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飛機兩三小時來到a大,一落地朱妏妏便深切感受到這座異地城市的别樣風土人情。
她謝絕師哥的好意,拎着沉重的行李獨自入住女生宿舍樓。
她謹遵朱父朱母的教誨,和同時出自s市的大學同學成為了結伴的搭子。飲食相近習慣融合,她和劉娉語結交到了上下出行的關系。
朱妏妏的朋友圈從小環繞的主心骨,從來不缺富家子妹。
一見如故似劉娉語這種财富階級的還數頭次。
她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水平,向來兢兢業業地不敢表現風頭,以免露怯。
大學時光飛快流逝兩個月,轉眼來到的劉娉語的生日令她苦思良多。
朱父自從病假歸來徹底成了部門的清散閑人,能給不少建議:“妏妏,聽你的描述這位劉同學是個豪爽直邁的性格,但你千萬不要覺得無論送什麼禮物人家都甘之如饴。這類有錢人最看重你的情意,我建議你買份貴重的手工品,自己制作,無論金錢還是情義都要到位,人家才喜歡。”
朱妏妏手握一本廚譜細心觀看,聽見此話心頭微動:“我也是這麼想的,不能少了禮數。”
朱父澆着辦公室的盆栽,前幾日聽聞某某領導的兒女在某處置購不菲房屋,有些胸悶氣短:“這年頭人人都買房投資,我要是不生這病,咱家的積蓄買兩套房也綽綽有餘。你媽總勸我要心寬體胖,我也想着念念佛算了,成天郁郁寡歡的反倒影響了你娘兒倆。”
年幼時朱妏妏心目中的朱父威嚴凜然,她不敢過多的暴露自己内心陰暗想法。
如今聽朱父一番心迹,承襲往年的默然不語,片刻才清聲勸慰一會。
收了線繼續查看各大海鮮熬煮的攻略,她手忙腳亂地料理一通。
以前在家有保姆做飯,她獨自生活在外事事要親力親為。
生日的禮物食材全已備足,朱妏妏挂念自己的衣着價位。她實在無處可供參考,便打開手機,刷着别人的經驗之談忽然彈進夏嫣的一條消息。
夏嫣少有的幾次交流全關乎蔣鶴賢。
朱妏妏面對這位漂亮而膽大的妙齡少女,懷抱着說不出的感覺梳妝打扮。
她坐在鏡子前面仔細地塗脂抹粉,拎了小包踩上小細跟下樓去航站樓接人。
夏嫣也全副武裝地塗着全妝等她到來,兩相照面,蓦地噗嗤都是一笑。
夏嫣繞着朱妏妏走了好幾圈,點評道:“比你高中會打扮多了,交男朋友了?”
朱妏妏也上下瞟視一圈夏嫣,矜持地搖搖頭問:“你也交男朋友了?”
“廢話。”夏嫣洋洋自得地提着自己的箱子往車那頭走,“我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我那男朋友在s市打工呢,懶得帶他過來玩。”
朱妏妏毫無預兆地被嗆了一口,望着車外漸漸挪動的風景。
夏嫣捏着手機催促她:“快點叫蔣鶴賢出來,他是東道主,理應請我們遊玩。”
朱妏妏停頓數秒,誠實而坦然地向她攤手:“我倆雖然在一個學校,可不是一個學院的,平常也不太喜歡往來,他不一定聽我的。”
她和蔣鶴賢的關系如同高中時一般不遠不近,不疏不親。蔣鶴賢是他們學院的明星人物,輕易不露臉。
連學院的大美女也叫不動他何況她一個犄角旮旯的小人物。
缺少朱父朱母做擋箭牌,她更無其他的借口。
夏嫣這個風火的個性壓根不給她狡辯的餘地。朱妏妏最終借坡下驢給蔣鶴賢打去電話。
蔣鶴賢用着稀罕的口吻确認是朱妏妏的号碼。他看了兩遍來電,然後看眼時間回道:“當然有功夫。你們現在在哪?”
三人在一家飯店前碰頭。
蔣鶴賢的身高在烏泱泱的人群裡格外醒目。
他又是個衣架子身材,寬肩窄腰地穿着體恤長褲也不覺臃腫,反倒清瘦惹眼得緊。
蔣鶴賢朝她倆的方向招招手,走過來在朱妏妏面前停步,眼神瞟着她的裝扮,笑說:“你今天有約?”
夏嫣笑得花枝亂顫:“現在不就是約嗎?”随後故意放慢一個步伐落在他身後,與朱妏妏并肩,“你瞧,你一打電話他就出來了。我找了他幾次,他都謝客不見。從高中認識他起就這副德性,非得堵上他的家門口不可。”
朱妏妏路過玻璃鏡瞄見自己今天的着裝,小白裙襯小碎鑽項鍊。
她和蔣鶴賢坐在飯桌兩側,中間的夏嫣辍學去做了生意,口才可謂一洩如流。
她和蔣鶴賢以前是通過她酒吧的酒保男朋友認識的。
與朱妏妏對蔣鶴賢的感受如出一轍,他看似友善親切從善如流,實際不好親近,樹立的防備心有一座城牆般高,沒幾個人能突破他的心防成功約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