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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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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已經無力承受他人的蜚短流長。

門咔嚓開了,同時裡面發出一聲老人的長歎。眉眼間依稀能瞧見蔣爺爺影子。

蔣老董事長恭候多時:“你終于來了。”

蔣鶴賢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一個低頭認錯。

但蔣鶴賢無論如何承認不了自己有錯之過。

惟一錯,就錯在他以為自己在這圈子裡如魚得水了。結果在危難關頭,被人背刺一刀方知弱小。

錯在他不夠強大也并無扭轉乾坤的能力。

蔣鶴賢的人生裡,似乎沒有哪一天比今天更受心旌的拉扯。他從來沒有哪一刻那麼痛恨自己權力不夠,能力不足。

在前一秒悲歎不夠強大,沒法保護自己想護之人。

又在下一秒被自己渴望權勢的瘋狂心理而迷失自我。

他已經在腦子裡走馬燈般過完了受人魚肉的一幕幕畫面,擡起頭時面色平靜如初,臉無表情:“原來你在。”

蔣老董事長并不和他多廢話:“你想清楚了麼,我給了你一小時時間。接下來我就不會和你客氣了。”

蔣鶴賢慢慢踱步走到客廳的酒架前,才停下。久違地端了杯酒紅色液體的瓶子。打開了,仰天長喝一口,喉頭咕嘟咕嘟滾動。

喝完了杯子已空,他的眸中也因血絲綿延顯得猩紅。

他轉身朝蔣老董事長做了個比劃的手勢,輕攤開雙手:“你想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們。”

蔣老董事長比起一根手指,指着天:“你先跟你在天之靈的爺爺保證,你絕無做出有壞蔣家門風給他蒙羞的舉動。”

蔣鶴賢照舊輕輕伸出根指頭,緊接着,頭微微歪向蔣老董事長那一方:“然後呢。”

蔣老董事長不急不緩道來。

譬如蔣鶴賢未來的一舉一動都得如實交代溫秘書,不可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做出他不贊同的事。

不能恃才傲物對蔣老董事長大放厥詞。

更不能我行我素,中途走人。

否則蔣老董事長有權将他從現在的位子拽下,讓他摔得粉身碎骨。

蔣鶴賢聽完笑了:“這是給自己養了個把四肢綁起來的兒子吧。可惜,您當初想認我,我們全家都不同意。”

蔣老董事長說:“用不着言語激我,要知道你的把柄還在我手上。我是個道德低劣并大有瑕疵的人,也直白跟你說了,我不擇手段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被我抓住了命門就别想再逃脫我的手掌心。”

蔣鶴賢在他一言一語的強厲裡,不聲不響地又喝幹一杯酒。

兩手微抓沙發閉了閉眼,蔣鶴賢才點頭:“那為什麼不自己去養個寵物呢。還是你覺得打斷我這種人的筋骨再重新組裝比較有勝負欲?”

蔣老董事長勝券在握,不急于暴跳如雷。因此被戳穿心事也隻微微一愣。

咳了咳嗓子,他頗不自然地掩蓋:“真麼時候能改了你這顧左右而言他的臭脾性,我也就好跟咱們蔣家的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他的眼神開始變為逼迫,“我問你,你服不服。”

蔣鶴賢并未正面回答,隻說:“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蔣老董事長甩了張紙,如雪飄般落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用餘光睥睨。他心知蔣鶴賢的性子,要他說出如上的話已是莫大的讓步。

做完如上動作,蔣老董事長終于能夠好好喘一口氣,回去休養生息。

他把蔣鶴賢這顆過于自尊清高,被蔣爺爺養壞了的心一點點摁進泥沼,再用他們蔣家子孫标準聽話的容器重新塑型的日子,指日可待。

他清着喉嚨扔下最後一句:“都寫在上頭了,我已簽名,自然生效。”

蔣老爺子離開,獨留蔣鶴賢稍坐片刻,拿了拿紙觀摩,意味不明地發出一聲笑來便丢在一旁。

他此時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臉一陣白一陣紅,是如何個慘烈模樣。

蔣鶴賢低垂眼眉,翻出朱妏妏的手機号碼直接撥過去,開口就說:“我在你們醫院的繳費窗口等你。”

恰逢朱妏妏才支出了她銀行賬戶的餘錢,準備先繳清一部分欠款。來不及拒絕對方。

隻聽得蔣鶴賢又低低道了句:“你在哪裡。”

朱妏妏怔了怔:“你怎麼了。”

蔣鶴賢仰頭聽着她熟悉的音色鑽入自己的耳膜,一點點撫慰他焦躁狂亂的心髒。他終可平靜稍許:“我們待會兒見一面,你不要躲我。”

朱妏妏的呼吸随之一聲聲傳來,像隻手一樣撫摸他的心房,很小但很清晰:“誰躲你了。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虛弱。”

蔣鶴賢不覺入了神,眼皮也愈發沉重耷拉着打盹。可他不能睡,還有場仗需他打起精神對付。

“沒事。”

“哦……”

朱妏妏不再多言,隻當他的怪癖性子發作了也不奇怪。處理完手頭的事兒,再瞧手機。

那頭男人已然挂斷。

結果還在排隊,又收到了談言民的來電。心想着蔣鶴賢還要過來,不如改日再約。

誰知談言民才說了待會見面的幾個字。

朱妏妏就被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蔣鶴賢奪過手機,直接摁了關機鍵。

朱妏妏心說醋瓶子又倒翻了,怎的又醋勁這麼大。

她擡眼卻發現,蔣鶴賢不對勁得很。他面色不佳但能看出還在竭力忍耐,臉色更覺慘白,如紙渾身随時搖搖欲墜。

蔣鶴賢高瘦颀長的身軀有如玉山傾頹的前兆,果然在下一刻,便墜下來似的往她身上張開雙臂,重重将她摟在了懷裡。

揉搓她進血液骨髓裡一般,他按着她進懷裡的力道極深。

朱妏妏所有重話,頃刻間都說不出口,化為一絲一縷的溫情襲入他心間。

她有點兒擔心,他是不是剛喝酒回來才這麼副神色。從他濃郁吐息萦繞的懷裡,好不容易擡起臉。

“要不要我帶你去挂個号。”

蔣鶴賢許久,才搖搖頭。

他聲音輕輕地好像羽毛在心尖撩撥,安靜如玉盤珍珠,琮琮之聲清晰分明。

蔣鶴賢壓着嗓子:“你覺得待在我身邊累不累。”

朱妏妏又是一頓,才想了想,微微一笑:“像現在這樣的話,不累。”

她的言下之意其實是,當他露出那種非她不可,有着侵略霸占的氣勢之時,她會很累。

可她面對着這會兒的蔣鶴賢壓根說不出口。

蔣鶴賢聽見她的回答,手中箍緊三分不肯松。并不去管周圍人瞧着他們這對癡男怨女的神色,如何驚訝。

他的聲音漸微漸輕,是她努力豎起耳朵才能聽懂的呢喃。

“我會努力的,你信麼。”

好在朱妏妏屏息凝神中聽清他最後寥寥幾字,手不自覺抓緊他牢牢扣着自己的胳膊,吐氣數秒道:“我信。”随後緊趕着蹙眉瞧他的臉,“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臉這麼白氣色這麼不好。吃過中飯了沒有。我和你去下面坐會,我給你買點熱牛奶喝,好不好?”

蔣鶴賢扭着她的腕子,往人流逐漸減少的隊伍走了兩步,一頓:“從今以後你父親的醫療費和你家的用度費,都由我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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