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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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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到家,朱母臉色不大好看,不同于下午她和談母其樂融融達成共識的樣子。

問起來,朱母竟說談言民這男孩子人品性情都是上乘,偏偏太聽母親的話這點是個敗筆。

深究談言民從小父親去世,由母親一手帶大,肯定事事都依着母親的話來。

朱母一面懊悔自己看走了眼,說什麼也不肯讓朱妏妏跟着媽寶男生活:“以前還以為民民是孝順,心疼他媽媽一個人操持不容易。”

朱父有些替談言民說話的意思,然而也認同朱母的顧慮:“早點發現弊端早點及時止損,民民這孩子人品挺好的。做朋友也不錯。”

朱妏妏算是看出來,父母徹底在房子上和談家談掰。興許是以小窺大,借此瞧出朱妏妏真嫁過去少不得在經濟大事上受委屈。

做父母的都不願意寶貝女兒嫁過去給人家當保姆。

談母當初使勁撮合這樁婚事,肯定是看中她家經濟寬綽。再來朱妏妏也确實條件卓越,是當妻子的好人選。

朱母這會想着這些,就免不了心頭憋悶:“我當真以為她是真喜歡妏妏想拿女兒似的對她好。”

朱父則說,這世上做婆婆的沒有一個不偏心兒子,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去幫媳婦的。

在朱妏妏的人生大事上,兩老操心到頭來成一場空,難免都頹着肩膀喪氣沉沉。

朱妏妏想起白天海倫和譚琦玥跟自己聊的八卦,禁不住把這家常笑話,說出來給二老聽:“所以人家為什麼都說找父母雙亡的男人好,就少了這一層婆媳關系。”

朱母琢磨她的态度,也不像惋惜自己不和談言民成了。

越瞅越狐疑,朱母卻先壓下了心裡那一層的懷疑。

拽着朱妏妏的胳膊,她咬着耳朵問:“你跟媽媽說說,要是真不想結婚了,那就不結了,我們手上積蓄也不少直接給你在市中心買一套,反正你有幾個姐姐也是這麼一個人過的。”

朱妏妏還沒說上話表達自己的意見。朱父唯恐自己被落單似的,趕緊把身子探過來:“那也不成,我們都走了妏妏一個人怎麼辦。那就找個父母雙亡的男人好了,我不信沒有這種優質男。”

朱妏妏笑得非常勉強:“爸,你别搗亂了,我還是聽媽媽的。”

朱母想起身邊還真有這麼個身世凄慘的人物,頓時不做聲了。

繼她之後,朱父也像反應過來這句玩笑背後的隐含意思,無言地看了看電視。

然後不掩飾說錯話的局促,朱父咳嗽了一聲:“我肯定沒說蔣鶴賢那孩子。”

偏偏回應他的,是母女倆心照不宣的緘默。

朱父直接拿了那本班主任遞過來的相冊。

他指着裡面一頁,無意被拍到抽煙的蔣鶴賢的虛影。

朱父态度堅決:“我前幾天就看見這張不慎抓拍到的抽煙圖了,想想還是沒打算告訴你們娘兒倆,畢竟都這麼多年了,從前叛逆點也不是大事。現在想想,這鶴賢真不是個能托付的好對象,高中就敢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了,結了婚也乖不到哪去。”

朱妏妏也不願意朱父批評得如此直白難聽。

她沒有多看那幾張泛着青春舊影的回憶照片,皺着眉說:“我跟他又不可能,也不必這麼說他。”

朱母倒是第一次見蔣鶴賢抽煙的這一面,驚詫得直吊眉梢:“還有這回事,藏得可真夠好的。要不是抓拍到了還發現不了呢。”

那張照片,本來是班主任用相機記錄操場奔跑的運動健兒的圖片。

主角應是對着鏡頭笑眯眯的朱妏妏。把躲在領獎台邊,低頭點煙的蔣鶴賢也一并拍進了鏡頭。

朱妏妏知道父母是學生時代最讨厭行事不軌的家長那類型。

她率先合上相冊,一副沒收了的樣子。

又頓了頓,朱妏妏才想好措辭說:“爸爸,你自己以前都抽煙還說人家呢。”

朱父靠在沙發上,仰天沉思着看那水晶吊燈。借由他的口,把朱母的小心思也一起說了出來:“熬過高中那三年再抽煙就沒人管了,偏偏就是有人忍不了這一時。你說這種人能成大器嗎。”

朱妏妏不想再繼續這個背後說人閑話的話題。

洗漱完,就上樓睡覺了。在明亮柔和的梳妝鏡光下注視自己的臉。

雙唇的紅豔似乎在提醒她白天裡被人摁着強吻的畫面。

她适才不自覺在父母面前,給蔣鶴賢辯護。越發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不和諧的矛盾。這種感受,隻有在大學剛和蔣鶴賢分手那段日子産生過軀幹性焦慮。

