了。待你好了,我們有藥可助你頭發早日長出。”
那人聽了放下了心,但又傷心了起來一邊啜泣說道:“多虧你們救我。不然我就命喪那臭池了。”
秋水蹲下拿出一個手帕給她抹了眼淚:“你慢慢說,不要害怕。你是何人,又為何會被丢在那臭池呢?”
那人緩緩說道:“我本是江陵的一位張姓富商家養的婢女,習得一些舞蹈,名叫翠翹。四個月前,城北的王員外去江陵做生意,張姓富商邀請王員外去家中喝酒。我被安排上場表演,被王員外所看中,那張姓富商就将我贈予王員外。我便随王員外回了京都。十日前,王員外又外出做生意,我又被診出有孕。那王員外的夫人非說我懷了野種,将我打傷又抛于那臭池。”
李杏聽此紅了眼睛,忙别過去身說:“我先去給你盛些粥來。”
秋水眼睛一酸,怎如此狠心,又不敢流下眼淚,怕更惹這位姑娘傷心。強忍着哭腔說道:“翠翹姐姐莫怕,你在這安心養傷,一般人不敢來找麻煩的。”
秋水在一旁點上安神香,李杏端着一晚細肉粥走了進來,蹲至翠翹面前說道:“你傷得太重了,不能吃鹽。所以味道不太好,但沒辦法還是好好吃了吧。”
李杏給翠翹喂了一口,翠翹吃了又哽咽着說道:“這已經是我近幾日吃過最好的了,自王員外走了後,我就沒吃過不帶馊味的吃食。”
李杏給她擦了擦嘴,又繼續喂食說道:“莫要想了,先好好養傷。”
翠翹點了點頭。
安師兄趕到濟安堂時已是近申時,李松見安師兄來了忙上前去問:“你怎麼才來,小師妹呢?師父派人把來這的大小路都查遍了,打聽到你早上抱着一個發臭的人跑了出城,那人是誰?你們是去哪裡了?”
安師兄被松師兄念得頭疼回道:“松安館。”
說完便向院中尋師父而去,李松也連忙跟了過去。
安師兄向楚知求行禮說道:“昨日有些醉酒,今日出發時晚了半個時辰。便帶着小師妹走了小路,經過臭池之時,有個女子落在其中。便将其救起送到了松安館,小師妹經過救治後,我見無事了便回來将此事報告師父。”
楚知求聽後一愣說道:“胡鬧,你怎可讓秋水一人救治。”
安師兄說道:“秋水所言并無錯處,而且她救治一人應會有所體會,更會長其學醫之心。”
楚知求聽安師兄如此說,更發生氣說:“你抄藥方也抄到了十五,她才不過十二。這傷口潰爛本就兇險,若有意外,她小小年紀如何承受?還長其學醫之心,莫被吓到不敢行醫就是萬幸了。”
安師兄聽這一喝,才是清醒過來說道:“師父,徒弟知錯了,我以為她已學得不錯了,才敢放心讓她醫治。”
楚知求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以為你心性沉穩,居然又如此大膽。若她醫治好了,你就無慮,若是不好,你與她一起受罰。”
安師兄急忙向楚知求行禮說道:“若有問題罰我一人即可,這與小師妹無關。”
楚知求面色嚴肅的說道:“好,那就罰你。小師妹和那女子在何處”
安師兄擡其身說道:“松安館。”
楚知求看向李松,李松忙說:“此事我也才知曉。”
楚知求說:“百生你先去前廳,李松留下我有話和你說。”
“是師父,徒兒告退。”
楚知求見安師兄走了後對李松說道:“你先回去問問救的是誰,這幾日你與秋水都不用來了,也不許她回繡坊,直到那女子轉好為止。這些外傷你比較擅長,你去輔助她醫治,不可直接代替,也不可不管。若是沒醫治好,你也一同受罰。”
松師兄聽此啊了一聲。
楚知求見李松如此詫異,面色冷漠的說道:“還不去,你就受罰雙倍。去楚宅請蘭廚娘一同前去。”
松師兄聽此道了一聲“是”後,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