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我一個人,”馬太太支吾道。
馬走日怕再問下去她會起疑心,打個哈哈說那就算了。
第二天,馬走日找到向飛田。
“我問你,你說的那起殺夫案的兇手被抓住了嗎?”馬走日心急如焚。
“好像沒有,聽說還是個懸案,她不知從哪聽到風聲跑了,我能記得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怎麼,你也開始感興趣了?”
“是啊,最近在看推理小說,”馬走日心中徒增忐忑,“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
“這個真不記得了,”向飛田搖搖頭,兩手一攤。
“你總記得發生在哪座城市吧?”
“這個倒還沒忘,是雲南麗江縣那疙瘩,你打聽得這麼仔細,想寫小說嗎?”向飛田打趣道。
“嗯,紀實文學,準備在雜志上發。”
“你這一提我想起來了,那本雜志說不定還在我家裡,要不你晚上來我家,我找出來給你。”
“别晚上了,就現在,”說完,馬走日拉着向飛田就走。
終于來到向飛田的公寓,左找右找,總算在雜物堆發現了那本過期雜志。
馬走日沒有當場打開,而是拿着它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向飛田。
回到家以後,他帶着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那本雜志,找到描述殺夫案的那個章節,他看到了一個青春靓麗的女人,這張照片他也有,就擺在茶幾上,已經十年了,他從未感覺如此地驚愕。
他首先想到的是到醫院檢查,然後再報警。這時,門鈴響了,他開始慌張起來,頭腦中第一件事是把雜志藏起來,不能藏在房間,也來不及燒毀,對了,可以從陽台上丢下去,于是,馬走日迅速穿過客廳,打開通往陽台的大門,他四處張望,不清楚該往哪個方向扔,陽台是開放式的,他正一籌莫展時,樓底下有人在喊他,他一看,是他的太太,情急之下,他抓起陽台上的一根繩子希望可以蕩到另一邊,反正隻有一兩米的距離。
他這麼做了,但是繩子由于太久沒用,早已不耐用,剛抓上,他就順勢從五樓掉了下去,腦漿迸裂。一本泛黃的雜志在空中翻騰半天,最後掉下來,剛好蓋住了他驚恐的面龐。
在馬走日忌日的這天,向飛田來表示哀悼。
“為什麼他要去陽台上?”
“我覺得他是想修好那該死的爛繩子,我都告訴他很多遍,他一直都不肯做。這次,他居然做了。”
“這些都是你什麼人?”向飛田指着站在家屬一排的幾個陌生人。
“他們是我的爸爸和媽媽,我們十年都沒見面了。十年前,他們帶我去相親,非要我嫁給一個當地的土豪,我不從,結婚當天,我逃了出來,最後認識了馬走日,我不希望他們找到我,有這樣的父母,我真的很心痛,我不想再回家,所以,即便丈夫再怎麼對我,我也不會反抗。”
“聽他們說話,你是東北那疙瘩的?”
“是啊,以前一直忍着,到最近兩年我才終于不想忍了,開始吃很多的大蒜,可是我記性總不好,炒菜老愛放很多鹽,我丈夫特别不高興。”
“我十年前就見過你,在一本雜志上。”向飛田有些羞澀。
“就是我丈夫臨死前握着的雜志,我都不想說,他們居然把我和那名女通緝犯搞混了。以前我是平面模特。”