她緊緊閉眼,連眉毛都蹙成了個深結。

良久才疏解一般長長地呼口氣。胸口好受了些。

工作合作的原因,朱妏妏與蔣鶴賢的交集必不可少。正如蔣鶴賢那句“明天見”證實到現實中。

她第二天連請假也趕不及,就和蔣鶴賢在公司碰面了。

他穿着筆挺的西裝,出現在朱妏妏再熟悉不過的玻璃大樓。黑色嶄新反光的壁面反射着他挺拔的身姿,頭發一絲不苟地打理成精英人士的尋常姿态。

他甫一露面即刻成為焦點的中心。

但他這人還和少年時一樣,仿佛眼睛長在頭頂。

看着人時對誰都在笑。走近了與他交談,才覺出他那笑對誰都沒達眼底。

譚琦玥跟在他身後,一路目睹他如何目下無塵地翩然進了招待外賓的會議室。

拿着咖啡杯貓着腰再溜走出來,她第一時間用手指點着海倫的額頭:“這人是個高段位,你别想了,我們做女的靠近他隻會受傷。不是談戀愛的好對象。”

朱妏妏從他進門的一開始,就埋頭打字。

清脆的鍵盤敲擊聲,非但不能排除那些雜亂的紛紛議論聲,在心底反而攪弄起更深的漣漪。

海倫不能理解,這種美男不結婚就算了。談談戀愛還不行。

她轉着凳子湊到朱妏妏跟前,企圖拉救兵。

但見朱妏妏的神色表情又覺沒戲,海倫撇着嘴搖頭:“妏妏倒好,這麼平靜,毫不關心的樣子。我們三姐妹就我一個對着帥哥興奮呗。那我也不叫了。”

譚琦玥好笑地也拉了把椅子,坐在朱妏妏座位邊,斜眼。

她瞅着海倫單純的臉:“我們平時都隻是附和着環境叫帥哥犯花癡,誰真想當花癡啊,小傻子。那也太拉低檔次了。”

縱觀辦公室一群人,哪個不是看慣精英而早就不波瀾起伏的人。

等蔣鶴賢一消失。衆人就都漠不關心地低頭辦公了。

海倫一時也覺羞赧,不好意思地擋了擋臉。

見朱妏妏話少,還以為她是剛和相親對象分了,心情不佳。

海倫說:“妏妏,打起精神來。工作為上,愛自己為先,結婚真的沒那麼重要。”

朱妏妏唯恐日後有人又拿她感情生活做文章。

今天來公司,一早就含蓄而委婉地與相好的姐妹透露了此事。反正人都是喜見别人壞事,反而不像别人志得意滿時會滿腹牢騷去使壞的。再加上不想落下用私生活嘩衆取寵的話柄。

隻和小姐妹們說了這事。借她們的口小範圍傳播。

一來不會惹是生非,二來能把之前每天在樓下接她的相親這樁黃花事給了結了。

譚琦玥轉着黑亮的眼珠子便生一計,說:“你要是想身邊暫時清淨,就先把這事壓下去不公布,我私底下有個小群,我時不時地會露一嘴,比如說我們三姐妹都單身這事。這樣我們三個抱團也沒人敢單獨挑釁落單的一個。”

朱妏妏明白她的意思,當即抿唇挑眉點頭。剩個海倫傻乎乎地搖尾巴追問:“什麼意思。”

譚琦玥揉着海倫的小臉蛋,給她喂餅幹,跟哄妹妹似的揪她鼻子:“沒事了,玩去吧。”

朱妏妏進主管辦公室之時,蔣鶴賢碰巧從裡間插兜出來,兩人擦肩而過彼此都沒看誰。

猶如昨天在她家的那一場情動接吻,隻是個意外中的意外。

不必多提也不必回想。朱妏妏也頗想将這段記憶從二人腦海裡都洗刷過去。

否則她真的難以面對那時沒有及時推開蔣鶴賢,險些釀成大錯的自己。

朱妏妏及時整理好自己外強中幹的沮喪心情,站在主管跟前,聽她指點今後的工作進程。

時不時點頭微笑,特别的公事公辦。看上去她沒有一點受蔣鶴賢影響的起伏和波動。

朱妏妏喜歡這種不受幹擾,不緊不慢卻又步履沉穩的自己。

臨出門時,主管忽地叫住她。正當朱妏妏等着她冷不丁冒出一句刁鑽提問來。主管卻如舵手調轉方向。

主管把話題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彎:“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你來做這個項目,沒有選那位前主管留下的業務能力高超的小陳麼。”

朱妏妏腦中一瞬警鈴大作,回得很謹慎:“您願意給我這新人機會,我心裡很感激。”

主管笑着撫了撫飄柔靓麗的頭發,點着朱妏妏剛交上去的報告一頁。

“他人緣不好,公司裡沒幾個能和他交好的,這點不如你。以後你倆共同做事的機會還有,你先鍛煉一下,以後我會再分工作給你們。屆時兩人互補,對公司也有利。”

朱妏妏有種身處漩渦中心,而摸不清事态的感覺。連惶急也感知不出,隻覺出了一陣茫然和無措。

有如遊走在公司制度的灰色地帶,看着這些操縱權利的上司玩弄遊戲。

而她稍走錯一步就會落成齑粉下場。

時值午休,朱妏妏沒有一如既往和海倫琦玥下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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