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北泷青攬。
今捉拿一夥拐賣之徒,淩遲一人,絞刑三人。流放三千裡着十人,判徒刑三年二十人。
其中有一紅香閣管賬供詞“規圖厚利,于梧、涪、泸州與生口牙人通同,誘略良民婦女,或于江邊用船津載,每船不下數十人。”
問其梧州主理着為何人,那人答曰“隻知是從紅楓渡口而來,不知是何處何人相送。”
謹付寸心,希垂尺素。
祁伊來十月十一日。
”
安王推開了門,環顧一眼房間後,見郝北泷在書案前。便走了過去,拿出一頂掐金花絲鑲嵌燒琺琅彩宋冠遞給郝北泷道:“你平日不愛發髻,今日在路上見這發冠,覺得不錯。”
郝北泷擡頭看向安王,笑着點頭道:“倒是不錯,你替我先放入梳妝台中,明日有空了試試。”
她見安王将發冠放好後,便将手中的信遞與安王:“文顯,你可知紅楓渡口在何處?”
安王接過信件,看完後說道:“這紅楓渡口我确是不知在何處,不過這梧州知州農淮安與司戶參軍覃修遠到是都與我說過這拐賣人口之事,不僅是梧、涪、泸三洲。還與大理等地都有所來往。”
郝北泷皺着眉頭,扶額說道:“如此大案,怎遲遲未查?”
安王歎氣道:“不是不查,是查無可查。”
郝北泷問道:“這是為何?”
安王道:“此處與涪、泸兩處不同。此處不過是與大理、自杞、羅殿、特磨道等國的一個渡口。多是外境男女被買入從此處運往它處。所以查無可查。”
見郝北泷不答話,安王道:“阿眠?”
郝北泷聽見安王呼喚答道:“它國之事到也确實無可查,不過你可否派人打探一番紅楓渡口?”
這周邊各國,皆無強盛兵力,雖說是不必在乎他日是否有人借此出兵,但還是得親自查探一番才能放心。
安王點頭道:“司戶參軍覃修遠是個萬事通,可讓他來查探。”
安王派人将覃修遠喚來王府,覃修遠向安王與郝北泷行禮道:“不知安王,郝将軍喚下官有何事?”
安王問道:“你可聽過紅楓渡口之名?”
覃修遠道:“橫山寨有一紅楓坊,紅楓坊有一如楓葉形的湖,晚霞照過就如紅色楓葉。湖邊有一聽曲小樓就名紅楓渡口。”
郝北泷笑道:“覃參軍不愧是萬事通,這都明了。”
覃修遠道:“将軍謬贊,不過為分内之事。将軍可是要查人口拐賣之案?”
郝北泷點頭讓覃修遠繼續說下去。
覃修遠道:“此地人販子幾乎沒有。一是因為此處為化外之地,又處于群蠻之腹,見外鄉人皆謹慎,若發覺有拐賣之行為,報官着少有,皆就地打死。人販子便也不敢常來此處。将軍若有興趣,我可将相關案卷送來此處。”
郝北泷笑了幾聲道:“這民法到是比官法更威懾人心了。”
覃修遠道:“非也,不過此處民衆民智尚未完全開化,雖是野蠻但也純真,其所行之事也隻為自保。若是其他地方,讓其私法泛濫,那被打死之人就不知是人販子還是其親生父母了。”
郝北泷點頭道:“參軍好見地。”
覃修遠行禮謝過後又繼續道:“将軍今日問到這裡,我也新得一個消息。奉化處有一人口拐賣的窩點被新科狀元楚雲照以及那位民間稱為女狀元的祁娘子祁伊來給搗毀了。”
郝北泷心想我今日才收到信件,你卻是之前就得知了,“你這是由何處得知?”
覃修遠道:“不過是往來各處經商的朋友多了而已。”
郝北泷又問了一些消息,送走覃修遠後,與安王說道:“此人不愧是萬事通。”
安王笑道:“我這梧州也算是藏龍卧虎了,如今你來了,則是如虎添翼了。”
郝北泷搖頭道:“我自愧不如。”
安王道:“不必如不如的了,你來這幾月,都在訓練将士,明日與我一同去遊湖賞景如何?雖比不得京師的富貴繁榮,但也别有一番風情。”
郝北泷點頭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